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腹黑绝嗣世子vs身娇体软小青梅(1)
“少夫人,将军回来了!”
贴身侍女云儿挑开了外头的门帘,缓缓进来道。
江筝刚穿过来,心神还有些不稳,闻言只淡淡地应了一句,“知道了,这就来。”
抬头一看,却见侍女云儿面露难色,眼神还止不住地朝外瞟去。
“怎么了?”江筝的眩晕感慢慢散去,分出一缕心神来。
云儿心有不忿,恼恼道:“少夫人,将军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位女子,而且……”
云儿一想起前院人所说的事情,便只替江筝觉得不值!
“而且什么?”江筝还没来得及传输这个位面的情况,对眼前这具身体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而且那女子竟然声称怀了将军的孩子!他们这会儿正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说话呢!”
云儿冷不丁地扔下一个惊天大雷,与此同时一段属于原身的记忆也传入了江筝的脑海里。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江筝,是当朝宁国公的嫡女,自小便受尽宠爱,及笄之年对当年的武状元傅子寒一见倾心,当即便以国公之女的身份低嫁给了当时没有任何官职的傅子寒,不成想成婚当日傅子寒竟然请旨出征,将江筝一个新娘子撇下,独自去了边关,这一去便是四年。
“凤凰男?”傅家寒门出身,没有任何家底,就连这座宅子都是江筝的陪嫁,四年来满府的吃喝拉撒都靠着江筝经营铺子赚来的钱,傅子寒居然好意思搞一个外室出来膈应江筝。
【差不多吧,这一家子都是极品!】
江筝捏了捏眉心,“统哥,你千万别告诉我傅子寒是攻略对象。”
【还真不是他,气运男主另有其人,乃是原身的青梅竹马,靖远侯世子苏昭。】
“那就行,若真是傅子寒,我真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一大家子吃原主的,喝原主的,靠着原主才有进入皇城上等世家的机会,居然反过来膈应她,真是不要脸的蠢货。
江筝带着云儿到了傅母住的院子,大老远的就听见堂内的一片欢声笑语。
傅母见江筝来了便依依不舍地挪开了放在外室肚子上的视线,转头堆起一脸笑意,和颜悦色地说道:“筝儿来了,快来见过你妹妹,以后你们二人可要相互扶持,照顾好子寒才是!”
江筝面上不显,心里却连连冷笑。
傅子寒将人领回来,傅母都没有征求她作为正室的意见,直接了当让江筝将那外室认下。
“妹妹?”江筝落座于右上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四年边关之旅让傅子寒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硬朗,身上的肃杀之气愈发重,只是这边关的寒苦却没锻造出他的良心,“母亲说笑了,我娘只生了我与兄长两人,何来的妹妹?若是传出去,旁人还当我国公府又多了一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姐呢。”
傅母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被江筝堵得哑口无言。
傅子寒见状皱起了粗眉,语气不善道:“江筝你什么意思?惠儿怀着我的孩子,我要将她提为平妻,称一句妹妹有何不可?”
江筝多少有点替原主觉得可悲。
自己的丈夫新婚之夜便没了人影,四年后归来竟然护着别的女人,真是凤凰男当习惯了,都快忘了他的坦荡仕途是谁给的!
“平妻?”江筝淡淡地觑了一眼柔若无骨我见犹怜的黄惠儿,“将军想要提一个外室为平妻,可曾问过我的意见?妾身自问这四年来为傅家操持内外,从未有失,怎得将军就要让一个外室踩在我的脸上?”
傅子寒面色难看,或是意识到亏欠,语气微微缓和下来,“我也不是让夫人难堪,只是惠儿出身不低又怀着我的孩子,若是为妾难免辱没了她。”
江筝差点就想破口大骂了。
不想辱没黄惠儿一个七品武官的妹妹,难道就要踩在她这个一品国公之女的脸上吗?
这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反正气运之子不是他,犯不着跟他浪费时间。】
“我知道。”江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傅子寒绕圈,“但这一家子吸原主的血,吸完了还要朝着原主脸上吐唾沫,我忍不了一点!”
“将军是决意要将她提为平妻?”江筝面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得傅母有些心惊。
傅子寒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依偎在身旁的黄惠儿,应了一声,“是,我不能委屈惠儿。”
“既然将军执意如此,那我们便和离!”江筝轻吐出一句话,却如一个惊天大雷砸得众人回不过神。
傅母虽然没主见,但也清楚傅家能有今日靠的是谁。
若是江筝真的与傅子寒和离,以后傅家的吃喝谁来付钱?还能有一屋子的下人伺候她吗?
傅母心里舍不得江筝带来的钱财,连忙开口打圆场道:“筝儿,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平妻,也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你还是傅家的主母,这家里还是你说了算!”
“不必了。”江筝知道傅母并非舍不得她,而是对她身后的财权恋恋不舍,“我国公府素有家训,绝不与女子同侍一夫,将军既然要立平妻那便与我和离,从此各不相干!”
傅子寒也没想到江筝会这般决绝,但这四年平坦的仕途让他颇为自负,早就忘了自己如今这般地位从何而来,闻言除开淡淡的不舒服,却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黄惠儿见状连忙端起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夫人不要怪罪将军,都是妾的错!妾这便离去,唯愿夫人和将军能重修旧好。”
说着便要挣开傅子寒的怀抱朝外走去。
傅子寒哪里肯,连忙轻声细语哄着:“惠儿这是做什么,本将军答应了你哥哥要好好对你,你如今怀着我的孩子,还能去哪儿?”
“妾不愿让夫君为难,只是……”黄惠儿柔弱地靠在傅子寒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摸着肚子,看向江筝的双目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只是妾怀着夫君的孩子,不想委屈孩子。”
两人像极了鹊桥上执手相看泪眼的牛郎织女,而江筝这个原配就成了狠心分开他们的王母娘娘。
“苟且出来的私生子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惠儿姑娘不必如此,待我与将军和离,这正妻之位自然是你的。”江筝盈盈一笑,转头朝着傅母道:“母亲,我将要与将军和离,这平南王府的宴会便不去了,您请便。”
“不行!”傅母大惊,声音都不由自主大了两分,“不能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