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跛脚厨娘
“竟拿这些粗糠给本小姐吃？就是我家养的猪，看到这些也要摇头！我不管，我要吃芙蓉鸡。你去给我想办法！“孙碧瑶愤怒地推开眼前的白粥，那碗耗了王坤一上午时间熬的粥，散落一地。
“瑶瑶，咱们出来有些时日了，身上的银两也所剩无几。”王坤无奈的捡起地上的碎碗说道：“瑶瑶，你就听我的吧，咱们去皋城，我家中在那边有块良田。只要不懒惰，总归饿不死的。”
“哼，饿不死？王坤，你的生活标准这么低吗？那你去茅厕吃大粪吧，也饿不死。”孙碧瑶怒道：“你自己玩去吧，本小姐要回去了。”
“回去？瑶瑶，你回哪里去？”
“你这不是废话？当然是回家啊！难不成跟你这个废物，回去种地吃糠啊？想得美！”孙碧瑶说着就要出门。
“不不不，瑶瑶，你先不能走。”王坤赶忙上前拉住孙碧瑶，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别碰我！”孙碧瑶怒视着王坤。
“瑶瑶，你冷静一下。你不是说伯父有意将你许配给飘香楼的王公子吗？”王坤着急地说：“你现在回去那不还是要被迫完婚吗？”
“爹爹想必也只是说说而已。况且我离家多日，爹爹必定不敢再强迫我嫁人了。”
“瑶瑶，那我呢？我带你出来，要是老爷知道，会打死我的啊。”
“你？你关我什么事？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要给我过上好日子，求我爹把我许配给你，结果呢？跟你吃糠咽菜也算是好日子吗？”孙碧瑶语气冷漠。
王坤被孙碧瑶怼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孙碧瑶看着他那副窝囊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更加是坚定了要回家的决心：“拜拜了您嘞，拜托，两袖清风就不要耽误别人。”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哈哈哈哈，王坤小友是吧？”
“你是谁？”王坤警惕地问道。
“鄙人姓叶，你可以称呼我为叶先生。”说完，叶先生又转身面向孙碧瑶说道：“小友，你为了这个女人，你付出这么多，值得吗？她打翻你煮了几个时辰的粥，却不知，你留给自己的只是米汤。”
“哪里来的疯子？他给我煮粥，我就要感动的以身相许吗？有这功夫怎么不去想想，为什么跟着他只能吃粥，而不能吃大鱼大虾？”
“瑶瑶，对不起，我……”
王坤还没说完，便被叶先生打断：“这你还道歉？难怪人姑娘看不起你。”
“我在骂我的狗，关你何事？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大叔，你要是闲得慌，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撒尿嚯泥巴玩不好吗？”
叶先生眯眼看着孙碧瑶，问王坤道：“王坤，你想不想大富大贵？老夫有办法助你！不过你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义庄中，仵作周伯和杨灿正在检验从废弃寺庙中发现的尸骨。
“师傅，这具尸体能看出什么信息吗？”
“从骨骼来看，除了长短腿外，没有发现有骨折或遭受重击的情况。也不是中毒身亡的等下，你看这里。”周伯指着一处肋骨，对杨灿说：“这段肋骨下缘部位，有轻微骨裂的情况。可能是被生前腹部被利刃刺入，这划痕由上深下浅小灿，这生前肚子被人剖开过啊。”
“符咒剖腹女性？这明摆着是黑袍术士干的啊。”杨灿望着骨头的伤痕，脑子思索着：“不对，不对不对，这应该不是黑袍术士干的。”
“怎么了，小灿？这些证据不都指向那术士吗？”
“非也，非也。”杨灿似是想到了什么，便跑了出去：“师傅，我先走了。”
周伯望着杨灿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这小子，长得倒是和公孙大人一个样，性子却截然不同。”
杨灿一路小跑来到包拯的书房前，停下脚步，平定了一下气息：“呼~~，免得大人又说我。”随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敲门进入书房。
“大人，学生与周伯方才检查了破庙中的尸体，发现死者生前应是被人剖腹。”
包拯若有所思道：“哦？那女尸周边有散落的符咒，又是剖腹而亡，倒是都能对的上。”
“大人，不对，尸体的年龄对不上，大人是否记得，那黄高氏曾说妖人只要二十四岁以下的少女。而发现的尸体，应是三十多岁了。”
“嗯，是有此事，本府记得。”包拯微微点头。
“此具尸体，极有可能是刘七府上的佣人，学生与展护卫夜探刘府时，曾遇到过一个跛脚的夫人。”
展昭在旁犹如醍醐灌顶，说道：“哦，对哦，经公孙先生这么一说，似乎确实如此，那跛脚妇人的身高也与之相差无几。接下来怎么说？公孙先生，需要在下去寻找答案吗？”
“那便有劳展护卫走这一趟了。”
展昭很快便赶到刘府，这里只是不过数月而已，原本昔日热闹非凡的刘宅，如今一片死寂。偌大的院子只有一个老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张管家，你还留在这里没走啊？”展昭走上前坐在管家旁边。
“展大侠，老朽年少时便跟着父亲在这里，现在又能走去哪里呢？老爷死了，他们都走了”张管家说着说着开始哽咽起来：“这府上的一花一草都是经过老朽手上置办的，就连老爷，也是老朽看着长大的&34;
“管家，恕在下直言，刘七之死，实乃死有余辜，他为了一己私欲，枉送人命。”
“是啊，但是老爷年轻时也是胸有抱负的青年，之前刘府也曾家道中落，可是老爷力挽狂澜给救起来的。老爷还说要考取功名，做一个像包大人那般的官，可惜，被那叶先生给毁了。“
“叶先生？他是怎么毁了刘七？”展昭不解问道。
“那叶先生，经常给老爷喂一种名叫逍遥丸的红色药丸，说是一个药丸配一个女子，采取双修，只要女子怀孕便视为成功，然后只要集齐七七之数便能得道成仙呢。”
“嚯，这妖人又在鬼话连篇，这你也信？”
“老朽自是不信，但无奈老爷信了。老朽也曾劝过老爷，此事若是真的，那叶先生为何还未成仙，看他的样子，说是成魔还差不多。”
展昭望着哭泣的老人，也是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只在旁干坐，等老者慢慢平复情绪后，再问那跛脚妇人的事情。
良久，管家缓过神来问道：“对了，不知展大侠今日前来，是为何事啊？”
展昭和管家说了破庙尸体的一些特征，周边发现的符咒等。
“那妇人是府上的厨娘，离开有段时间了。因为老爷死了，离开刘府的人多，所以我也就没有在意了。”管家想了想，又补充到：“不过，厨娘还在府上时，倒是和一位朱姓的家丁发生过争吵。那家丁现在就在城中博彩坊里。那小子刚不久还问我要银子去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