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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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山用五条悟的卡又买了两张去杭州的头等舱机票。二人告别岭南分部的成员后，便登机朝杭州出发。
飞机上，拘谨的纪寒山和开放的九十九由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可以问一些私人的问题吗？”
“不行。”
纪寒山有些脸红，义正言辞地拒绝。
“不是那种私人问题。我是想知晓你当时那么做的原因。因为我们有同样的目标：让世上再无咒灵。咒灵是因无法控制而外泄的咒力与人类的诅咒融合的产物，所以我所摸索出来的是两个路子。第一，去除全人类的咒力。第二，让全人类都能掌控咒力。这样便不会再产生咒灵了。”
“显然你没有成功。”
九十九由基恼怒地搂住纪寒山的脖子说道：“臭东西，我这不是还在努力吗？”
纪寒山很想挣扎但又不敢乱动。凭二人的实力，随意一点动静都有可能把这飞机拆了，要是真不小心把飞机拆了就不好了。这下纪寒山只能被迫服软。
“放手放手，成何体统。是本仙师错了好吧。快放手。”说完后纪寒山都羞愧的脸红，堂堂万法仙师居然败于女子之手。
九十九由基得意地松手后，神情严肃地说道：“曾经我也与一个男生讨论过这个目标。但他心生偏执，想要通过清除所有非术士的方式，来使咒力不会外泄，从而创造一个没有咒灵产生的世界。”
“那个人是夏油杰吗？”
九十九由基落寞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所以，在我听说了你的事迹后，感觉你跟夏油很像。不过你们的做法完全不同，我想知道你当时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做出这等决定——杀了所有的术士和咒灵。”
眼见对方态度诚恳，纪寒山紧锁的心门也似乎透出了一点微光。经过一番简单的思想斗争后，纪寒山缓缓开口说道。
“你可曾研究过咒灵和术士的历史？本仙师发现，每次发生术士与咒灵之间的大战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出现特别强大的术士或者咒灵。因此，本仙师做出了推断：某个时期的术士越强，同样的咒灵也会越强。若是某个时期术士和咒灵数量少且弱，那么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出现足以造成危害的术式和咒灵。所以，如果所有咒灵和术士同时消失，你觉得会怎样？”
九十九由基顿时明白，这是一个不同的处理方式，就像全世界突然退回原始时代。需要再过几千年才会再次进入现代社会，对于咒术界而言也是如此。
“如此一来，一定时间内就算有术士或者咒灵产生，也不会拥有特别强大的实力，对正常人生活的影响也就微乎其微了。甚至有可能从此以后便不会再有术士和咒灵诞生！”
纪寒山点了点头，这便是他当时的想法。可惜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并不完善。
九十九由基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现在有五条悟这样的强者，又加上了你的重新出现。岂不是会产生更多更强的咒灵了？”
“也许是吧。不过对于最强的咒术师来说，只有咒术师能够成为对手。咒灵再强，也无法凌驾于咒术师之上。”
“那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下面的人又要忙起来了。最后个问题，你的术式和领域是什么？我应该没有跟你死斗的机会，既然没办法见识一番，便想直接向你询问了。可愿告知？”
“无妨。本仙师的术式是：【万法】。没有领域。”
九十九由基一直在调查许多秘闻，对于【万法】这个词汇也并不陌生。
在记载之中，历史上便出现过四名拥有【万法】之人。
分别是大英的【大魔法师梅林】、日本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华夏三国时期的【卧龙·诸葛孔明】、华夏宋时的【万法仙师纪寒山。这几人无疑都是他们各自时代的最强之人。
“我在许多典籍见过【万法】这个词汇的记载，甚至是你和其他三个历史中掌握【万法】之人的事迹。但是并没有详细的介绍。”
纪寒山继续说道：“所谓【万法】，其实就是天、地、五行之力的统合。拥有【万法】之人可以随意调动天地五行之力，所以【万法】之人咒力总量往往十分惊人、咒力性质也多样且特别。根据拥有者自己的特性，也能开发出别样的使用方式。”
“听起来很强啊。难道都没有什么限制？”
“限制吗？”纪寒山苦笑了一声，“身负【万法】之人，全都身负坎坷天命，基本都没有好的结局。这也算是一种限制吧？”
那句熟悉的话语又在纪寒山的耳边响起。
“你是天才，也是灾星。”
见纪寒山神色黯然，九十九由基再度搂住纪寒山说道：“咒术师的世界才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只要够强就是好事。”
纪寒山缓过神来，连忙将九十九由基推开，残留在脖颈淡淡的香气让纪寒山心猿意马，把持不住。
“本仙师都说完了，你也该介绍下了吧，你那个特别有意思的术式。”
“我啊，”九十九由基自豪的说道，“我的术式叫【星之怒】，可以给自身或者咒具【迦楼罗】赋予假想的质量。赋予的假想质量不会干扰我自己的行动。”
“意思就是，看起来是个苗条女子，实际上却是一千斤的大胖子。”
“找死是吧？”
两人纠缠到下机，纪寒山终于有足够的空间撒丫子跑路。
二人打车先来到酒店入住，纪寒山继续挥霍着五条悟的家产，预订了两间大套房。
“先休息一日吧，明日下午本仙师再去喊你。”
“挺麻烦的样子，其实我不介意跟你住一间的噢？”
“本仙师介意！”
远在京都的五条悟看着不断增加的账单，欲哭无泪地说道：“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