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读心之术
包拯望向着杨灿，缓缓说道：“本府曾任定远县，县令之时，审理过一桩乌盆案，先生可曾记得？”
“有所耳闻”杨灿愣了愣。
“当时本府只当是偶然现象，虽说心中诧异，但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后玉宸宫，宫女宼珠一案，牵涉出狸猫换太子一事，先生又可曾记得？蒙得皇上恩宠，赐号——阴阳学士。经此案本府相信，乃是上天见人间冤魂，无法申诉案情。特赐予我夜审阴，日断阳的能力。”
“而公孙先生，想必也是上天所赐。见人间众多无头之案，便赐予你读心之法，去帮助那些冤苦百姓。”包拯双手抱住杨灿的肩膀，脸色凝重的说道。
“公孙先生，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大宋的断狱路上，你我和展护卫都责无旁贷啊，”
“”
杨灿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吗？倘若是拍戏，怎么连摄像机都没有？
“红袖阁老鸨一案，本府相信先生为人。只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全都指向先生”
“包大人，公孙先生现如今习得读心之法，不如再审一下小桃红，复述当时是怎么目睹公孙先生杀害王李氏的。”展昭在旁提议道：“让公孙先生听听她内心的想法”
“展护卫所言不无道理，公孙先生，你看此法可行吗？”
“如此也好，学生便听大人和展护卫的安排。”
杨灿见状也不再纠结，无论是穿越也好，演戏也罢。现在的自己，是脱不开身了。
“好，张龙赵虎，你等立马动身去往红袖阁，传讯小桃红。”
“是，大人”张赵二人，答应一声，便转身前往红袖阁。
“王朝马汉。”
“卑职在”
“准备升堂！”
夕阳斜照在开封府衙门那威严的大门上，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堂内，两排衙役整齐站立，手持杀威棒，面色肃穆。
包拯端坐在公案之后，他那面庞威严而庄重，双目炯炯有神，扫视堂下。王朝马汉分立左右，张龙赵虎站在堂下两侧，威风凛凛。
“升堂！啪！”惊堂木与公案碰撞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
“威——武——”
一声威武高呼响起，在大堂中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带犯人公孙策，证人小桃红！”
“民妇参见大人”
小桃红被带了上来，只见她身着一袭粉色薄纱裙，身姿婀娜，面容姣美却带有几分狐媚之态。她那涂着丹蔻的手指紧紧揪着裙摆，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小桃红，本府问你，四月初八案发之时，你是如何看到公孙策奸杀王李氏的？务必字字斟酌，不得有丝毫隐瞒。”
“回大人，民妇早已说清，且师爷也记录在案。现为何又传唤与我？”小桃红眼神闪躲，略显慌张。
“啪”一声惊堂木，吓得小桃红瘫软在地。
“放肆，本府做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包拯眉头一皱，大声喝道：“本府问你什么，你便回答什么！倘若再答非所问，休怪本府无情！”
“民妇知错，知道错了。”小桃红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八月初四晚案发时”
“啪”一声惊堂木，打断了小桃红，也吓到了小桃红。
“不是四初八吗？”包拯厉声问道。
“四月初八晚，我刚接待完张公子，正欲送他出门时，耳听得包房之中传来打闹声，起初以为又是哪个客人，醉酒玩的花。”小桃红说道此处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缓缓说道“起初我没在意，正准备回房收拾时，听见屋内传来妈妈喊救命。我推开门，便看见公孙先生衣冠不整，正手拿匕首刺向妈妈。而妈妈身上一丝不挂。”
小桃红说着说着便哭的梨花带雨起来。
“还好老娘记性好，差点就被这包黑子吓得说错话。”小桃红在心中想着，却不知已被在旁的杨灿听得一清二楚。
“如此说来，便是你亲眼所见公孙策杀害王李氏咯？”
“民妇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欺骗包大人。”小桃红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王李氏与民妇虽无血缘，但却超越一般母女之情。但上天不怜，妈妈惨遭枉死。大人，你可要为民做主啊，民妇夜夜思念妈妈，日日都是食无味，寝无眠啊。”
“哦？你所言当真？”包拯盯着小桃红，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和睿智，让小桃红感到一阵心虚。
“嗯民妇所言自是句句当真，绝无半句假话。”
“好，好一个句句当真，如此便好。我且问你，你可曾听闻本府有夜审阴，日断阳之能？正好眼观天色已黑，本府便可成全于你，让你与那王李氏见面相叙，好好诉说母女情深。”
“嗯？”小桃红闻言诧异地望向包拯。心中暗想“这包黑子的审阴断阳能耐，是曾听说过。要是真把那老太婆给招上来，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不不不，包大人。这倒不必，毕竟人鬼殊途，还是不要见的好不要见的好。”小桃红双手直挥，表示抗拒。
“都怪那死鬼赵老三，认错人上错床先且不提，说了让他拿完卖身契就跑，他非要抢她的翡翠玉镯。这才动手杀了老太婆。哎~我也是，非要不放心去看，惹上这堆破事。”小桃红在心里懊悔着，却不知杨灿在旁听得真真切切。“公孙策非是我有意害你，谁让你正好路过红袖阁，又正好酒醉楼下。这是天赐的背锅侠，我又岂有推脱之理？”
“不过话说回来，赵老三应该处理干净了。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去城西破庙，这赵老三拿到卖身契，说是带我远离此地，今日看来，此地是不能再待了。”
“你方才还说与王李氏母女情深，现在却又何为不愿相见？”
小桃红被问的哑口无言，小脸憋的通红。
“大人，学生在旁已听清了。”杨灿上前说道“此案是因酒保赵老三，先是认错人，上错床而侵害王李氏。后又替小桃红，抢夺卖身契时见财起意，为了一个翡翠玉镯，而杀害王李氏。那赵老三现在就在城西破庙。”
“展护卫”包拯刚想开口。
“大人，我去去就来。”展昭纵身一跃，便消失不见。
“嚯，这传说中的南侠展昭就是牛叉啊！”杨灿看着展昭的背影暗自感慨道。
“啊？你怎知？”小桃红瞪大双眼，诧异地看向杨灿。
“你既知我是公孙策，能陪伴包大人左右，你当我是怯懦无能之辈？”杨灿走至小桃红面前，弯下腰盯着小桃红缓缓说道：“我这双眼睛，能看到的，比你想象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