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见了
听到这话,贺潇身体一僵,没了动作。
翠柔姐怎么进来了?
他都没听到开门声。
她刚刚说照顾他是什么意思?
“翠柔姐,我……”
贺翠柔松开手,绕到贺潇面前,脱掉被水浸透的衣裙。
“姐衣服脏了,和你一起洗吧,小时候,我俩经常一个盆洗的。”
看着贺翠柔的动作,贺潇惊呆了,按住她的手,将她的裙子扯起来穿好。
他帮她扣扣子的手抖得厉害。
翠柔姐身材太好了,他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望着她脖颈处白得发光的皮肤,贺潇喉结吞咽了下。
气血翻涌,鼻下一股温热冒了出来。
他怀疑,翠柔姐是在考验他。
于是,他强忍着化身为野兽的冲动,抓起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走:
“翠柔姐我先出去了。”
贺翠柔一把拉住他,整个人贴了过去,勾着他的脖子,笑了。
“贺潇,姐喜欢你,姐不想就这么孤独的老去,帮姐一个忙,给姐一个孩子吧。”
说完,她脚尖一踮,双手搂紧贺潇的脖子,贴上了他的唇。
翠柔姐的唇瓣好软好软,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烫得贺潇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砰”一声,炸开,理智被炸得粉碎。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绝症一好的正常的男人。
都被喜欢的女人勾引成这样了,还不有点行动,还算男人吗?
贺潇眼眸一颤,原本漆黑的眸子里染满了色彩。
他大手一收,扣着贺翠柔的后脑勺,便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贺翠柔快不能呼吸了,贺潇才松开她。
他一把将人抱起来,抱到猪圈口的石墩子上,坐好,勾着她的下巴,低头便印上她的眉眼、鼻尖、耳垂、脖颈……
贺翠柔紧紧抱着贺潇,闭着眼,红唇微张,发出一声颤音。
也许就是这声音,吵醒了隔壁睡觉的一对猪儿。
哼哼哼唧——
一对猪儿爬起来,张大嘴巴叫喊。
见自己的主人被贺潇压着,满脸痛苦的样子,一对猪儿甚至张开嘴巴,大叫着,要来咬贺潇。
贺潇搂着贺翠柔的手臂,被猪鼻子拱了几下,有点点疼,让他理智瞬间回拢。
看着怀里的女人,脸颊嫣红,眼神迷离,唇瓣微肿,好一副被狠狠欺负过的样子,贺潇吓到了,赶忙松开了贺翠柔。
他忙把人从石墩子上,抱了下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
这突然的松开,让贺翠柔心里一空,立马搂住贺潇,又要凑过去亲他。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砰砰砰——
门剧烈地拍打着,传来贺翠花的喊声,“贺潇,兰兰不见了。”
一听是崔兰兰出事了,贺翠柔眼神也清明了几分。
她赶忙松开贺潇,“先去看看吧。”
贺潇也点点头,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贺翠柔挑了下眉,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笑了,“就差一点,差一点呐……”
她侧头看向隔壁猪圈的一对猪儿,“都怪你们,没事叫什么叫,中午没拿给你们吃饱吗?哼!”
贺翠柔脱掉身上的衣裙,蹲下来,就着贺潇没洗完那桶水,洗澡。
洗完,她捞起贺潇刚换下来那件衬衫,凑近鼻尖嗅了嗅。
一下蹙起了眉头。
衬衫上有女人的香味,像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
贺潇跟蓝美美刚认识不久,应该还没到那一步。
那这香味是怎么回事?
回头找翠兰姐问问。
半天不开门,贺翠花来到贺潇窗户底下看了看。
没看到人,她又返回来,把耳朵贴到大门上听起来。
门一下从里面拉开。
贺翠花整个身体,忽地扑进去,眼看就要摔倒,还好贺潇一把扶住了她。
见贺潇头发丝还在滴水,贺翠花站直身体,“你在洗澡啊。”
贺潇点头,“嗯,去了镇上一趟,一身汗,还有灰,所以洗了下。”
“翠柔呢?不在家吗?”贺翠花伸长脖子往里看去。
贺潇抿了抿唇,想着刚刚和翠柔姐在猪圈屋那香艳的一幕,耳根子一红,撒了个谎。
“翠柔姐在睡午觉。”
“哦哦。”贺翠花粗枝大叶的,倒是没发现贺潇的不一样。
“翠花姐来找我有事吗?”贺潇问。
“有事的。”贺翠花点点头,将一张纸条递给贺潇。
“兰兰那个死丫头,进城去参加同学婚礼了,说是去做伴娘,昨晚就去的。”
“今天一早,我就被贺翠苗喊来,忙丝瓜地了,我都没注意那个死丫头在没在屋。”
“给她打电话了吗?”贺潇看着纸条,蹙了下眉。
纸条上只提供了一个地址,双耀县恩龙大酒店。
“打了,手机关机。”贺翠花眼神里满是担忧。
贺潇抿唇,“你知不知道兰兰那同学叫啥名字?”
贺翠花手伸进裤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你看这个。”
贺潇接过来一看,是结婚请帖,上面有新郎新娘的名字。
“这样,我跟蓝美美打个电话,她是恩龙大酒店的负责人。”
“好,你赶紧给她打。”贺翠花是真着急。
她就兰兰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活啊。
贺潇摸出裤兜里的手机,翻出蓝美美的号码,拨出去。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一连拨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
正当贺潇要放弃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是蓝美美打过来的。
“贺潇啊,我正在泡澡呢,打电话来是不是想我了?”
贺潇开的免提,贺翠花也听到了,吓得他赶忙关了免提,将手机凑近耳边。
也不管贺翠花怪异的眼光,贺潇直接说,“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哦,什么事,你说。”
听筒里,还能听到蓝美美放水的声音。
听得贺潇耳根子发红,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换衣间里,蓝美美眼含泪花的样子。
“我想问你们双耀县那个恩龙酒店,今天是不是有人办结婚酒?我想找个人。”
“今天日子不错,结婚酒应该有的,我打经理电话问一下。”
贺潇把请帖上新人的名字,和她说了,又说清楚情况,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蓝美美便回了话,要他们等电话。
又隔了五分钟,贺翠花手机响了。
“妈,你找我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一听是崔兰兰,贺翠花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个死丫头,手机怎么关机了?你要去吃酒,也不给我说一声。”
“妈,我手机没电了,等会电充满了,打给你啊,先不和你说了,我还在忙呢。”
拿着挂断的手机,贺翠花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死丫头,回来看我不揍扁她。”
贺潇笑了,“只要联系上就好了。”
“也是,谢谢啊,贺潇。”
贺潇摇头,“不用谢。”
贺翠花离开了。
贺潇看了眼外面火辣辣的太阳,返回房间。
他翻出一包稀有药材种子,打开小布包,倒了些在手心里。
那些种子又黑又小,比芝麻还小。
贺潇眼睛都看直了,这么小一粒,能种出什么来呢?
他决定先拿去做个实验。
贺潇说干就干,拿着一个小锄头,来到后院的一块菜地。
挖了板凳那么大一块地,撒了些种子在里面。
又搞来水浇了下,这才拎着锄头回屋了。
早上起得早,他哈欠连连,锁了门,开着风扇,倒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贺潇这一觉睡得很香,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连中途翠柔姐来敲门,喊他起来吃晚饭,他都没起。
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贺潇赶忙爬起来,穿好衣裤,洗漱好,出门了。
他要去看看昨天种的草药。
这一看直接愣住。
只见翠柔姐正戴着手套,在拔草。
关键她拔的那些草,正是贺潇昨晚种的那些草药。
贺翠柔也看到贺潇了,扭头冲他淡淡一笑。
“贺潇,你起来了,早饭在锅里 。也不知道哪来的草,根还挺深,我拔了半天了。”
贺潇赶忙跑过去阻止,“翠柔姐,别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