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头砸进湖水里。
湖水上面一层还有温度。
是被白天的太阳晒出来的温度。
水越深越凉快,贺潇憋了一口气,扎进水里。
很快又冒出头,抹了把脸上的水。
太久没游泳了,舒服。
贺潇跟一条鱼儿似的,在水里游啊游,游累了,准备上岸了。
他发现自己的衬衫不见了。
“嘿,怪了,难道有鬼?”
他就这么爬上岸,穿好了裤子,到处找衣服。
天太热了,即使夜风刮在他身上,也是热的。
莫非是被风吹跑了?
突然,他只感觉腰上一紧,一个柔软的身子贴上来:
“贺主任,我等你好久了。”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响起,贺潇眼眸狠狠一颤。
他回村这么些天了,大家基本都叫他名字,很少有人喊他村主任。
这女人是谁?
小河边有些石子,贺潇赤脚踩在上面,有点疼,脚趾微微卷曲。
刚从湖里起来,贺潇头发丝都还在滴水。
他轻轻扯开腰间的手。
虽说月光不是很亮,但贺潇这个状态,只穿了裤子,没穿衣服。
挺尴尬的。
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转身。
好在他拉开女人之后,女人也没有再次贴上来。
贺潇有些生气,冷声开口:“是你拿走了我衣服。”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女人也被贺潇这语气吓到了,赶忙递上衣服裤子。
“贺主任,给,你的衣服。”
贺潇一把抓过来,三两下套上,扣好扣子。
这才转过身,看向女人。
朦胧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清女人的脸。
不得不承认,女人很美,身材高挑。
像是刻意打扮过。
一身碎花旗袍,将她丰满匀称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只是,旗袍似乎小了点,她心口的面料都快破开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勾引男人的资本。
贺潇心里想着翠柔姐的好,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
“你是哪个村的?来找我干什么?”
女人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贺潇的手。
贺潇立即扯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好好说话。”
女人抿了抿唇,小声开口。
“贺主任,我叫贺翠琴。”
“原本也是你们贺家村的。”
“六年前,我20岁,嫁到了叶家村,便把户口迁去了他们村。”
“但,哪晓得我那男人这么短命,结婚还不到一年就走了。”
“没多久,我便生下女儿豆豆。”
“她天生眼瞎,我婆家人不喜欢,便把我们赶回了贺家村。”
“但我都回来好几年了,贺书记不愿给我迁户口,现在我户口还在叶家村。”
“她们为什么不愿给你迁户口?”贺潇蹙眉。
在他的印象里,翠兰姐是一个很好的书记,村民们也很尊敬她。
翠兰姐绝不会故意为难任何村民。
想了想贺潇又道:“离婚、丧偶,皆可迁回原籍。”
贺翠琴咬着唇瓣,摇头。
“不签户口就算了,我听说这次,贺主任你带了肥料回来。”
“大家的菜地都登记了,我也有一大片黄瓜地。”
“可是贺书记,根本不给登记我家那片菜地。”
“所以你今晚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
贺潇听出了些眉目。
“嗯。”
说着,女人便去解旗袍的扣子。
“我也没别的了,就这身子还勉强过得去,要是贺主任不嫌弃……”
“别,你别这样,衣服穿好。”
贺潇伸手,制止了她的行为。
叮铃铃——
女人挂脖子上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按了接听,还开了免提。
“翠琴啊,你快回来,你家豆豆掉进水缸了,好像没气了。”
“啊,我马上回来。”女人赶忙转身就走。
只是她走得太快,左脚绊倒右脚,眼看就要扑倒在地。
贺潇长臂一伸,抓了她一把。
撕拉——
布料碎裂的声音。
贺潇把贺翠琴旗袍的面料撕掉一块。
这还不是关键的。
主要贺潇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扑了过去,整个压到了贺翠琴身上。
贺潇还好。
下面的贺翠琴就没这么幸运了。
脚崴了不说,腰好像也扭到了。
疼得她大汗淋漓。
“你没事吧。”贺潇赶忙起开,伸手去扶她。
女人咬着牙,忍着疼,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失败了。
贺潇眼前金光一闪。
已检测,左脚踝脱臼,腰部严重扭伤,建议启用医仙技能:
“我帮你治疗。”
贺潇正想启用医仙技能,帮她治伤。
贺翠琴一把拉住他手,摇头。
“别了,豆豆要紧,求你赶紧送我回去,好不好?”
怕贺潇不愿意,她指了指不远处,月光下那棵高高的白杨树。
“我家不远的,就在那棵白杨树后面。”
“行吧。”
贺潇犹豫了下,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就往那棵白杨树冲去。
天热,贺潇跑出一身汗。
汗水大颗大颗砸到贺翠琴脸上。
她窝在贺潇怀里,用指尖沾了点汗,嗅了嗅。
是男人的味道。
听着贺潇有力的心跳声,贺翠琴抿了抿唇,脸颊微红,眼睛微弯。
有多久没有男人这样抱过她了。
她已经记不清了。
贺潇跑出一身汗,终于来到贺翠琴家。
是三间瓦房,房子又矮又旧,显然没有翠柔姐家的平房好。
一个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走了出来。
“翠琴啊,你总算回来了。”
这老奶奶贺潇认识,是陈贵俗,上次分苦蒿钱,她也在场。
她家苦蒿只有两斤,贺潇印象深刻。
“陈婆婆,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贺翠琴一个劲儿地冲陈奶奶眨眼睛。
陈奶奶慌了,手指了指里屋。
“翠琴啊,是真的啊,不是演戏,你家豆豆真掉进水缸了。”
“什么?”
贺翠琴脸色一变,顾不得身上的疼,一瘸一拐地跑进屋。
望着贺翠琴那被撕破的旗袍,陈奶奶笑了笑,又看向贺潇。
“我老婆子眼神不好,什么都没看到,先回去了。”
陈奶奶拄着拐棍走了。
贺潇压根没明白她那话啥意思。
“豆豆,呜呜呜,我的豆豆。”
屋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贺潇忙小跑进屋。
只见,贺翠琴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女孩,哇哇大哭。
小女孩就这么安静的闭着眼,手臂自然下垂,毫无知觉。
贺潇走过去,伸手摸了把小女孩的手。
眼前金光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