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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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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你身体刚好,要多静养,不用见我”。

    老人轻快的笑出了声,话语里全是温柔。

    “我失忆了,不知道大夫有没有跟您讲,我想出去多走一走,也许对恢复记忆有帮助”看对放态度和蔼,宁心试探的问了问。

    老人退后一步,展开双手,神情是那么的骄傲自豪,“这座宅子一直都是你的,你没有哪里不可以去”。随后挥退了下面跪着的所有人,从怀里掏出一张丝质的图纸,解释道“你现在失忆了,整个宅子的机关不熟悉,这是整座宅子所有的机关分布以及破解图纸,等你熟悉了机关之后,再出去逛好吗?或者你出去的时候,带上老范,他是这儿的管家,在这里已经快二十年了,他比较熟悉。”

    信息量太大,看着对方满眼似小孩一般的期待,宁心愣了一瞬后才接过图纸。攥在手里好一会后,迟疑的问道:“那您呢?我能过去看您吗?这次醒来,我几乎忘了一切,我想找回自己记忆。”

    “过去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了,忘了吧,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每天过得开心,记得不记得就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

    “可。。。”宁心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回复。

    “况且,就算我想帮你,有心也无力啊”他淡然的笑着“我没几天好活了,也不希望你再去找那些过往。你睡的实在太久了,曾经记忆里的那些故人如今大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就算能找回来,那些记忆里也都是伤心。我不希望你伤心。”

    宁心瞬间怀疑自己听力有问题了,她直问了自己困惑,她才醒来一个星期,所有东西还没想起来,自己的祖父就要挂了?她直问,“请问您说自己没几天好活是什么意思,您是得病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年纪到了,知天命了而已,我都快70了,在这个世道里,这个年纪已经是极长寿了。你不用担心。生老病死而已,我看的很开。”他说的非常轻描淡写,好像那不是他的命一样,都说古人越老越怕死,尤其是上层阶级的人,他为什么这么淡然呢?但人各有命,对方能这么淡然,她选择尊重。毕竟在她的时代里,肉体死亡从来不是真正结束。未来的人对生与死的认知也远远和现在不同。“那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

    老人听完宁心的话,眼泪瞬间盈满眼眶,浑浊的眼泪快速的滑过他那满是褶皱的干枯的脸庞。他微微侧身,抬起袖子使劲擦着,闷哼的声音从他的袖子里传来。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是我这一生的骄傲,如果真的有,我希望你不再为任何人做任何事。活的尽量自私一点可以吗?”说着说着,声音渐渐颤抖停顿起来,到最后话里竟然满是祈求。

    她不理解,觉得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个人滤镜,对她太言过于实了,她在这里不是一个大小姐吗?怎么让他说的,自己是个圣人一般。。。

    刘宴用双手使劲捂了一把脸,确定脸上没有泪痕后,才转身,望着阿姐一如既往的那一双明亮无忧的双眼。还是那么一眼就能看透,知道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也是,谁家祖孙一见面,祖父就跟孙女说要死了要活的事情。说出去着实有些荒唐。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用力再看清一遍阿姐,前几天他只敢在晚上屋里燃了安神香后,才敢进屋偷偷瞧一会。后来阿姐发现了,他已经三天没这么近的见过她了。

    叮嘱她放好机关图纸,接着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她,说“这个令牌叫龙渊令,是我们家的祖传之物,这个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只听这块令牌的话,你既然醒了,令牌就给你,早上是我思虑不周,以后你有了这块令牌,想去就去哪。不必顾忌。”

    接过对方手里的那块紫玉令牌,她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片段,深更半夜里,她在烛光下,对着图纸细细打磨着一块紫玉。后来似乎又把打磨好的紫玉满脸焦急的交给了一个身披黑甲的年轻将军。

    记忆里人明显是她,难道这块令牌似乎是她亲手制作的?可那个将军又是她的什么人?她为什么把亲手雕刻的令牌给他呢?他是自己信任的人吗?

    她满腹疑惑,想开口问,但总觉得如今不是个恰当的时候,想着先回去研究一下这块令牌,兴许还能想起些什么,明天再问更保险些。

    结果晚上不到三更,刚用完饭,她就接到侍女的消息,说大人快死了,想请她去见最后一面。

    等被侍女狂奔着拉到这个醒来后才见过一面的祖父屋里时,她才意识到,中午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床上的老人没了华服的支撑,只剩一身皮包骨的骨架,似被人放干了血般。脸色青灰,瘦若骷髅。她下午的直觉没错,她感知到的那股腐朽气息应该是临死之人散发的死亡信息。

    她茫然的被范管家推搡着来到床前,有些束手无措,其实她跟这个祖父目前为止只有一面之缘,论感情,肯定是没有的,但当对方伸过来的手的时候,她还是立马上前握住了,床上老人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她,直到握紧了她递过来的手,眼睛刹那间亮的可怕,似乎是回光返照般从床上弹跳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抱住了她。不一会,她感觉到了肩旁↑一股带着腥味的濡湿

    “你记住,宁心,我走了之后,这个世上你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沈清河。我的后事将由他操办。将来沈清河如果也死了,你就去找江景之,一定要记住,知道吗?咳咳”

    “我知道了。”宁心看他呼吸的这么困难,努力帮他顺着背。这是在给她交代后路吗?她忍不住有些伤感。

    “咳咳,没事,他们如果都死了的话,你就回这座宅里,这宅子是我毕生的心血,只要你不允许,天下无人能进来。”

    肩膀上濡湿的感又加重了。他好像又咳了不少血。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弱了。

    “那您呢?您还需要什么?”

    “不需要了,任何事情都不要了,我死而无憾,你是我的信仰,我,我。。。”

    话没说完,宁心就感到他的手就从她的腰上轻轻滑落了下去。她抱着他,感觉他身子突然彻底软了下去,紧贴着自己脖颈的脑袋也探查不到一丝呼吸。下面跪了一地的侍从见状都开始哭了起来。

    他就这么死了吗?宁心听着地下的哭声,确切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死了。。。突然她觉得心好像被谁一下子挖去了一大块似的,空荡荡疼的像一阵风穿心而过。

    本能无法骗人,看来他真的是自己非常重要的人。可是她甚至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抱紧他,低声问地上的侍从“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大人姓刘,名唤宴,字灵均。”

    “所以,你是叫刘宴对吗?”抱着他,宁心喃喃自语着,不知不觉间,泪如雨下。

    葬礼上,她醒来后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叫沈清河的人,他看上去约摸40多,但一问,实际年龄已经62岁了,难怪,刘宴会说将来等沈清河不在了,让她继续去找下一个。

    她问,江景之是谁。沈清河告诉她,“江景之是您曾经调教过的一个孩子。只是智商不高。不能分辨情感,看人脸盲。以前一直跟着您做事,但闯了不少祸,您都替她担了,唯一的优点就是武力值高,对您忠心。”

    沈清河到的第二天,似乎对刘宴的去世一点都不意外,开始着手准备葬礼事宜,头七那天,两个人默默守夜,相顾无言。

    葬礼后期间隙,沈清河帮助她根据图纸迅速熟悉了宅子的机关,以及目前时代的大致所有信息。他这些天有的时候,看着小姐一如既往年轻美丽的面庞,都会非常恍惚,想起儿时,少时,虽然知道主子一生至死都不想小姐再趟以前的浑水,但他决定还是再探一下小姐的意见。

    “小姐,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我陪您去。”

    宁心看着手里这些事无巨细的消息,很震撼,这些消息没有绝对的力量是不可能在这么一个落后的时代里,如此迅速全面的掌握的,看来,刘宴留给她的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庞大,也更可怕。听完沈清河的话,她思索了一会后问到,

    “我想知道,你们这些信息是怎么搜集的?可靠吗?”

    “可靠的,您曾经有记忆之时,创立了一个莲堂的民间组织,专门搜集天下消息。这么些年了,莲堂从未出过差错。”

    “莲堂?”

    “对,莲堂,以前莲堂的掌权人是凌霄,您应该记不得他名字了,现在的堂主是他的徒弟,叫凌绫。绝对忠心,您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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