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发电厂落成，主持开灯大典
“曾夫人上山来了？快请她进来！”曾梨是王猛驴在县衙安插的卧底，如果没有紧急情报，她不会亲自上山。
出于保密需要，王猛驴安排在内室见面。
曾梨女扮男装，差点没认出她来：“曾夫人，你一路风尘仆仆，渴了吧，先喝口茶！”
丫鬟奉上香茗，端出大盘鲜果，接待曾夫人。
曾夫人红着脸说：“猛驴，你别笑我，我先去小解一下。”急着找茅房去了。
王猛驴见马车上坐着一个姑娘，薄纱遮面，看不清长相。跟她打招呼，那姑娘吓得缩成一团，不敢看人。
这时曾夫人沐手后回来了。
“曾夫人，这小姑娘是谁，你让她下来喝茶。”桐庐县出发，到达四水寨，也有三十里地。古代马车没有避震器，坐在马车上，坐一会儿屁股都会颠出八瓣来。
“她是我乡下的表妹，叫蓝非烟，这孩子跟着父母逃难，在城里走散了，找到我的时候差点饿死。我是怕在县衙时间长了，被赖为民个老东西祸祸了。我就作主，把非烟许配给你。你看看她脸蛋和身材，不错吧？你要不？”曾梨巧笑嫣然，把表妹拖到猛驴面前，说道。
王猛驴瞄了那姑娘一眼，那姑娘怕生，死劲往表姐身后躲。模样姿色都是上等，看着楚楚可怜。就问曾梨：“她多大？”
“也是二八年纪，还没有许配人家。大当家，你别嫌弃她，她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再看她肤色，身子骨好着呢，会生养，你收下吧！”曾梨真怕王猛驴不愿意收留表妹，那她不知道怎么办。
“非烟，我是这里的土匪头子，你愿意留下，就点个头吧！”
“嗯！”蓝非烟小脸蛋红扑扑，怯生生的飞快看了他一眼，吓得她一激灵，急忙低下头去，半晌，才胆怯的点了点头。
曾梨欢天喜地道：“猛驴，她点头了，她愿意跟着你。以后就让她伺候你，我这表妹懂事，就托付给你了！”
“你们稍等，我跟大房商量一下！”走了出去。
费小娥正在山寨广场那，看工匠们埋电线杆，埋好电线杆，从下面发电机房拉出两根粗大的电线，一直拉到广场这边。有人叫费小娥，费小娥就迈着碎步回来了。王猛驴迎上前，挠头道：“赖大人的二房夫人曾梨来了，她想把表妹蓝非烟许配我，我想征求你意见，你如果不同意，就让她回去。”
得知原委后，费小娥心生好奇，通过窗户朝里瞄了两眼，发现那姑娘模样乖巧周正，高兴的说道：“嗯，相公同意就行了，我没意见。”
“百花羞，你是大房，你如果不喜欢可以反对。”王猛驴摸摸百花羞的脸蛋，说道。
“爷，眼下山寨到处都是用人之际，只要爷自己同意就行，我可不敢反对。到时，怕你嫌弃我，没有正房该有的度量！”百花羞落落大方，说道。
王猛驴对费小娥更加器重了，窃喜道：“小娥，你真好。蓝非烟刚来，你带带她，给她安排一间独立厢房。”
“嗯，那我去安排！”费小娥进去跟曾梨寒喧后，带着蓝非烟去了后院。
“曾夫人，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在山寨小住几天，我打野味招待你！”王猛驴跟曾梨也算看对了眼，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情，但是眼神不会骗人。王猛驴明知道她是赖为民的人，却愿意信任她。
“猛驴，老爷膝下有一个掌上明珠叫赖玉娇，是大房所生，昨晚被冲天会的人绑了肉票。他们狮子大开口，非要老爷拿三千石大米去赎人。只给五天时间，五天后看不到大米，他们就撕票！老爷急疯了，想让你下山救他女儿。不知道弟弟你有没有空……”曾梨说实话，她真开不了口。赖老爷也太精了，他自己有官兵，想保存实力，却让王猛驴去当炮灰。
“我说句心里话，弟弟你没必要帮他挡枪。安庆那边的冲天大帅，他啸聚了五六万之众，到处攻城拔寨，不好惹。万一他发兵攻打四水寨，弟弟你就是引火自焚。怕是到时，你想匪改农，改不成不说，还惹一身骚！所以，我反对你当这个冤大头！”曾梨语出惊人，说道。
我去，曾梨到底是谁的人，怎么感觉她跟赖为民不是一路人呢？
王猛驴诧异的道：“曾夫人，你这样处处向着我说话，我会当作是你在考验我？”
天呐，曾梨这个中年熟妇，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回他进城，跟老狐狸赖为民合作剿匪，曾梨就私下里通过刘湘这层关系，单独约他见面。给了王猛驴三千两银票，入股一百亩农田。她的说辞是，想为一家老小找后路。
第二次见面，曾梨干脆把赖为民摘了出去，站到了他这个外的立场。
“弟弟，不是考验你，我在你的农田入股了。四水寨，是我最后的庇难所，我帮你说话，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你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姐姐我，我知无不言，保证不作隐瞒！”曾梨欠起身来，跟王猛驴同坐一排椅子。
王猛驴真有一肚子谜团。
“听得出来，你跟赖为民的关系不太好，是吗？”
“哼，我嫁到赖家，头胎生了女儿，不幸夭折，二胎也是女儿，今年刚及笄。老爷还想让我生，我不愿意生了。你想，没有给赖家生出带把的，关系能好么？好在大房奶奶对我不错，不然，我都想跟你上山，做土匪婆。”曾梨脸红了，说道。
“咳咳，明白了。曾姐姐你大老远上山，一定很累了，先歇歇脚。这两天我们在搞发电厂，那帮工匠第一次鼓捣这玩意儿，手生，我要去盯紧点！”王猛驴欠起身来，说道。
一说发电厂，曾梨来劲了，拉着他问东问西道：“对了，猛驴，我上山途中，看见你们的人在路边埋杆子，还拉两根粗线，我都看蒙圈了。你教教我，这是干什么用呢？”
“那个叫电线杆，两根粗线，一根叫零线，一根叫火线，接通电路后，从发电厂发电，利用变压器电磁感应原理，升高电压，通过电线送电，每到一个用电点，再通过变压器，把电压降低到220伏，送入千家万户，可以点亮电灯，用来照明。也可以带动机械设备，各种机械化工厂，比如钢铁厂、水泥厂、兵工厂……咳咳，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以后有空，你可以过来参观，保证你大开眼界！”王猛驴豪横说道。
“弟弟，刘湘说你是天才，我还以为她夸你呢。没想到，你懂得东西，我们听都听不懂！什么叫发电，电是哪来的。有了这个东西，油灯可以淘汰了，是吗？”曾梨拍案惊奇，一脸懵逼的看着王猛驴，说道。
“曾姐姐，我带你去发电厂参观，你看了就知道了！”
“好呀，快带我去！”
二人结伴来到位于半山腰的发电厂。
发电厂的厂房，原来是二当家的私宅，因为大理石盖成的，木料用得少，面积也够大块，被王猛驴相中，改造成了发电厂的厂房。
刚好有一条路直通山下，曾梨来到厂房，被眼前繁忙的景象惊吓了。
只见上百个搬运工，推着独轮车，源源不断的把煤炭从山下运到厂房这边来。
两栋巨大无比的锅炉下面，有一大群工人，正往火炉里铲煤。
宫采玉听说曾梨来了，带着一身油污，兴高采烈的出来打招呼：“二夫人久违了，欢迎参观发电厂！”
“采玉，是你吗？没看出来呀，你都当上发电厂的组长了，厉害！”曾梨佩服得竖起大拇指，说道。
“二夫人，我带你看电灯，跟我来吧！”
拉着曾梨参观电灯去了。
王猛驴加入工匠们的行列，紧张有序的安装起了各种电器。
到了晚上，四水寨寨主寝宫、营长、堂主以上，他们的住宅，基本都安装上了电灯炮。
因为是北梁皇朝第一个用上电灯，意义重大，王猛驴主持了一场盛大的开灯大典。
上千号土匪聚首，把山寨广场挤得里三层外三层。
土匪们对着电线杆和电灯纷纷评头论足，一脸懵逼，都当作是大当家发明的新妖术。
“什么，不需要煤油，就这么个滑不溜丢的玩意，能点亮？这种妖术听都没听过，我不信！”
“听说这个东西叫电灯，从下面发电厂发电过来，不用煤油，点亮了，能亮到天亮？是不是吹牛皮啊？大当家的妖术，越吹越离谱！”
“是啊，大当家怎么会这种妖术，他哪里学来的啊？为啥我不会，我们大家都不会，只有大当家会？”
……
“大家安静！”赵秀才手拿一只喇叭，装了电池的喇叭，打开机关，对着话筒一喊，他的声音能传到很远，站百米外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人声鼎沸的广场变得哑雀无声。
这时，九龙山那边，李秀良的火枪队连夜赶到了大本营。
听说相公要主持开灯大典，她立马拔营赶了过来。
李秀良跟曾梨一样，对相公新发明的妖术，一个都看不懂，懵逼的瞪大了眼睛。
“相公，我还纳闷，你花大价钱，买这么煤干什么。原来你要发电，发给谁？分点电给我吧，我带回九龙山去！”李秀良缠着王猛驴要分电。
“秀良，电就像空气一样，看不见，但是它存在。不能摸，摸了会没命哦。”
王猛驴从赵秀才说里接过喇叭，对着广场上的土匪们喊话道：“兄弟们，告诉大家一件大喜事，我们的发电厂落成了，而且试电成功。发电厂的落成，在我们北梁皇朝，是划时代的新科技，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从今天起，北梁皇朝从农耕社会，大踏步进入蒸汽时代，电汽时代。即将从我们四水寨，开启划时代的工业革命！”
啊？
什么叫工业革命？
妖术就是妖术，大当家的嘴是不是开光了，老是蹦出听不懂的新词。
就在所有人一脸懵逼的当儿，王猛驴话锋一转，大声宣布：“开灯！”
刷！
被黑夜包围的山寨广场，一霎那，一排排电灯，几乎是同时点亮。乌漆麻黑的广场，瞬间变亮，亮如白昼。有些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灯看，眼睛都睁不开了。
“小心，别老盯着它看！”
王猛驴提醒了一声后，突然，广场上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天呐，大当家的妖术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