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会心疼
简至卿闻言笑出声：“我知道你是骗我的，别解释了。”
她喝了两口酒：“你选的酒挺好喝的，甜甜的。”
“有机会我骑车带你吧！”刘俞凡忽然道，“坐过其他男生的自行车后面吗？”
简至卿拖长了尾音：“坐过啊，你看不起我啊，我拍过那么多电视剧呢。”
刘俞凡切牛排的刀在忽然在盘子上打滑，“滋”一声，划过了简至卿和刘俞凡的神经。
“你怎么啦？”简至卿像一只小猫，偷偷探出头来，眉眼间藏不住的促狭。
“没事儿，被你吓的。心脏不好，以后别这么吓我了。”刘俞凡把切好的牛排递给简至卿，自觉拿了简至卿眼前的来切了自己吃。
简至卿吃得不多，酒倒是喝了两杯。刘俞凡知道她还在控制体重，也就不劝她吃饭，只是她想喝第三杯的时候劝住了她：“晚上回酒店再喝吧，怕你胃难受。”
简至卿侧坐着，外滩明灭的灯光给她的左脸镀了一层光影，右脸映着粼粼烛光，她安静看着刘俞凡慢慢吃东西：“你最近太辛苦了，你的脸都瘦了。”
“我们的工作有时候很像消防员，死线永远悬在你的头上。但是我们没有消防员伟大，他们要冒生命危险，我们不用。”刘俞凡喝了口酒，“我刚入行的时候，常常想我到底能为这个世界做什么？”
“后来想通了，世界确实没有因为有我而变得更好，但是没有我，世界会变糟。这可能就是我为这个世界唯一能做的。”
简至卿朝刘俞凡微笑了一下：“有一点悲观。”
“我确实是个悲观主义者。干什么事情之前，先想好最糟糕的结果。对不起，职业习惯了。”
“不用总是道歉，今天我很开心。”简至卿手舞足蹈像个小朋友，“有好吃的，有好风景。”
她拿起高脚杯轻轻碰了刘俞凡的杯子：“还有酒。”
最后一道甜品上的时候，简至卿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两口。刘俞凡介绍说这是这个餐厅的招牌菜，稍微尝一口吧，而且口味清爽，吃起来不会太腻。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太甜太腻的？”
“观察呀，而且你是明星，要保持身材，太高热量的你肯定不吃的。”简至卿喝了酒，脸上泛起些红晕，刘俞凡倒不会，“所以想给你选好吃的真的很难，但也容易，偷懒一点买wages就行了。”
可是我还是想把最好的给你找来，让你尝一口。
“其实本来想带你去ultraviolet的，不过那边要和大家坐在一起吃。你实在是不方便，我也顺便省点钱，带你吃了这家。吃完了，我们回酒店吧。”
“你要怎么过河啊？”简至卿乖乖戴好口罩墨镜和帽子。
“我自己的话会选择坐轮渡，哈哈哈。咱们两个人还是打车吧。”
“轮渡是什么？我没坐过诶！”简至卿挽了挽刘俞凡的手，“要不你偷偷带我坐一次吧！”
刘俞凡拗不过简至卿：“这就很危险操作了。你骑过共享单车吗？”
简至卿仿佛好奇宝宝，原来轮渡竟然能带车上船，这也太好玩了。他俩把共享单车停在船舱里，站在甲板上吹江风。陆家嘴璀璨的灯光越来越近，黑暗中，刘俞凡牵起了简至卿的手。
刘俞凡提前预定了陆家嘴柏悦的高层套房，一切都不用简至卿操心。
刘俞凡刷卡开了门：“还想喝嘛？还有两瓶干红和一瓶香槟。我实在是不知道选什么酒好，就多买了几瓶。”
刘俞凡不仅买了酒，还买了巧克力，小饼干和一些水果，他用手指了指茶几：“怕你胃难受，弄了点零食。你挑着吃吧。都不喜欢就叫客房服务。”
简至卿捏了一小串葡萄慢慢吃着：“刘总这种二十四孝好男友，是经过几个前女朋友才练出来的？”
刘俞凡脸腾地红了：“这就进入了盘问环节了？那你等我找个方便老实交代的姿势。”
“不多，就一个。”刘俞凡屈膝坐在了茶几旁边的地毯上，仰头看着简至卿，一边开了一瓶红酒一边“坦白从宽”，“我的大学同学。”
“她本来是学金融的，我后来想做应用数学方向也是想以后跟她一起工作。大学毕业的时候，我被保研了，她在找工作，我想陪她一起就一起投了简历。结果她没被那家金融机构录取，我却被录取了。后来她签了bwy，我知道事务所工作比较辛苦，想着那就干脆不读研究生了，和她一起去bwy吧。我是这么入行的。”
简至卿慢慢喝了两口红酒：“后面的剧情是不是该舔狗最后一无所有了？”
“喂，怎么这么说我啊。后面就太忙了，感情淡了，和平分手了。”
简至卿从沙发上站起来，跪到地毯上，左手举着红酒杯，右手搭着刘俞凡的肩膀：“你不老实。按照狗血电视剧的剧情，必然是这个女生移情别恋了。”
“哈哈哈哈。”刘俞凡尴尬地笑了几声，“因为在一起过，就不想口出恶言。那时候我们还只是一个月收入两三万的项目经理，她觉得太累了，看不到希望吧。最后和客户的财务总监结婚了。总之还是和平分手了。”
这晚他们谈了很多。
谈了曾经的失败的感情经历，谈了刘俞凡以怎样的勇气临危受命接任了合伙人，谈了简至卿对职业发展的困惑。
刘俞凡抱着简至卿：“卿卿，想做就去做，你可以的。我接任合伙人的时候，也以为自己不行，挺过来就好了。不过叶策跟我说拍武侠片很辛苦很辛苦，你最好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狼狈，因为我会心疼。”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照在东方明珠电视塔上，照在陆家嘴金融中心，照在每一寸大地上。
简至卿和刘俞凡在晨光熹微里接了一个葡萄味混着巧克力酒香的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