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清冷禁欲总裁vs古早苦衷白月光(16)
江琴倒在地上,一旁的傅庭渊和江筝都没有要扶她的意思,江琴想扮柔弱的打算落了空,只好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江母见傅庭渊这般模样,便知对方是个金龟婿,顿时喜笑颜开,“哎呦,大女婿,都是一家人,快坐快坐,一起吃个饭,以后也好互相照应着。”
估计最后一句话才是江母的心里话,她看中了傅庭渊的钱,想靠上这棵大树。
傅庭渊面色冷凝,看了眼怀中的江筝,眼底多了些暖色,转头道:“我是阿筝的丈夫,并不是你的女婿。”
江母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筝筝是我的女儿,你当然是我们的女婿了。”
她还指望着这个女婿帮帮自家儿子呢,可不能轻易放走。
傅庭渊没错过江母眼底的算计却也没放在心上,跟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比起来,江母的道行还是太轻了,“她很快就不是你的女儿了。”
江母还没反应上来,就见傅庭渊让身后的苏秘书拿出文件。
“这是断绝关系书,签了这个,你们和阿筝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关于江家的事情,江筝说过一些,但更多的是傅庭渊后来自己查的。
江家父母从未把江筝当作女儿来对待。
在江筝小的时候就把江筝扔到乡下生活,十几年从未管过,后来听说江筝考上了大学,又死皮赖脸地来认亲,把江筝高中时期打工赚来的钱搜刮一空,后来江筝出事更是抢走了江筝的救命钱,这样的亲人倒不如不要!
江母脸色难看,江父被人下了面子,一张老脸也是通红。
“筝筝毕竟是我们的孩子,这份协议我们不会签的。”
江父算是见过些市面,知道傅庭渊这样的人必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摇钱树,不可能轻易放手。
江母也跟着帮腔,“是啊,筝筝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算你们结婚了,也不能让她和我们断绝关系啊。”
江母心知江筝不好控制,看了眼杵在门边的江琴,顿时计上心来,“好女婿你看,琴琴和筝筝一起长大,必然是舍不得筝筝和你这个姐夫的。”
江筝简直恶心死了,想拉傅庭渊走,傅庭渊却朝着她摇了摇头,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如果你们签了这份协议,可以得到三百万。”还未待江母眼底的惊喜迸发出来,傅庭渊紧跟着说道:“但如果你们不签,我会以遗弃罪告你们,毕竟你们当初的所做所为,人证物证齐全,谁都跑不掉。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
不知江家一大家子愣住了,连江筝也愣住了。
这份协议,傅庭渊从来没跟江筝商量过,却将她想做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你……”江筝盯着傅庭渊的下颚线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傅庭渊察觉到江筝的异样,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不怕,有我在。”
他会替他的阿筝遮挡所有的风雨,从此天光大亮,再无阴霾缠身。
傅庭渊的话说得很明白,签了就有钱,不签就等着蹲牢子。
江母被吓住了,但心底满是不情愿,毕竟江筝如今那么有钱,还没搜刮些下来始终不甘心,但这一切跟坐牢比起来什么都不算,江母还是惜命的,她将协议拿了过来,“我们签!别告我们!”
江家父母签好了协议,整个人如同落水的鹌鹑一般提不起劲,但一想到即将到手的三百万却也跃跃欲试,他试探地问道:“那钱……?”
傅庭渊没说话,苏秘书替老板办事,上前一步递了一张卡过去,“三百万,没有密码。”
江父江母双手颤抖地接过银行卡,眼底满是贪婪。
趁着这个空档,傅庭渊带着江筝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天放晴,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了。
江筝看着天穹上挂着的太阳,唇边缓缓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她感受自己身上的某一种枷锁彻底解开了,那是禁锢着原身半辈子的枷锁,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解脱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江筝好奇道。
“在你第一次跟我说关于他们的事情的时候就在准备了。”傅庭渊打发走了苏秘书,牵着江筝往车上走,“我想如果脱离了他们,或许你会快乐一些。”
“所以……阿筝,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江筝说道:“从未如今天一样开心,从今往后我就只有你了,所以傅先生养不养我?”
傅庭渊笑了笑,发动车子朝前开去,“回家吧,傅太太。”
【好感度5,现有好感度90,加1000积分。】
虽然傅庭渊给了三百万作为代价,但江筝可没那么好说话。
“统哥,找个人把他们抢劫了。”江筝可不会看着那群吸血鬼拿着傅庭渊的钱去逍遥。
【没问题,还有事吗?】
“有。”江筝拿刀切了一个苹果,刀起刀落,“再造一场车祸出来,让他们重伤但必须活着,另外……不准伤到无辜的人。”
江筝恩怨分明,从不伤及无辜。
【明白了。】
两个月后,江家遭遇了入室抢劫,但奇怪的是没人看见凶手的面容,就连监控都没有捕捉到。
第三日,江耀祖死活要去旅游,一家人出门的路上操作不慎,撞上了路边的栏杆,驾驶位的江父身受重伤,江母虽然意识清醒,却也受伤颇重,但都没有伤及性命,受伤最轻的应该就是江耀祖了,但江母生怕江耀祖有什么问题,硬要花大价钱给江耀祖做全身检查,可他们又没钱,就把心思打到了江琴的身上。
江琴拗不过便草率地嫁给了刘子华。
第三个月,无聊的江筝踏入了江父所住的医院,看着病床上无法动弹的江父,一瞬间仿佛时光流转,回到了五年多前。
江筝忽然冷笑一声,“这场面熟悉吗?当年我躺在同样的地方病重的时候,你们拿走了我的钱,看着我像一条可怜虫一样躺在床上等死,心里是不是可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