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电子榨菜出事了
直播刚开始没多久，信号就有点不对劲，赵简切换了两次线路，还是很卡。
好不容易撑着，眼看他们马上要上7楼了，正是关键时候，话音更不同步了，赵简有些急躁，手里的面都不香了。
他们像是看到什么可怕东西，先是一阵混乱晃动，然后镜头就飞了起来，再然后镜头就摔在地上，画面里全是尘土飞扬，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视频中断前传来几个人疯狂的大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实时弹幕互动全在问发生什么情况，有些人说看见鬼影，有些人说好像发生意外，还有人说七哥又开始故弄玄虚了，弹幕把屏都遮得死死的。
整整空镜三分钟直播镜头没有任何变化，弹幕与流量倒是空前热闹，大家众说纷纭，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赵简翻了一圈留言也没发现更多的消息，抬头却发现有客人进来了。
“你好，喝点什么？”以为是彻底卡死了，赵简放下手机对着来人笑道。
那人穿着卫衣带着帽子，头低着看不真切，只是伸出手指了指菜单。
“冷萃，全冰，一杯对吗？”那人没说话，但不影响赵简与他沟通。
“4杯？要打包吧？”那人又伸出4根手指，赵简继续问道，那人只是点了点头仍旧一言不发。
“好，请稍等。”赵简又看了一眼手机直播已经结束，她心里奇怪怎么就这么快了，难不成真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心里想着，她还得忙手里的活开始萃取，那人就那么杵在柜台前头，再没有动作。
“叮咚叮咚……”手机上群里的消息不断，萃取过程中赵简又拿起手机看见了群里的截图，那是群里大神从刚才直播里最后一段混乱旋转的视频里一帧一帧找出来的，一共3张。
一张是楼梯口的半个白脸，看得出是人脸，但不确定是人是鬼。
第二张是从下往上的镜头，那一帧明显捕捉到了一个人，赵简不认识，但看群里消息说这个人非常像上一波里那个唯一没有出事的小助理，他们说这次探灵就是因为他的参与才促成的，但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跟着进去。
第三张像是一帧错片，就是那种快速旋转下拍出残影的感觉，正是主播七哥，是一个下坠镜头，但那个残影却与七哥的方向相反，像是被甩出去或是飞出去的感觉，也是七哥，所以就是残影。
大家在群里激烈谈论，有人说确实有鬼，有人说要不要报警，七哥他们的情况怕是凶多吉少，赵简刚想发表意见，咖啡好了。
“哎，你……”那人接过一杯咖啡一饮而尽，没有夸张，就是一整杯加了满冰的冷萃一口气喝掉，似乎一点没感觉，赵简看了都替他的胃跟牙打了个激灵。
“不是，先生你……哎！”他这衣服后面的图案怎么那么像七哥的，就刚直播里七哥还专门展示了他的衣服，说准备了100套同款卫衣今晚抽奖，里头的衣服就是这个，看着很像。
赵简想叫住那人，但那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径直拎着剩下3杯咖啡走了。
“这人真奇怪。”赵简忍不住吐槽，顺手就把刚抓拍的那人后背的照片发在群里，准备跟群友一块吐槽。
‘这不是七哥的周边卫衣吗，还没开始抽啊，怎么就有人拿到了？’
‘就是啊，哎，你问谁了吗？’
‘没来得及。’赵简回道。
‘估计是盗版吧。’
‘我觉得不是，跟七哥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唉，不对，他就是七哥吧？’
‘啊？不可能，七哥在二院呢，二院离我这少说30公里呢，他怎么可能是七哥。’
‘不，真的像，有正面照片吗？’
‘没有，肯定不是，要是七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还买了4杯咖啡呢。’
‘真的很像。’
‘不可能！’有群友觉得刚那个买咖啡的就是七哥，赵简连连否认。
按他们说的这是有点像，但却完全不可能，毕竟10分钟前七哥还在直播里，那里离这远着呢，更何况刚才的情况七哥指不定受没受伤，所以更不可能这么快出现在她这里了。
应该就是个相似的人吧。
群里还在谈论，大家都在询问七哥情况，就连公社跟背后的直播公司也都在等消息。
赵简一边刷消息，一边靠在躺椅上有些迷糊了……
“你好，有人吗？”
“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
“啊！谁！”不知不觉赵简就在店里睡了过去，她是被进门的警察声惊醒的。
“哎呦我去！”赵简猛然从柜台里弹跳起来，把最前头的警察也吓了一跳。
“你，你们……啥事？”
“你是……老板？”警察调整了一下呼吸问道。
“我不是，老板还没来，我是打工的，你们有啥事？”起猛了，赵简有些头晕。
“这个是不是你们店里的咖啡。”警察递过来一张照片。
“啊？哦，这杯子看上去是我们的，怎么了？”赵简看了一眼便确认道。
“昨晚，昨天后半夜有人来买过咖啡吗？”警察又问道。
“昨天后半夜……有。”赵简点头，昨天那人印象深刻。
“是谁？什么时间？买的什么？”警察追问道。
“不是，警察同志，怎么了？”这会赵简有些反应过来，她想知道这些警察是为什么而来。
“没什么，有一件案子需要你们配合，你们店里有监控吗？”警察并不回答赵简的问题。
“没有，老板没安。”赵简摇头。
“那你能认出买咖啡的人吗？昨晚什么时间？”警察不死心。
“人……我认不出来，他穿着卫衣带着帽子，我没看清楚，但时间能确定，我们这有订单，是……昨天，哦不，是今天凌晨……1点59分出单，四杯冷萃。”赵简如实说道。
“四杯？”
“是啊，一杯现喝，三杯打包，哦对，那个就是昨天那人一口气喝的，杯子还没收拾呢。”赵简指着柜台边上的空杯说道。
“这个？李，物证袋。”
“不是，警察同志是出什么事了吗？”赵简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
“哦，没什么，一桩案子而已，例行询问，谢谢你的配合。”警察啥话都没透漏，带着那个纸杯子离开了，赵简被问得一头雾水。
‘出事了，真出事了！都死了！’
‘摔死的吗？’
‘是！内部消息！跟之前那几个人一模一样。’
‘都死了吗？’
‘三具尸体都抬出来了，有人在现场拍了照片。’
‘三具？不是四个人吗？’
‘对啊！七哥说是四个人呢。’
‘都有谁啊，七哥还好吗？’
‘是啊，是啊，有照片放出来啊，死的都是谁啊？’
‘啥情况啊，谁知道啊？’群里比昨晚的谈论还激烈，但不知道为什么赵简看着看着又有点困了……
“昨晚有什么来过吗？”再睡醒，周商回来了，一进门就微微有些蹙眉道。
“昨晚，就来了个……”
“你好，女士……”
“哎，又是你们。”
“你好女士，我们有些事需要再跟你核实一下。”不等赵简回答完周商的话，大清早来过的那几个警察又过来了，顺带还多了几个人。
“你们……”
“警察同志，还有什么事啊？哦，这是我们老板，周商。”赵简介绍起来。
“你能确定今天凌晨那个人过来的时间吗？”新来的警察只是跟周商点了头，然后继续问道。
“当然能，机器上的时间不会错，而且打包杯子上也有出餐标签，那会我还在群里聊天呢，时间没问题就是1点59分。”赵简还把群聊天的翻了出来。
“你是王如的粉丝？你们知道他死了？”
“王如？”
“探灵直播主七哥！”
“哦，他啊，不算粉丝吧，我只是会看他的直播，他……等等！你说……他死了？他是那三个人之一？”从凌晨到了刚才总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盘旋，可她总是抓不住。
“你们消息挺灵通啊。”警察翻看了群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