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冬奥会重要，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也很重要
“在讨论价格之前，我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跟你确认。”金洁说道，“这些设计图要做成考斯滕，材质和缝制方法都要变。”
“您想确认什么细节呢？”白野问道。
“我想知道，你会在这套节目中放入几个四周跳。”金洁说道，“四周跳舞数量越多，那么服装就必须越轻薄、越贴身，装饰也要够牢固，不能因为衣服的问题影响你比赛。”
“编舞还没完成，跳跃构成也只能预估。”白野说道，“我估计有5到6个四周跳。”
听到白野这么说，金洁没说话，只是瞪大了眼睛。
“5、5到6个？！”金洁不可思议地说道，“我是花滑爱好者，也给很多选手做过服装，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在一套节目里放入5到6个四周跳！”
“如果不是短节目有跳跃限制，短节目我也能跳这么多。”白野随口说道，“跳跃不是目的，多拿分才是目的。”
“有道理。”金洁努力消化完惊讶，看着白野的目光起了变化，“难怪小铄说你是他大哥，我都想叫你大哥了！”
金洁的话让白野笑了起来：“金阿姨，您太客气了。”
“等我把《战歌》的设计图画出来，然后我们再聊价格的事情。”金洁说，“我这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水平越高的选手，服装利润越低。”
“这是为什么？水平越高的选手，不应该越有支付高价考斯滕的能力吗？”白野问道。
“水平越高的选手，服装的制作成本越高，价格也会提高。”金洁解释道，“但是，我可以用成本价售出服装，只要选手参加国际大赛，那就相当于是做广告，收益远超利润。”
“原来如此。”白野明白金洁这么做的理由，他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选《卧虎藏龙》，就是想在冬奥会的舞台上，向世界展示华国传统文化的风采。”
“我猜到了这个原因。”金洁站起身来，对白野伸出了手，“我是华国传统文化爱好者，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
白野也站起身来，和金洁握手。
“白先生，我对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金洁说，“我会尽快画出《战歌》的设计图，《卧虎藏龙》的设计图也会根据你的情况修改，等你确认过，我再开始制作。”
“大概什么时候能确认设计图？”白野问，“我周末才有时间来市区。”
“那就下周六见吧！”金洁说道，“下周确认设计图，然后开始制作，一个月拿到成品。”
这样的时间进度表，白野是满意的，不会耽误他参加帝都杯。
他又和金洁聊了一下《战歌》的设计思路，然后金洁送他离开办公室。
两人走出办公室，金洁说“等一下”。
然后她就去旁边的休息室，把坐在里面打游戏的金铄给拎了出来。
“姑姑、野哥，你们聊完了？”金铄放下手机问道。
“聊完了，然后我要跟你聊聊你的考斯滕。”金洁没好气地说道，“你应该跟你的野哥学习一下，人家一套节目可以跳6个四周跳，你呢？”
“四周跳哪有那么容易学会的！”金铄辩解道，“野哥是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行了，别狡辩了。”金洁不耐烦地说道，“你去办公室坐着，我送白先生下楼。”
金铄乖乖走进金洁的办公室，金洁则送白野到了店铺门口。
离开服装店之后，白野打车去了医院。
他在医院附近的餐馆打包了午餐，然后去了凌兰的病房。
白野走进病房的时候，凌兰正在看电视。
“妈妈。”
白野和凌兰打了个招呼，把午餐放在了床头柜上。
“小野，你来了。”凌兰看了白野一眼，然后就往他身后看，“舒瑶没和你一起来吗？”
“她临时有事，来不了。”白野把病床桌板架起，开始为吃午餐做准备，“下次再说吧！”
“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呢！”
凌兰的话让白野不解：“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在看《星光之夜》的先导片。”凌兰指了指电视说道，“所有女生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舒瑶，我感觉她要成明星，不会来看我了。”
凌兰的话和金铄说的差不多，再想想微博上那些人的发言，白野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算她成为明星，也不影响她来探望您。”白野说，“所以不要说没下次这种话，吓人。”
凌兰察觉出白野在嘴硬，不过她没有戳穿。
在白野为吃午餐做准备的时候，凌兰拿起手机，开始看新闻。
白野把自己买的午餐摆在桌板上，然后说：“妈妈，该吃午餐了。”
“好。”凌兰又看了两眼手机，然后才拿筷子，“我的判断没错，我刚搜了一下《星光之夜》的新闻，评论区很多人都想知道舒瑶的信息。”
凌兰这番话说得很认真，让白野紧张了一秒钟。
不过也只是一秒钟而已。
他回想起上一世临终前，汪舒瑶痛哭失声的模样，确信她对自己感情很深。
就算有不自量力的阿猫阿狗想要接近汪舒瑶。
可白野相信，汪舒瑶是不会对那些人动心的。
见白野不说话，凌兰补充道：“小野，如果你喜欢舒瑶的话，那就要主动一些。”
“妈，别人的妈唯恐孩子上学时恋爱，您怎么反过来了？”白野说，“我要参加冬奥会，哪有心情谈恋爱。”
“冬奥会重要，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也很重要。”凌兰叹气道，“要是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我希望有真心对你好的人陪着你。”
凌兰的话情真意切，一时间让白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从白恒去世之后，凌兰的情绪就变得低落了很多。
只有白野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能让凌兰短暂高兴一会儿。
但只要心脏不舒服的问题还存在，凌兰就肯定会受到影响。
汪舒瑶很擅长哄凌兰开心，偏偏这一点是白野的短板。
可是今天汪舒瑶没来，白野也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开解凌兰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