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警告
纪寒山察觉到五条悟的情绪不对,便没有继续追问相关事宜。
第二日,纪寒山来到高专后特地找七海建人探问夏油杰与五条悟之事。七海建人有些吃惊,考虑良久后,还是决定将事情全数告知。
“说来悟应该是最难受的那个人。两个亲密无间的挚友因为理念的摩擦而走向了对立。从那件事后,悟的性格也变了很多。”七海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带着严肃地口吻讲述着当年的事件。夏油杰的极端想法也让纪寒山有了些许看法。在听到五条悟亲手处决夏油杰后,纪寒山脑海中也回想起了千年前的场景。
“你的剑,终于还是要对向我了吗?”
难以言喻的苦楚涌上纪寒山心头,此刻,三个不同时间的顶级术士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
七海也发觉纪寒山的神情有些恍惚,便拍了拍纪寒山的肩膀说道:“悟作为最强咒术师,背负的事情太多了。我能感觉到你与他有着同样的孤独与重担。可以的话,与他成为朋友吧。我这样的普通人,还不想、也无能参与这么多。”说罢,七海便离开了。
纪寒山有所感触,五条悟那嬉皮笑脸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多么巨大的哀伤与责任?想到此处,纪寒山内心也产生了一股无名怒火,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确认。
离开高专后,纪寒山很快地便又来到了自己的重生之地——京都一座不起眼的小寺庙之内。似乎是感受到了纪寒山的到来,寺庙之主——羂索早已恭候多时。
羂索张开双臂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纪寒山,十分礼貌地恭迎道:“仙师大人,怎么突然驾临此处。”
太像了,不,这个面容就是夏油杰。但夏油杰绝对不是羂索这个活了一千年的老怪物。唯一的可能便是,羂索夺舍了夏油杰的躯体。
想到此处,纪寒山不由分说地迅速移动到羂索身前,不给羂索任何反应的机会,一记重拳击出,直接将羂索当场重伤。
该死。突如其来的重击让羂索口吐鲜血,毫无防备挨上一击的他现在已命悬一线。他十分不解为何来人要对自己发难。
纪寒山声音极度冰冷,似乎没有情绪,又似乎包含着满腔怒意。
“回答本仙师的问题,若不能令本仙师满意,死。”
羂索根本没搞懂纪寒山抽了什么风突然来找自己麻烦,莫非是自己留下的暗手被发现了?羂索不敢大意,只能顺着纪寒山的话语做出反应。
“仙师有何吩咐?”
“你把夏油杰怎么了?”
羂索微微一愣,想不到自己居然是因为此事便挨了毒打。一个千年前的人物,怎么会和夏油杰扯上关系?莫不是就这短短的时间内,这高傲的仙师便成了五条悟的挚友?
“如你所见,我占据了他的躯体,但杀他的人不是我,是五条悟。”
纪寒山又是一拳将羂索打飞,内心的愤怒似乎发泄了些许,却又在看着那面孔的时刻疯狂燃烧。
“你用这个躯体的目的,便是要对付五条悟吧。”
羂索艰难地爬起来,带着自信的笑容肯定道:“没错。不仅是为了对付五条悟,更是为了这具躯体的生得术式——咒灵操术。只有拥有咒灵操术,才能完成我的梦想。而那说不定也是你想看到的世界。”
“疯子。为达目的肆意亵渎死者,实在是令本仙师无法忍受。”纪寒山虽然愤怒在心,但他并不想就在此时杀了羂索。有承诺在先,他并不愿意背信。“如果你要在本仙师动手之前对付五条悟,本仙师不介意违约杀你。”
“吐,”羂索将鲜血吐出,自信地说道,“我肯定要对付五条悟的,否则如何让宿傩恢复全盛状态,但我所能采取的行动也不过是牵制罢了。至于五条悟的安危你大可放心。除了宿傩,我不觉得有人能危及五条悟的性命。哪怕是你。”
“哼。本仙师会先杀了宿傩,再杀五条悟,而你则留到最后见证这一切。本仙师不会再来找你,你也不要用这个面貌再度出现在本仙师或五条悟面前。”
纪寒山甩下狠话后,随手一发【仙法·万点金星】便将羂索的这个据点炸成了灰烬,留下一句话语后便扬长而去。
“情感,不是能够拿来玩弄的。”
羂索撑着重伤的身体,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只要能达成目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
“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敢反击,我是不是该考虑换人合作了?”暗处走出的漏瑚毫不客气地嘲讽着吃瘪的羂索。
“早就知道这是一颗不会听话的棋子,我岂会没有准备。”羂索一脸狠厉,带着漏瑚一同消失在烟尘之中。
“那座被炸毁的寺庙不会出自你的手笔吧。”
回到五条宅子中,五条悟看着在莫名其妙生气的纪寒山,内心满是疑惑。纪寒山气鼓鼓地说道:“遇到不长眼的,就动手教训了一下。”
纪寒山并没有打算将羂索占据夏油杰身躯一事告知五条悟。其一是在他看来,羂索的实力远远无法对五条悟构成任何威胁。其二便是不愿让五条悟再次背负手刃挚友的苦楚。
这样令人惋惜的悲剧,哪怕一次,也是太多。
“尽量不要波及到常人就行。只要不影响常人,在日本什么乱子我都可以帮你掩盖。”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着,手机内早已充满了高专、御三家等等发来的催促短信。
“本仙师还没有下作到对普通人下手的程度。高专本仙师也去了,现在重明眼的情报也该交出来了吧。”
“嘛,情报不在我手上。”纪寒山闻言又要释放雪龙,五条悟急忙说道,“且慢且慢,明日我带你去找知道情报的人就是了。”
第二日,五条悟带着纪寒山前去找那知晓情报之人。在见到那人之时,纪寒山只感全身发抖,急欲当场逃离。
“小哥哥别走啊,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