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闯江湖

    东方刚刚泛起一抹金光，破晓的阳光穿透乌云密布的山林，星星点点洒在林间。清新的草木气息和泥土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几声清脆的鸟鸣宛如早晨的号角，唤醒了寂静的清晨，为这片山林带来了生机。

    李云渺背着简单的行囊，坚定地走在蜿蜒的山道上。阳光洒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肌肉线条在光影中愈发分明。他眼中虽有些迷茫，但掩不住那份狂热的兴奋与期待。终于告别柳残风的庇护，独自踏上未知的江湖之路，他心中感到既紧张又兴奋。耳边不断回响着柳残风的话：“江湖险恶，步步小心。”他暗自念叨，以给自己壮胆。

    山道逐渐变得平坦，不远处，一片繁华的小镇在清晨的薄雾中若隐若现。镇子四周绿树环绕，小河蜿蜒流淌，薄雾为小镇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走出林间小道，他见到集市上的热闹景象。摊贩们忙碌地摆放各式商品，青菜上还挂着晨露，炙肉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叫卖声此起彼伏，人间烟火气息浓厚。

    这是一片江湖人士的聚集地，各式奇装异服的豪杰云集，让小镇充满了挑战和神秘。李云渺观察着热闹的场景，陌生的面孔和声音汇成了一幅喧嚣的画卷。刚进镇子，他便感受到一道隐隐约约的目光锁定自己。尽管江湖经验尚浅，但多年的教诲让他具备了敏锐的直觉。

    “人杂，万事小心。”李云渺暗自告诫自己，目光在熙攘的人群中来回扫视，心中如临战场，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走到一个布料摊前，他停下脚步，手指轻抚着一匹绿色的丝绸感受其光滑的质感。眼角余光警觉地扫视四周，不放过丝毫异样。忽然，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若即若离，那种感觉让他心生警惕，心跳开始加速。

    “有人跟踪？”李云渺冷笑一声，心底却绷紧，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随意挑选了一条帕子，付钱后转身走向集市深处，像是在寻找什么。走到几个炙肉摊前，他手腕一翻，将帕子绑在剑柄上，然后突然加快脚步，钻进一条狭窄的小巷。

    那脚步声也立即加快，没过多久，四五个面容狡黠的年轻人堵住了巷子出口，为首的是一个俊俏少年，名叫程小雨。

    “小子，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程小雨挑眉打量着李云渺，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眼中却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我李云渺行得正、走得直，别以为你们这些宵小能吓得倒我。”李云渺冷声回应，眼神如鹰般锐利，背脊绷紧，怒火上心。

    “那就看看你是不是真有两下子。”程小雨一挥手，他的手下迅速扑上来。

    巷子狭窄，李云渺拔剑如闪电，剑风凛然，那些小贼不敢逼近。然而，程小雨身手敏捷，几个跳跃间已经到了李云渺身前，两人瞬间展开激战，呼吸急促，心跳如鼓。

    “许久没见过像你这么矫健的小贼了。”李云渺一边迎战，一边打量对手，心底暗自评估对方实力，额头渗出细汗，但警觉不减。

    “报上名号！”李云渺沉声喝道，同时更加警惕，手中的剑毫不松懈。

    程小雨眼神复杂，稍作犹豫，但招式却越发凶猛。

    李云渺深吸一口气，突然使出柳残风传授的“飞燕掠空”身法，身形如燕子般轻盈迅捷，躲过程小雨的攻击，并趁机反击，长剑轻点程小雨的肩膀。

    “你输了。”李云渺站定，剑尖指着程小雨，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开，嘴角微扬。

    程小雨闷哼一声，倒地不起，却没有显露怨恨，反而眼中闪着一丝佩服。沉默片刻，他轻声道：“不错，李云渺，你果然有种。”

    李云渺收起长剑，没有追击。两人随后坐在巷尾一家简陋的茶馆内，手握粗陶茶盏，茗香萦绕但警觉未减。虽然握手言和，但心中彼此明白，这未必是出于真心。

    “父辈的仇未雪，江湖的梦未完，但遇到你这样的伙伴，实为幸事。”李云渺放下茶盏，目光真诚却警惕地看向程小雨。

    “李兄所言极是，江湖路险阻重，能否共赴刀光剑影，还需看你是否值得信赖。”程小雨虽笑，话语中却带着挑衅与警告。

    两人相视而笑，眉宇间戒心未去，但此刻，他们至少知道不会轻易妥协。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两位新结识的侠士行走在山野小道上，影子在林间交错。江湖之路漫漫，波涛汹涌，但他们已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期待在这动荡的江湖中找到自己的归宿与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