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磨刀石
因为一块石头，他就此崛起，于乱世中建立了名震世界“磨刀人”，加之，磨刀人行正义之事，救民于水火，得到很多志趣相投的人的响应，纷纷加入进来。
空前绝后的磨刀人，一经崛起，就霸绝了好几个时代，任你什么修仙门派，在磨刀人面前，都得低头。
传闻磨刀人在最鼎盛的时候，可以硬刚五大地域修仙者联盟，不落下风，足见其强大。
天下民众都是其受惠者，磨刀人吼一嗓子，天下响应，万民拥趸。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磨刀人想，统一整个世界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磨刀人有磨刀人的规矩，不能掀起战争，不能贪念权贵。
老乞丐叹息道：“那时候的磨刀人，有严明的纪律，违反纪律的人，受到的惩罚比之恶人受到的惩罚还要重。若违纪者试图逃跑，会受到整个磨刀人的追杀。”
“他们有震撼好几世的响亮口号：‘磨刀人，磨自己的刀，照万民的影。哪里有妖魔敢造孽，磨刀人就冲哪里挥刀。’后来，坏人被杀怕了，听到磨刀声就心底发怵，遂拟出了一句：‘磨刀霍霍天地响，鬼神开道人没了。’”
白剑空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大气！”
“那么今天还有磨刀人吗？”白剑空忍不住激动的问。若是有这么一个好的组织，他会毫不犹豫的加入进去。
“有。”老乞丐做出一副不认可的表情道。
“我要加入，在哪里？”白剑空忍不住站了起来。他似乎已经看到手握大刀，屠杀欺压平民凶徒的自己。
老乞丐看白剑空像个疯子，只顾着摇头，道：“现在的磨刀人风向变了。”
“什么意思？”
“以前的磨刀人服务平民，现在的磨刀人服务帝王，意义终究是不一样了，也得不到了众生的支持了。”
听了老乞丐这话，白剑空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从极度的兴奋，瞬间失落到谷底，就像上一刻还在火山口，下一刻就来到雪原上一样，内心拔凉拔凉的。
这么一个牛逼的组织，简直太符合他心中的英雄形象了，怎么就变质了呢？
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懒心无常，世界不是永恒的，任何一个组织也是如此，有兴旺，就有衰败的一天。
二哥千斤顶叹息，“如若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还会被几个守城兵欺负？若是当年的磨刀人还在，就是在这帝京，也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们。磨刀人啊……”
白剑空脑子转得快，他想到磨刀人也是一把双刃剑，现在归于帝王家，若是他们行凶，那将是时代的灾难。
细思极恐，如此强大的一个组织，真到乱来的地步，这个世界有多少门派可以抵挡？就是一域一国也抵挡不住。
他转头问老乞丐大炮哥：“磨刀人是不是只在仙元地域服务帝王，还是说，其他地域也有磨刀人？”
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知道磨刀人是不是分散的，或许别的地域的磨刀人，还是听从平民呼声的。
老乞丐点头，道：“曾经的磨刀人遍布全世界，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树倒猢狲散，五大地域都有磨刀人，但几乎都投靠在帝王家，只听从帝王一人的号令。”
“现在的磨刀人，像老鼠一样潜藏在黑暗中，被帝王养着，有明面上不好解决的人，或是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交给他们去处理。他们是帝王手中的一柄利剑。”
庙中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想关于磨刀人的事情，每个人心中所想，各有不同。
白剑空漫步走出庙门，来到石祖的石像前，叹道：“可惜了你一番心血啊！”
他很崇拜这个老人，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干出这么一番事业来，延续几个时代，着实了不得。
“谁说不是呢？”老乞丐语气忽然变严肃起来，道：“但是，我相信，正派的磨刀人组织不可能全部叛变，一定有人在暗中蛰伏，等待时机，重建那个有原则，为国为民的组织。”
清风习习，吹来夜晚的丝丝凉意，吹得白剑空的光屁股凉嗖嗖的。
他点点头，又回到庙中。
四个乞丐还没有吃饭呢，他们的饭菜很简单，白馍馍加剁椒拌粉丝，简单一顿。
白剑空在相府吃过了，所以没有吃，何况也没有他的份。
四乞丐干饭，他则坐在一旁，把玩磨刀石。他想选择一柄武器防身，世道不太平，他一个外来人，要保护好自己。
“呃？”
他又想到一些，他想不明白的问题。
“小兄弟，怎么啦？”女乞丐问。
五人也互相介绍过了，老乞丐姓徐，排行老大，诨号大炮哥。二哥千斤顶，三姐一枝梅，老四窜天猴，四乞丐都是患难之交，谁也不拘谨，都称对方的诨号，更加亲切些。时间长了，连对方的真名都忘记了。
白剑空搔头道：“既然这磨刀石可以磨刀，而且是绝世神兵，你们干嘛不用来磨刀呢？届时，别说是守城兵了，就是守城将领来了也只有跪下磕头的份儿。”
那四个乞丐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剑空能想到的，他们岂能想不到，他们之所以以身试验磨刀石，就是为了能磨出绝世神兵来。
但是他们没有成功，反倒是被扎屁股，疼个半死。
老乞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说磨刀石或许是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渐渐的诞生了一些意识，有自主选择主人的认知。而他们没有获得石头的认可，所以，不能用来磨刀。
就算将武器放上去磨，也不会有什么效果，连普通的磨刀石都不如。
他还提出了肯定的想法——白剑空已经获得磨刀石的认可，他可以使用这磨刀石磨刀。
这石头真是成精了……白剑空有种捡到宝贝的感觉，摩挲着光洁的石面儿，如在摸儿子的头似的。
当晚，五人摆弄了那块石头很久，都快将石头盘包浆了，才就地而眠。
次日，日过三竿，白剑空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他睁眼一看，太阳光垂直照下来，已经正午了。
“这丐帮四老也太不敬业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懒觉？”他这样想着，回头去瞧四个乞丐昨晚睡觉的位置，地上只见干草不见人。
“唷，真懂事啊，都去干活了。”他伸了个懒腰，从怀中取出宝贝石头，一阵擦拭。
得去找一把武器来试试，能否磨出惊世神兵来？
他走出了庙门，迎头是六月天正午的太阳，像是点燃了柴火的炉子，热浪滔天，白剑空又昏昏欲睡了。
“不好了……白兄弟，不好了。”
远处，窜天猴老四一面大叫，一面狂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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