第62章:孤施仁政于天下,但绝对不妥协(求追读,求月票,求推荐票!)
“若我不愿,谁能让我低头?”
面对朱标的不在意,朱棡又是沉声道。
从小,老朱家最得宠的是朱棡,但最为执拗的也是朱棡。
而但凡有一点不顺心,朱棡就是宁死都不愿意点头。
可自从朱棡于洪武六年离京前往太原,到这几日回归京师。
看似已经执拗的外表下,其实已经不似当年执拗。
所以朱标真的很想知道,朱棡这几年待在太原,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想让你低头。”
思索间,朱标便是侧过朱棡的身旁,来到龙椅下的台阶上坐下,方才摇了摇头道。
“老大,你不蠢,锦衣卫监察天下,犹如文武百官头上的一柄刀。”
“可由我提出改建,那即便文武百官心有不满,但我是非太子,乃晋王。”
“所以即便是得罪了文武百官,他们也只能想尽办法驱逐我出京。”
“但你不同,你是太子,你是国之储君,是未来的皇帝。”
“所以这个恶,绝对不能由你来执。”
闻言,朱棡的眼中又是闪过一抹怒气道。
“老三,来坐下聊。”
对此,朱标仅是露出笑容,便是冲朱棡招了招手。
可仍在气头上的朱棡,哪里肯坐下,更别说坐在朱标的身边。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弟。”
朱樉见状,便是直接走到朱棡的身边,一把将朱棡拉向台阶旁硬按下后,方才继续道:“心平气和点嘛,就慢慢聊嘛。”
话罢,朱棡仍是冷哼一声,但却不再挣扎起身。
毕竟朱樉说得对,他们始终是兄弟,而朱标所意,也是不想让朱棡冲在最前面。
“我岂能不明白你的意思。”
“但你看看那满殿朝臣的面色,即便是我们的那些叔伯。”
“听见重设检校司,改建锦衣卫时的面色。”
“而整座奉天殿,竟然仅有寥寥几人未曾变色。”
“可想而知,他们为官究竟是为了天下百姓?”
随后,朱标伸出手指,指向眼前空空如也的奉天殿,方才继续冷声道:“还是为了自身的权势富贵。”
闻言,朱棡也是沉默片刻后,方才点头道:“权势。”
“朱门酒肉奢靡现,路有冻骨少人怜。”
“朝堂一笑风云变,民间疾苦几时消。”
顿了顿,朱棡又是开口道。
“嗯,好诗啊!三两句便是道尽了这满朝文武的心思,还有天下百姓的心酸。”
“所以就如同你的这首诗,那坐江山,就仅仅是为了江山?”
“所以为了这座江山,为了孤的太子大位,孤便做不了这个恶人?”
话罢,朱标方才将目光移向朱棡道:“那孤的这个太子,若只是一味的委曲求全,要之何用?”
内殿之中,朱元璋闻声,嘴角也是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
可对此,朱棡仍未开口,依旧静静的看向朱标。
“所以孤既然当得起这个太子,又何惧宵小?”
“而就凭他们,也想撼动孤这个太子?”
说话间,朱标的脸上再不似往日的和煦,反倒是增添了三分霸气。
史上最稳太子爷,朱标。
从来都不是一句吹捧之词,而是对于太子朱标的肯定。
纵然一生都未曾当上皇帝,但在洪武朝,以朱标的权势,那也当得起一声“洪武副皇帝”!
“若是你昔日有今日之霸气,我倒不是不用担心了。”
望向霸气的朱标,朱棡先是微微一愣,便是摇了摇头道。
“我明白你的担心,可我想告诉你。”
“父皇起于微末,大明天下更是来之不易。”
“可这天下百姓,仍然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易子相食,更是屡见不鲜。”
“所以纵然我有心成为父皇这般的皇帝,可我也不能。”
“因为眼前的大明天下,最重要的便是恢复民生,让我大明百姓走出苦难,使他们朝有食,暮有所。”
“而这才是孤的责任,那为了这天下百姓,孤只能作为仁厚之君。”
说话间,朱标又是轻叹一口气道:“所以,孤没得选。”
其实朱标从成为太子的那一日起,便是明白了自己的责任。
所以大明的下一任皇帝,绝对不能是穷兵黩武的皇帝。
而也唯有广施仁政,才能让这千疮百孔的中原天下,恢复元气。
这也就是为什么,朝臣们会觉得朱标温良醇厚的原因。
可他们却未曾想过,朱标的老子可是洪武大帝朱元璋。
那这般杀伐果断的皇帝,岂能生出一個仁弱的儿子?
只不过相比于老子朱元璋狠辣,朱标的确显得仁厚了些。
但别忘记了,古往今来,论杀性最重的皇帝之中,朱元璋可是能排进前三的狠人!
后世,更是将朱元璋称为九族消消乐。
所以想实施任政的朱标,纵然手段再狠,也不能可能超越他老子朱元璋的狠辣。
“可一味的退让,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大明的二世皇帝,可以作为仁厚之君,施仁政于天下。”
“但也可以如父皇那般杀伐果断,绝不妥协。”
又是良久后,朱棡方才看向朱标说道。
“嗯。”
朱标闻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因为孤是太子,还是伱的兄长,所以不管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你,孤都不退。”
“为了我?我呸!”
“只怕是你不想让我离开大明吧?”
但对此,朱棡却是撇了撇嘴道。
朱标的那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朱棡?
“一半一半。”
突然被朱棡戳破小心思的朱标,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尴尬道。
“留在大明给你当牛做马?”
而对于朱标的尴尬,朱棡却是直接伸出手揽住朱标的脖子,方才冷笑道。
“老爷子偏爱了你一辈子,什么都为你让路。”
一直未曾出声的朱樉,也是一把揽住了朱标的脖子,恶狠狠道:“而你现在还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想都别想。”
说实话,朱樉对于朱标的怨念最大,毕竟要不是为了朱标,他至于娶王月悯为正妃?
“孤什么时候要你们当牛做马了。”
望向自家两个弟弟恶狠狠的目光,朱标又是哭笑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