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确定身份
“师父,岳家人的族徽就是这个?”
孟沅指着那兰花印记问姬雀缘。
“嗯,我见过,就是这样的,外人也鲜少知道,她应该是岳泽的儿子无疑了。”
姬雀缘丹凤眼微微上挑,眼神有一种孟沅更看不懂的复杂。
“将军!不管我是不是岳泽的儿子,我都是韩毓,是你从侮辱我的大汉手中救下来的乞丐,将军,你和这位夫人在马车里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韩毓,我绝不是敌国奸细,也不是什么金蝉子,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韩毓发誓,从您把我救下来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死我死,你生我生,我的一切都由您拽在你手里。”
“将军您要是不信任我,大可一刀杀了我!”
见姬雀缘已经点明了自己的身份,韩毓穿好衣裳,咚的一声就跪在孟沅面前,发誓说明他与那个金蝉子无半点关系。
“你貌似知道自己的身份?”
孟沅见他被她师父点出身份后,一点也不惊讶,便问道。
“是,我是从牧云山庄出来的,虽然那时候我才两岁多,但沐云山庄的灭门太惨烈,所以我一直有在那里的记忆,还有我爹和我叔给的两块玉佩,我当时怕保不住,埋在了沐云山庄的一口水缸旁边了。”
韩毓诚然答道。
“是不是两块红色的血玉?”
见韩毓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姬雀缘突然插话问道。
“是,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韩毓点头茫然的问道。
“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姬雀缘冷冷的瞪他一眼,然后一把把她抓到手中,然后手掌就摸上了韩毓的脸。
韩毓脸被摸上的那一刻,一种像被针刺的疼痛,就席满了他整张脸,疼的他连连惊叫。
但姬雀缘却不管不顾,摸了好久才罢手,把他扔到了地上,然后两手一摊,道:
“徒儿,他没有易容,也没用特殊手法换过脸,根据他这张脸和后腰上的兰花印记,以及他描述,他的身份没什么悬念了,之后的事,你自己处置。”
“阿……,阿欠!为师累了,我住哪?”
“后院的房间你随便挑,月华,你先带师父去休息。”
孟沅看了一眼被姬雀缘随意扔在一边的韩毓,回了姬雀缘一句话之后,便对站在门外的月华吩咐道。
“是!姬师父请!”
月华与孟沅对视半秒之后,然后对姬雀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两人走后,孟沅把韩毓一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摸了摸他的脸,问他:
“还疼不疼?”
“不疼!”
韩毓感觉她那双手特别温暖,有一种不想她拿下去的冲动。
“既然你是岳泽的后人,以后我们就以兄妹相称吧,我父亲是曾是岳将军的部下,岳将军对他有救命之恩,韩毓,不管你以后如何,我都有责任照顾你,你以后就是这国公府的主人。”
“只一点,你记住了,岳将军是我南陈有名的爱国将领,一生都在为边疆百姓谋福祉,即便朝廷亏待了他,岳将军都未曾后悔过,我不希望你为一己私欲,辜负他守下来的这片领土,可懂?”
孟沅虽确认了韩毓的身份,但还是对她之前那个梦耿耿于怀。但她又是生性坦荡之人,做不出来子虚乌有,就杀人性命的事。而且岳将军以前对他们孟家确实有恩,韩毓他既是岳家后人,她不可能不照顾。
所以眼下她只能抛下那个梦,好好照顾这臭小子。
“阿姐!我韩毓发誓,此生定忠于南陈,忠于阿姐!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韩毓紧握住孟沅的手,又从床上翻身下来,眼睛通红的跪下发誓道。
“行了,哭什么啊,我相信你,你这脸哭花了可不好看了,难怪你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岳家遗传的基因啊,我以前就听说,岳将军的夫人极美,想必你就是遗传了她的基因了吧。”
孟沅瞧他这样,哭得那么感动,心口憋着的那一口气,不知怎的就散了,一场梦而已,又何必计较呢。
况且师父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燕国也的确有一个叫金蝉子的人,师父已经派人去杀了不是吗?
况且像韩毓这样俊逸非凡的小儿郎,她这个颜控做不出来辣手摧花的事,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我没见过祖母,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我不管长成什么样,阿姐喜欢就好。”
见孟沅是终于笑了,韩毓也傻傻的笑了,笑得还莫名有些讨好。
孟沅见他乖得不行,伸手把他拉起来,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
“你长得比我捡回来的那些个小少年都要好看,以后你就做他们的领头人吧。我打算在国公府成立两队亲兵,一队为女子,一队为男子,以后这国公府也就你我两个主人,男子一队分给你正好。”
“韩毓,你还想去边疆讨伐燕国人为你的祖父报仇?当年你祖父的死,说白了,也是燕国那些北地蛮子,使的反间计,才被朝廷灭了满门的。”
“想!”
“阿姐!我祖父身为大将军,又怎会说那些只认幽成二帝的话,父亲的手札里说过,祖父只说过想一雪前耻,救回汴京被俘虏的贵族,而这些话却被北燕那群蛮子和朝廷奸佞有心利用,成了朝廷屠杀我族人的刀。”
“此仇不报,我韩毓一辈子都没有颜面改回岳姓!”
想起家族的悲惨,韩毓顿时眼眶就红了,他祖父一代名将,一生为国为民,却最后以叛国罪论处,想想,真是世道不公。
“好,有志气,好好练兵!燕国人从来贼心不死,相信我们很快就有用武之地,到时候阿姐可看你表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校场上见。”
见韩毓一提起他祖父的死,脸上既痛苦又泛着浓浓的恨意,心里很满意,便拍拍他的肩膀,又鼓励了一番,然后就准备走。
“阿姐!你真的相信我,不会再怀疑我了吗?”
见孟沅要走,韩毓还是有些慌,很害怕她只是表面相信他,其实不是真正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