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吕公卿
“小弟,你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呢,大名鼎鼎的陈家少爷的呀!”
虽然还有很多的人不知道他们作诗打赌的事情,但是学子之间哪里有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就都知道了。
“这回约的他是明确说好的,不是作诗,而是蹴鞠。”
“可是即使是蹴鞠也是输掉啊的呀!”跟随刘子恒身后的几位少年接口说道道。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哈哈大笑,英歌笑着摇摇头,果然是少年郎们呀,这都感觉到好笑。
“好了,好了,还要不要蹴鞠了,赶紧走吧!”
刘子恒几人笑着继续往前走,还没走近就被一队的巡逻士兵给阻挠了。
“河边戒严,不要再往前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样的阵仗他们除了端午见到的知府梁大人,在墨城目前还没有见过这么有排场的人。
“听说京城里来了大官。”跟随他们一起来的一个少年小声地说道。
“对呀,对呀,知府大人都在旁边陪侍呢,现在这里被戒严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入内。”
旁边因为想要来河渠这边放风的人,在一边回答道。
三人也没说什么,只能原路返回了,但是没想到越靠近城门口,越是拥堵,可谓是人山人海都不为过。
刘子恒上前询问:“听说好像都是一些世家人,送各自的女儿去亲戚家探访。”
“不是,这么晚了,还要他们出去的吗?”
“嗯,是的,可能是因为白天太热了吗,这个都是可以理解的吗!”
几个人在门口等了一会,抽空左拐右转地在人群中穿梭,终于快接近城门口了。英歌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呀,总不能今晚所有的世家女,都统一回外祖家探亲吧。”
因为英歌这句话众人突然都停了下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炎热的夏日,各家的马车上都换上了夏季的薄帘,夏风吹过依稀还能看见马车上坐着的各家的少女,守候在马车旁的仆从扬鞭赶马,街道上拥拥挤挤,马车上挂着的灯笼,照耀着后面更多马车的影子。
有点像是赶着去躲避什么似的。
城门口的马车越来越多,刘子恒也不在一边围观了,而是自己上前直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家说是外祖病了回去探亲,那家也是说谁家办了酒席,要提前前去祝贺……
虽然这么多的马车集体出行,感觉到很怪异,少年们也没继续探听下去,在城门口就分开各回各家了。
英歌沿着街市,步行走回杂居院,远去的马车已经慢慢看不见了影子,夏日的墨城日暮依旧很长。
卖鱼的那个大婶此时并未像往常一样正在卖鱼,她正嗑着瓜子跟她旁边的另一个大婶聊天,英歌经过时,她熟练地递给了英歌一把瓜子,英歌道谢后继续往前走,再次经过那家打铁的铺子,英歌饶有兴趣地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会,那个打铁的大汉好似毫无觉察一般,继续在忙碌着。
直到过了好一会,大概是感觉到被人专注地盯着的不舒服感,他回过头来,声音沙哑地说“小哥可是有事?”
“大叔,天天看你都在打兵器,想要让你给我打一杆铁枪是否可行?”
“铁枪?”
“是的大概这样子的。”
一个把手中挎着的篮子一滑,划到了手肘处,用手笔划着大概这么长,要轻些,两头都是有些尖锐,记住哈,不要太重了,太重了,我就拿不起了,我家里也有的,不太好用的呢!
“小哥,说得这么详细,这般的兵器,大概是要数个钱的哦。”
“没有问题,十个钱是吧,我给你。”
英歌在刘家并未收到月银的困扰,刘家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大方的。
打铁的小哥,接过她手中的钱,又给退回了5个。
“现在还用不到那么多,等交货的时候你再给我。”
英歌又再次地反复叮咛了几句,不要太重了,也不要太轻了,也不要太长或者太短了。
回到杂居院这里,英歌放下竹篮,像往常一样到刘家的后院练武场,刘家的武术先生还是比较敬业的,已经提前等在了场地。
“英歌少爷,今天是想要练习什么兵器?”
“是棍棒之类的,还是长枪?”
兵器架上摆放着各类长短不一的武器,有长枪,有长有短。
英歌逐一拿起武器架上的兵器,眼中带有惊奇,武师傅一目了然的情景,他教习很多的人了已经,每一个新人对刚接近武器的时候都是这样,过一段时间就会各种的烦躁、嫌弃了。
毕竟练习武术是一件又枯燥又无趣事情。
而在场的还来了两个意外的围观人员,刘子恒和裕丰。
“是棍棒,还是长枪?”
“这算是变相的私下交好吗?”
英歌还未回答,身边的裕丰倒是先回复了。
“英歌你学习什么都是好的。”
英歌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转身为了刘子恒“你感觉呢?”
刘子恒气得不得了,怎么的, 你现在都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了是吧。
看到刘子恒气得这样,英歌嘀咕了一句,哎,也不过如此的呀。
什么也不过如此,怎么,你还想再赌约一次的吗?
“我倒是觉得各有各的好,选择什么武器看你的喜欢就好。”
英歌淡淡一笑,了然到那这样吧“我们三日棍棒,两日长枪的吧”
武师傅可能得到过刘老爷的吩咐,想了想说“这样吧,棍棒为基础,长枪为利刃,基础打不牢,那么长枪也许练就的也就没有那么好,一个月为期,你先练习半个月的棍棒吧,长枪之后看枪口制定日期。”
英歌是一个听劝的人,既然制定了,那执行就好了,她立马放下长枪,跟着武师傅耍了一会的棍棒。
“英歌,最棒了,英歌最帅了。”
裕丰在一边拍着马屁,刘子恒不满地哼了一声。
他们明明都是名正言顺的刘家人,如今倒好,被一个客居在刘家的人给以警告的不得随意地出入他们家的领地,而且最离谱的事情却是,客居的人竟然还得到了他们最高长辈人的认可,你说气人不气人。
英歌最后方便练习拿回了一根长的棍棒,在杂居园这边给这边的女眷耍了一会,引得春翘和小桃红拍手叫好。
薛氏嗔怪道“我儿这个厉害啦,这读书的人,也会武术这岂不是文武双全了。”
“但是也很辛苦的。”
“娘,那可不是,但是现在还不是呢,还要多加练习才是。”
让你自己注意些安全。
“娘,刘子恒说了,棍棒是长远攻击,只为自保,但是长枪却是杀人的利器,一定要妥善地管理好。”
“那你身带利器,被人认为图谋不轨了怎么办?”
娘,要是真遇到这样的,那我就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谨慎行事,自己掂量着处理。
“什么叫掂量着处理。”
“那自然是打得过,就接着继续打,打不过就他逃跑了喽。”
一旁听见的春翘和小桃红,就连薛氏都莞尔一笑。
春翘心想,就算是这样了,英歌少爷在刘府也一样没吃过亏的呢,前天比武不还是把刘小姐给直接弄翻倒了,刘二老爷家的子恒少爷不也是被打败了吗,还有刘家表少爷,英歌少爷就是厉害的呢!
英歌练习了一会武术,很快就饿了,直嚷嚷着让薛氏赶紧煮饭。
第二日上学英歌猜得到担心街市上还有很多马车,她去清河书院故意晚了一些时辰,刚到学堂,朱撵就热情地推荐他妹妹做的糖糕,英歌无奈,朱少爷你对人好的行为就是直接投喂么,也不怕把英歌给喂成一个大胖子。
朱撵话还没说完,苏清玉倒是喊住了英歌。
“英歌,英歌,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
苏清玉看着英歌不为所动,只能叫上刘子恒一起到了英歌的面前。
“我跟你说哈,我知道昨天晚上那些马车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
“听说是朝廷的吕公卿来了!”
“吕公卿?”
“不是吧,你不知道吕公卿是谁?”
“他很吓人的。”
“很吓人,难道他是妖怪么,还是会吃人。”
“英歌你也太会说笑了,不要乱说。”
“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你看昨天去河渠那里被封锁的时候,就是为了接待他,那个阵仗可真大。”
苏清河的话也引起了学堂的其他学子,他们这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哪知道朝廷中的事情。
朱撵也接着英歌的话说“英歌说的是真的么,他真的会吃人的吗?”
“你们不要说笑了,怎么可能呢!”
“好了,好了,你们可能不知道,不要妄议论朝廷的重臣,不然总会是有人说出去的话,那可是会抄家的,你们这些不关心朝廷人的学子,怎么可能知道。”
“我要不是昨日听见我父亲和祖父的谈话,我也是不知道的。”
“好了,不说了,我要去笑林堂自学了,你们一起去吗?”
这还是英歌主动的,第一次邀约他们,之前都是他们不请自来。
“你能凭一叶而知深秋,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有先见之明吗?”
“你说呢?”英歌问。
苏清河想了想说:“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我被你说的,现在也是有先见之明了,而且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说法。”
一群少年说说笑笑地就去了笑林堂,刚坐下苏清河说,我想喝茶。
英歌:“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我这里哪里有茶可以喝,那边有一罐白水,你只管喝去,来这里是磨炼心智的,哪里还有这等的享受之乐。”
英歌不再理会他们,只一心地习字,苏清河也不再说笑了,主动地坐到了她的身边“这吕公卿呀,你知道吧,据说之前是我大周朝负责军政处与军务的大臣,周帝准备禅修前有人举荐他随行,本意是禅修时随时勘察各地的军务情况,这才 给了他机会随侍在旁。”
“谁知仅仅是一次恰巧碰上了周帝病重,当时又急需派人护送太子回朝廷主持大局,你知道的吧,他也在其中,结果就遇到了那桩事,听说他当时竭尽全力护送太子回去,因不敌敌人的势力,身受重伤,伤到了男人的根本,好在他早早地就成亲生子了,不然他怕生要断了香火。”
英歌根据他的描述,脑海中大概一个猜测。“所以,昨晚那么多的世家女都急需出城是因为难道这吕公卿伤到根本之后,有了什么特殊的爱好?”
毕竟英歌在现代古装剧也没少看,那什么太监与宫女对食,还有有些不完整的男人心理变态……
苏清玉看出了英歌的猜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淫者见淫。”
“什么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说出来我也听听,你们两个人怕不是在干什么坏事的吧。”
刘子恒大步地走了进来,打断了苏清玉和英歌的对话。跟在后面的苏清河感觉到这话有些不太妥当,但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夏季炎热,笑林堂又狭隘山上,清晨的凉爽已然过去,午后闷热,少年的两颊因闷热有些通红,余处却较为白皙,这看上去似乎有些美丽,虽然把这个词用在了一个男子的身上,有些不太合适宜。“勿谈国事。”
苏清河这一来就小小地发了一通脾气,似乎今日前来心情不好?于是她试探道刚我们
“你怎么看什么都比较好奇呢?”
“感觉这情况不太对劲的吗!”
“据说这吕公卿是不但下来监察军政处的事务,还负责为如今的当今陛下挑选宫女和妃嫔的,朝中都盛传来当初的梁贵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感念陛下自小没有在皇帝陛下跟前教养,空有疏忽之处,特地需要每年从民间或者大臣之中挑选一些能够读书写字明事理的女子进宫随侍左右。”
“听说这如今这宫中都快塞不人了,而且还从这些女子之中排出个什么状元、榜眼、探花之类的。”
“这事有一段时间闹得还挺大的,尤其是学子们,这以后要是谁都可以是状元和探花了,这还不乱了套了。”
把这些学子和一些闺中女子、朝中太监,相提并论怪不得总是被闹笑话呢。
“这太后呢,也是奇怪尤其喜欢一些聪慧、识大体的女子,而这吕公卿便是他在前朝的探手,凡是到一片地方,便收纳不少的女子,虽说能过后进宫服侍左右 ,但亲情分离,但凡是有些殷实的家中,谁都不愿意骨肉分离,所以……”
所以一些世家女子一听说朝廷的大臣吕公卿来了,都像是逃荒一般纷纷离家暂避。
“这也不能是所有的女子都要进行筛选吧,总有个限制?”
“你猜得没错,听说是钦天监核算过的,芳龄在年十二岁至十七岁之间的女子便可,说是这个年纪的女子,最是适合皇帝陛下,我家的两个堂妹年纪正好符合,昨日也都已经外出暂避了。”
英歌对于这件事有些不太认同,随后她又想起自己,还好自己是男子的打扮,不然这不也是在选侍之中的吗?
“还好,朝廷只选侍女,不选太监,不然这天下都乱了套了。”
众人听见英歌这话,都捧腹哈哈大笑起来。“英歌,英歌,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呀”
“也太清奇了。”
“你说的这话呀,即便是权贵如当今的陛下和太后娘娘也是不太敢这样地做的,但凡是能够读书写字,明事理的男子都是大家世族之类的人,朝廷要是这样做了,简直就是挑战天下的士族,这简直就是羞辱而不是荣耀了。”
古代女子的相比较男子而言,他们就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联姻的枷锁,女子轻于男子,这便是她们生来就存在的意义,也是他们的可悲之处。
一阵玩闹,英歌又拿起了书籍阅读起来,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嘛,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书读好,把武功习好,其他的等她遇到了再说。
抱歉我修改下人名,应该是吕公卿要来了,把人物给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