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仙器下落
“什么？”五条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为何自裁？”
苏逸尘也无法回答，这件事情虽然透露着怪异，但确实史料记载便是如此。
两人看着纪寒山，纪寒山叹了口气，便将自己所做之事娓娓道来。
“大家应该都知道，术士与咒灵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体两面的存在。术士越强，咒灵也会越强。大宋年间并没有如今如此安稳，到处都是咒灵作乱，百姓因此死伤惨重。”
纪寒山平淡地讲述着他的经历，两人听着纪寒山的讲述，眼前仿佛也出现了那时的画面。
“虽然本仙师术法高强，但也无法拯救所有人。于是本仙师便开始研究如何将咒灵全部消灭，为此本仙师也曾到过千年前的东瀛。最后，本仙师发现，只要世上没有术士，便不会再产生咒灵。”
两人听到这句话，便猜到了纪寒山杀尽咒灵和术士后自裁的理由。
“所以，本仙师用两年时间将大宋上下所有咒灵、术士杀尽。即便是刚觉醒术式的婴儿，也绝不放过。确保大宋之地除本仙师之外没有一丝咒力存在后，本仙师便自裁了。”
纪寒山讲述的极为平淡，即便说到自裁，语气也未曾有一点改变。
在纪寒山杀尽一切后，大宋年间确实再无咒灵复出。然而世上别处的术士和咒灵依然存在，经过百千年的交流演化，华夏地区又重新出现了术士与咒灵。
而这现状，似乎就是在对纪寒山所作所为地嘲讽。
苏逸尘听完纪寒山的事迹后，忍不住起身作礼：“仙师高义，晚辈钦佩。”
纪寒山只是淡淡说道：“行了。本仙师没有那么伟大。事实证明，本仙师的选择并非正确。反倒是如今你们的做法，反而控制得更好。”
纪寒山的话语也让五条悟想起了挚友夏油杰。
夏油，如果你也在此的话，会不会因此而做出不同的决定。
“所以，关于本仙师的道身，也要麻烦你调查一番情报了。”
苏逸尘得知纪寒山身份后，瞬间觉得自己所做之事充满了荣誉感。
“仙师放心，包在我身上。一有消息我便联系二位。”
“那么，我们就先回日本取那仙器吧。”五条悟说道，随后便让人安排上回返京都的机票。
回到五条府邸后，纪寒山才问道：“那两个仙器，你要如何拿回？”
五条悟假装思考，随后恍然大悟地说道：“直接去拿吧。”
纪寒山很是无语。虽然只要他俩愿意，区区安保还是奈何不了他们的。但纪寒山从来都不是无法无天之流。
“凭借五条家的关系，没办法通过沟通解决吗？”纪寒山抱着一丝侥幸问道。
“可以。但是，没必要吧。”五条悟漂浮在空中，身体不断地转着圈，悠哉悠哉地说着，“还是直接去拿吧，应该就在x国神社那里摆放着。”
“你们还真是强盗啊。拿人家的东西放在自家的神社里。”纪寒山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也不是我拿的，我也没那个兴趣。所以我们直接去拿回来就好了。”五条悟可不想替人背锅，“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需要他人同意吧。”
“赞同。”
一不做二不休，夜晚两人便同时来到了x国神社之外，纪寒山立刻感受到了两件仙器的微弱咒力，以及此地蕴含的挥之不去的怨气。
这股怨气让纪寒山的内心也躁动不安。
“此地的怨气是怎么回事？这么庞大的总量，此地发生过什么骇人耸听之事？”即便是杀尽大宋咒灵和术士的纪寒山，也从未感受过这等恐怖的怨气。
五条悟也难得的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你确定你要听吗？”
“罢了，想来一定不是好事。”纪寒山不再深究，顺着咒力的方向找去。在其中一座石像前，纪寒山发现了摆放在安保之中的道君尺。
纪寒山手捻剑指，在身前稍微比划了一番，口中念道：划空纳形。眨眼之间，道君尺便从远处直接消失，出现在了纪寒山手中。
五条悟看了也感到惊讶。隔空取物的手法，与东堂葵的【不义游戏】颇有相似之处。
“你这隔空取物的术式十分有意思。你到底还会多少术式？”
纪寒山愣了下，反问道：“你莫不是忘了本仙师的名号是什么？”
万法仙师。五条悟不敢置信。难道真有人精通万法？一般而言咒术师都只有一个术式，虽然也有掌握多个术式的人存在，但绝不可能有精通万法之人。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有机会本仙师自然会展现给你看。”纪寒山收起道君尺，朝着八卦镜所在之处赶去。
八卦镜存放在木屋之间，灵异地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微弱的青光。
二人发觉当下场景已经发生变化，是进入他人的生得领域了。木屋瞬间化为尸山血海，四周燃烧着熊熊烈火，爆炸声随处可闻。是战场的景象。
“出来吧，莫要装神弄鬼。”纪寒山冷语道。随后一面目狰狞的人形咒灵手持染血武士刀朝着二人缓缓走来，腰间还缠着一条由婴孩头骨制成的腰带。
“汉人。居然有汉人来了这里。”咒灵怪异地尖叫着，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息。
纪寒山叹了口气，转头对五条悟说道：“你们日本环境这么不好的吗，咒灵都长得这么丑。”
五条悟听了也无奈地摇头说道：“要我出手吗？”
咒灵放肆地笑着，对着纪寒山不断嘲讽：“过了这么久，汉人还是缩头乌龟。放心，本爷不会马上弄死你。本爷会像杀其他汉人那样，将你慢慢折磨……啊”
“说够了吗？”纪寒山随意一记雷法便将那咒灵的手臂炸烂，不知为何，他特别讨厌面前的咒灵。
咒灵怪叫了几声后，新的手臂从断肢处再生，新生的手臂布满了绿色的汁液，令人作呕。同时，咒灵身躯开始变异，咒力也迅速膨胀起来，隐隐已有四大天灾的水平。
“看来还有意外收获。”五条悟最近新得了情报。咒灵之中除了四大天灾，新出现了能与天灾匹敌的三大人祸。
面前这只，便是日本土生土长的人祸败类，咒灵·山本二十八。
“汉人，汉人，杀了汉人。”咒灵后背长出四只手臂，手持各种怪异武器，丑陋如地狱恶鬼重生。领域内的血腥味越发凝重，更有无数哀嚎之声响起。
纪寒山只感领域内怨气冲天，而怨灵们都保持着同一个想法——灭了日本。
“哎，”纪寒山叹了口气，“这么大的愿望，本仙师一时半会也无法实现。先宰了这个丑鬼，来告慰亡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