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布罗塞穆鲁的下午（2）

    「对了对了、『茶的研究』要预先传达哦。」

    最后说完了胜利宣言、侯爵离开后。

    莱纳斯无法追上去。就算追上去也找不到化解危机的办法。

    完败。

    等看不到华亚侯爵的身影之后、

    「可恶!」

    发出喧闹的声音、桌子上的茶器被摔碎了。

    经过名匠之做出来的茶杯茶杯、茶垫、茶壶、所有东西都被摔碎了,就算是摔成碎片了、也没有解气的用靴子不停的踩踏着。最后碎片成为了粉末、还是无法解气。无法得到满足。

    「!」

    突然、背后出现了像是被吓到声音。

    站在那里的、是打扮粗糙、但是却没有不干净打扮的女人。

    看着激昂的对东西乱发脾气的莱纳斯的身姿、作为家仆的奴隶女性发出了悲鸣…就是这种状况吧。

    收拾着碎片的女奴隶、就用像是看着怪物的视线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那种眼神」

    「没、没有、那个」

    回复完毕后、女奴隶发抖着的处理后事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因为这里是【奴隶杀手】的怪物饲主的宅邸吗

    …所以、就用那种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吗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反射性的咏唱了服从魔法、控制了奴隶女的身体。

    根据术式的魔力服从指式、强制性的把眼睛闭上。

    「不、快停下来主人!」

    突然闭上眼睛失去了视觉而困惑着、奴隶女磕头乞求原谅。

    那个可怜诱惑的声音、反而使自己更加的焦躁。

    以前、家里的地下里这个声音从未断绝过。

    这些被驱逐，远在玛尔兰的那个男人、次男托里乌斯。

    他曾经虐待奴隶的作为、随着这个声音再次浮现了起来。

    「好吵、闭嘴!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还要出现这个声音!为什么还要看到那张脸!」

    呼喊着、女人变成了被骑着的马一样。

    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的叩首。

    那个奴隶发出难听的声音乞求着原谅。半晌、再也忍受不了后解除了命令、因为那个声音。

    这个奴隶是最大的不快。因为如果在自己身边就应该老实的打扮整齐、那个浮出献媚的脸也恶心、要不要把她脸打肿了、就像是弟弟最初购买的奴隶一样。

    …已经被气疯了。

    那焦躁的感觉、那个愤懑的感觉、那个厌恶的感觉、想要快速的发泄出去。

    身体忠实的履行着义务、莱纳斯对奴隶的衣服手搭上了手。

    「不啊、不要、…啊、什么、… 不、不啊一」

    即使是意外的被看到、但是本能的意识到要被干什么了吧。奴隶女幻想般的试着拒绝。

    但是——

    宅邸里回响的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以及能够被称为悲鸣的声音。

    「哈啊——哈啊哈啊啊啊」

    当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肚子也饿起来了。那个管家也不好、都到这时候了也不来打个招呼。

    这样想着，莱纳斯注意到了。

    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要找人出气一样他看到了也不敢接近吧。

    成为迁怒对象的奴隶、竭尽全力的拉长着成为残骸的衣服的布条，勉勉强强地遮着身体。她哭着。面对对着自己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无法相信一样的哭了。

    以这个女人的角度来说、就是对于奴隶对于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没了的心情吧。不过以前这里有一个敢对奴隶做出更糟糕的事情来就是了。

    这也是托里乌斯所为。那家伙过分地杀死奴隶、因为怕丢面子的原因自己和父亲在奴隶的问题上也就不管了。

    然而、这个女人看来自己和恶魔也没什么区别。

    今天就只有今天吧、即使干了也留条活命、用那样的眼看了自己。

    「真是难看、奴隶啊」

    「呜啊啊」

    「事情结束了。滚蛋吧」

    受到冷冰地威吓，女奴隶颤动着慢吞吞地爬着离开了。腰就那个样子站不起来了。难看地合适。愚蠢的屁股上残留着、在月光照耀下印着清晰的痕迹、是自己造成的嘛。事后回想起来觉得记忆很暧昧。

    「混蛋、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向侯爵示好被处理的屈辱感与败北感。为此打破了高价的茶具、尽管如此还打了奴隶、这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像伯爵家的当主。

    特别是最后还越过了最后一条线才是最糟糕的。搞不好还会生出莱纳斯最初的孩子。混着奴隶的血液的庶子。如果这样的话、对于讴歌血统的贵族社会、那个奴隶就不得不杀了。

    …杀了

    莱纳斯的脑海是思考着这种事情。

    但是、那个也不行。对付奴隶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

    这简直就是说——

    「一我和托里乌斯是同类一样!」

    不想让旁门左道分了自己的血液。这之上、想不到其他理由…。 那个认识、是扭曲的、莱纳斯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即便如此可恨的还是弟弟托里乌斯。此次的原因、东西也基于华亚侯爵察觉到才送过来的。即使不把那个亲手交给莱纳斯也应该有其他的方法。分权派贵族的派阀内的对立派阀、中央集权派处理这样的议案的末席、如果单单是哥哥讨厌的话、也有可能使事件失败。然而，为什么特地选最坏的方法。

    果然是那个鬼子、莱纳斯再次认识到了。托里乌斯·修日南·奧布尼尔…那个男人、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会让奥布尼尔家毁灭的灾厄之种。

    想起来，从出生就这样子。托里乌斯出生、母亲死了。记忆中的母亲、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不会对父亲欢笑、总是心事重重的脸。但对莱纳斯总是非常的温柔。没有显眼的缺点作为平庸的孩子的他、被需要优秀接班人而着急的父亲严厉地教育着。可以说有现在的自己是多亏了母亲、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没有好话的父亲、讨厌着自己。在那个忍耐的日子里、母亲阴里阳里帮助着自己、安慰着莱纳斯使自己恢复自信。把那个母亲杀死的是托里乌斯。即使是产后康复不周的原因、那个存在让自己失去了母亲却是不变的事实

    随着成长、年幼时便会耍小聪明的托里乌斯受到了父亲的宠爱。莱纳斯就像是被玩腻的玩具被冷冷丢弃、童年时期的大半、弟弟是在父亲呵护着长大的。想起那个时候，弟弟很异常。尽管学会说话的时间稍微有点慢、四岁时甚至能够说出让大人都替他自豪的话语、眨眼之间便学会入门的魔法。当父亲把它当做神童而不断夸奖时、当时托里乌斯眼睛里面只有冰冷。与其说是小孩，更像是

    看着幼稚的恶鬼的大人的眼睛。与期待未中而舍弃了长子的父亲，对弟弟寄托的期待也被背叛了。作为卑贱的骗子才会学的，应该远离的炼金术。托里乌斯不知为何非常的热衷。父亲想要把弟弟的兴趣从炼金术移开，让他去购买学习用的奴隶、在那里却选择了的被弄坏脸的濒死的孩子。父亲也这么想了吧。但是、比什么都疯狂的是那家伙的本事。用自学的炼金术和简单的治疗魔术，让那个半死人漂亮地复活了。父亲用痉挛的脸与慰劳东西的话，暂时与喜欢的弟弟保持了距离。那是忌避了儿子的才能的父亲深思熟虑后、想到了均衡才这么做的吧。那是、最大的错误。

    因为父亲保持对炼金术默认的态度。托里乌斯从此越轨沉浸于研究了。与那最初的奴隶助手进行了训练后，又以独自调和的比例为依据、开始不用家里的资金了。开端为断断续续地购买新奴隶，称为实验把他们杀死。被发现的时候，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了。与没有好脸色的父亲对话、托里乌斯脱口而出。

    「父上、奴隶持有者怎么使用奴隶、法律上有明确说明吗那就没有问题了吗」

    然后。

    「而且一般的贵族因为生气而杀死奴隶、我则是因为实验而杀更有价值。啊啊、说到实验、我也是能不杀就不杀的。虽然实验里大部分都死了。但是、不是也有像优妮那样活下去的奴隶吗」

    这根本就是恶魔的言语。父亲也是这样认为的吧、保持着青色的颜抓着他、就这样拖着他到教会里向神官哭泣。我的孩子被恶魔附体了求求你们解救他、这样。

    但是、无法相信事实并没有恶魔附体。感知魔法、圣遗物、都无法找到恶魔的邪气。感到吃惊的托里乌斯、念诵了几遍圣典、反而讨得了神官的欢心。那个神官肯定是不务正业的假货、莱纳斯直到现在也是这样子认为。做出那种事情的如果不是恶魔、那么什么才是恶魔。不对、神官断定没有恶魔是『没有附身』。说到底托里乌斯自身才是恶魔。

    那时候的奥布尼尔家里、每天都是地狱。地下室作为奴隶的实验室、庭院里焚烧着死去的奴隶。尸臭和骨肉晒烤的气味儿沾得到处都是、家人都得了心病、辞职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莱纳斯自身、被降格的下级贵族的子弟、「奥布尼尔宅邸周围很臭」这种嘲笑声一次两次从未停止。街上的商人交易的时候也以「那个奧布尼尔家的」轻视的眼神看着。奥布尼尔伯爵家的传统的矜持、就因为托里乌斯一人的存在而瓦解。

    父亲病了、实验生存的奴隶开始照顾的父亲时候、莱纳斯再也忍受不住了打发自己的弟弟到邻国去。目的地是魔导学院。想要研究就去研究吧。至少、在我的目前看不到的地方一那样空虚的想着、然而仅仅一年那个怪物就回来了。发生了决斗的骚动，又抹黑了家里的名声。

    那家伙回国后，父亲不久就死了。临终之际因为害怕托里乌斯的父亲、甚至连遗言也不敢说。父亲的事已经不觉得憎恶了，只是觉得悲哀而已。不对、恐怕。如果父亲不在的话、只沉迷于炼金术的奴隶杀手、有可能就连自己的骨肉也会杀死。

    现在、托里乌斯面因为自己破灭的道路跑了。又巧妙的为华亚侯爵张开了蛛网。

    「啊、可恶!还给我就给我，这个恶魔!」

    自言自语的说着、两手挠着脑袋。

    回顾半生确信。莱纳斯·斯特莱茵·奥布尼尔的人生、因为弟弟托里乌斯的所为被搞得乱七八糟。如果没有那家伙的话、虽然无法避免与父亲不和、但是至少能保持平静、至少会像是一个正常的贵族。如果母亲没有怀上那种妖怪的话，现在也应该活着。

    「果然、非杀不可。」

    如果不那样做、这个家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帮助。首先，奥布尼尔伯爵家因为华亚侯爵而被编入中央集权派已经无法避免了。领地多少会被割掉一些吧。

    但是、与之交换的是托里乌斯被杀死。对于那个奥布尼尔家的病根。必须斩草除根。这样的话、侯爵家的无论是谁、都能够使用。这时候也只能手段不择手段了。当然、接下来就是把中央集权派给击溃。只要托里乌斯不死、不管走哪条道路都会终结。

    但是、要为那个无可救药的愚弟善后、实在是没有人物。

    「啊啊、那样。向那恶魔送间谍。…要是那个以外的人、怎么样也要携手吧。」

    华亚也是一个妖怪、但总比恶魔好些。

    这样想的话、都觉得有少许放晴了。

    如果能够把托里乌斯杀了这样来考虑、现在的状况并不悲观。除了自己有棋子外、侯爵阵营的人才也能够使用了。

    …对于这个严重的负载。不过、幸运的是自己还很年轻。那个狡猾的侯爵已经差不多要到死去的年纪了。是自己先天折下去、还是那个妖怪寿命到了尽头先死去。反正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是自己的。

    「究竟是多么的乱来啊、我…」

    是因为积蓄了郁闷而爆发了吗、对美妙之物感觉相当清晰。那样想的话、对那个奴隶也稍微涌现了对不起的心情。但是、但是也就这样子而已。最后也就是给她进行形式上的道歉、然后多少吹嘘一下自己的仁慈，用伯爵的手腕进行威慑而已。

    但是、莱纳斯现在要做的是掌握弟弟的致命弱点、然后杀死。

    突然、夜风抚摸了脸颊。

    窗外是三日月。就像那个描述一样、伯爵也笑着歪了嘴。

    「托里乌斯…你归根结底、不过是奴隶们的裸权之王。与真正的贵族权谋比起来、要让你知道卑贱的下仆的无力——」

    ※ ※ ※

    「——就这样、哥哥这时候，正在考虑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