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三人（3）

    「没有问题啦，洞窟潜入是冒险者的风情嘛。对自己的手段过度自信、类似的呼嗯，看来他就是这样子的人呢。所以才会准备这种方案。」

    商人风的男人正要做出指示，一个恶霸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

    护卫这情况怎么说都很奇怪。简直就像是醉汉的脚步晃晃荡荡。

    看到是自己认识的杜耶、男人脸上挂上了笑语。

    「冒险者同志们给我上，杀了他也无妨…这是」

    关于冒险者行会的有一条规则，自己的生命必须自己保护，但可惜，实际上大部分的新人根本无法遵守如此规则，从而使这一条如同不存在一样。至少杜耶是那样想的。就像是馅饼一样，吃的人少了剩余的也就多了，不光是他便是更强的冒险者遵循的也是这样弱肉强食的规则。

    作为曾经被恶意针对过的人，这份回忆是他渴望埋葬的过去之一。

    「…你在找着，从本部带过来刺客。是吗」

    「也就是说，你有收集冒险者资料的兴趣喽。…我先自报姓名吧」

    然后、双腿乱动的男人开口了。

    「你是，【双手剑的杜耶】，啊啊，啊对吗！？」

    用打结的舌头说出那两个名字后，杜耶皱了皱眉头。

    「你是前、冒险者」

    「是、是、现役的活、跃、的……【飞燕剑的莫伦】。等级b。期望是一个人主导一个行会。」

    伸展个没完的蓬发，把太刀充作作武器，也没有懒散到没有打理的胡须，瘦收缩到凹陷陷颊骨的眼窝。流浪者一样的身体，散发着异样的目光，男子自报姓名了。

    在腰上挂着的的是被称为太刀的异国的剑。横跨危险的大洋、遥远的东方国家的利刀。数十年前探检家带回来的、拥有极其锋利的切割力、需要以精妙的手法才能挥动的。使用这般武器的人应是一方好手吧。

    「这个样子、你…是个酒鬼吗」

    因为酒而使身体败坏了。能够推测的也就这样了。否定这个意见的，实在让人意外，是暗精灵奴隶。

    「不对。恐怕是药物。鼻子吸入药物后的特有中毒症状」

    「能否详细说明，是你的同类吗」

    「愚蠢的发言，那是故乡的祭司举行长时间的祈祷才会使用的。让精神异常的清醒，能够令人两三天睡不着的药物…对于人类的孩子来说，那种药物的力量太过强烈了。」

    「“库库库鸣”由卡娜琦琦诺的汁液制成的粉末。在这个城市的黑暗处，这个东西在正是以前某些知名冒险者的秘密武器。」

    暗精灵自满的说着，然后从怀里取出药包放在地上。

    莫伦，自称的名剑士，红着眼睛捡起了药包。

    「啊、啊呜!库、药!我的、这是我的!」

    「咔咔咔!想要这样的东西吗嗯想要吗…那么给我斩了那家伙，做的到吗这可是精制后，纯度最高的!」

    「啊、啊、斩了!斩了他!…库嗯、库嗯…!」

    莫伦趴下来像狗一样吸着药物。每一吸，都有着飘飘欲仙的恍惚感。

    看着那个样子、杜耶把视线转向了商人。

    「…这不是违法的吗」

    「金钱就是法律。」

    一下子，只用钱就说明了啊。

    虽说那样子如此狼狈，但在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之前莫伦便站起来了。

    气氛，瞬间为之一变。

    「呯啊~ ~ ~ ~ 」

    莫伦长长的呼了口气，空气被压迫着，肆意的杀气满满当当。

    先前手脚的动摇全部消失了。

    变成了静谧地伫立的身姿，仿佛自身就是一刃钢刀。

    用袖子擦去之前在陶醉时流下的口水，以威武的风范开口。

    「让阁下看到不好的地方，见笑了。」

    「多说无益、就用吾剑法之精髓来偿还吧。」

    言毕手落，左手的拇指推了推刀的护手。

    鞘口发出了锷鸣、在沉淀与黑暗的城市里发出了清澈的响声。

    右手握住了刀柄，然后，就等着把刀拔出来。

    这个姿势是为了拔出武器吗，为何感觉里面白刃就像要发出寒气，有着下一瞬间就要被切成两半的危机感。

    这是反过来、轮到暗精灵听说明了。

    「这个，是什么」

    杜耶把猜想说了出来。

    「拔刀术…这是一种拔出刀刃的同时将对手斩杀的刀法」

    遇到这种对手杜耶也是第一次。

    「本来的话是要用意想不到的袭击击退对方的，没想到居然杀出一个带刀的，使用神速的拔刀斩流派吗。」

    「看好了，这正是剑理——」

    狰狞的，龟裂的，莫伦的脸笑了起来。

    「——就算汝熟识剑法，也避其不得。」

    在那里的、是一个剑士矜持的自信。

    即使身是靠着白粉支撑的落魄剑士，其对于刀法的专精还是不含糊的。

    露出的表情，就如同说着这些话的莫伦。

    如同道具般、被他的饲主呼唤着。

    「所以哟!现在的我，因为药的感觉，作为爪牙感觉更加锋利了!现在实力，足以在药效结束之前，让我手染上你的鲜血!在这面前、就算a级的无礼之人，也能够像是鱼一般——用太刀砍成两半!

    「唠唠叨叨说完了吗」

    一句话、双手剑拔了出来。

    假如他说的话属实，挡在前方的就是就算是a级也要打倒。与盗贼勾结的悲哀流浪之人，同能够随便杀掉的杂鱼不同，虽属邪道，然为强敌。

    巴拉巴拉地在肌肉里散发杀气，让杜耶激昂了起来。

    眼前的人与自己差不多。实力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增强的，也确实是这样子。

    仅有的的意志与本能，也如同残火一般刺伤着自己。

    「那样的话，迅速开始吧。时间就是金钱、商人老爷」

    「拔出来了!如你所愿，杀——」

    在语言结束前，莫伦动了。

    瘦弱的身躯、如同霞雾一般。捕捉刀的轨迹的杜耶的眼睛、时间渐渐慢了下来，梦幻般的延迟的光景。

    踏出，神速，独一无二的飞燕的气势。

    注意到的话，那就只是一足一刀而已。

    拔刀，刀光一闪，结束。迫近右侧腹，对左肩挥出斩击。

    躲开，向左半步，与刀锋的距离大概就是纸一般的厚。

    重整姿势，对准暴露的半身。好机会，后发先至。从正面切下去成功!

    但是，在眼前的莫伦却笑了。露出喜悦的表情。为何喜悦疑问。

    答案、敌人的左手跳起了。

    握住的是……鞘挥舞刀鞘没有刀刃。但是。

    拔刀的瞬间，那个反动加速度。铁质刀鞘的重量作为钝器，足以杀死自己。

    …我要被杀了

    ——思考加速，反射速度向上。

    被拉长的时间，更加钝化了。

    危机感的生存本能、打开了开关。杜耶·舒华泽从一个剑士，觉醒成了炼金术师手边的杀戮战斗兵器。说是觉醒，不如说是坠入噩梦的感觉。

    握住刀鞘的手臂、那条如同枯木一般的细腕。药效体现出来了。

    但是，人们不知道的事情。这个身体、是那个炼金术师改造的出来的人型武器。

    与那个旁门左道的力量，是一样的。

    莫伦震惊、因为自己自豪的本领被破解而动摇。吾怎么了放弃骄傲、舍弃生命，得到了力为何如此！？那他的代偿又是

    杜耶认为既然如此。就没有考虑的必要了。代偿支付之后就已经无法回头了，面对与a级冒险者相当的对手，怎么可能还有思考的余裕。

    话虽如此。

    陷入沉思的左手的刀鞘被打落、打算返刀用右手的二刃太刀反击。

    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最后的人生是武器被贯穿，被写入的方程式这样告诉着自己，遵循着命令把双手剑拔了出来。打算用刀鞘防御、却被眼前的敌人一刀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