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身份败露
杨天啸问道：“是你杀了南阳高中的校长和教导主任吗？”
王小涛直接承认道：“没错，人是我杀的。”说得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好像他杀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两头牲口。
杨天啸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杀他们？”
“因为该杀。”王小涛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的这几个字，“这两个人就是畜生，包括之前的那几个人，都是畜生，都该死。”王小涛越说越激动，怒目圆睁，双拳紧握，好像与那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抱歉，我刚才有些激动了。”
听闻此言，杨天啸正想进行下一步，突然感到有人踢了他一下，二人对视一眼，在看到丁瑞那充满自信的眼神后，杨天啸便将审问暂时交给了丁瑞。
结合这几天的搜寻到的线索，丁瑞敢肯定，凶手就是李骞予，而眼前的这个人也绝不是幕后黑手，但是在整合这些线索时，丁瑞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人脉，怎么可能把这些人都聚到这里呢？
丁瑞不停的回忆这几天看到的所有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一个想法涌进了丁瑞的脑海。
丁瑞直接问道：“那你讲讲，这些人都干了什么让你们一定要杀了他们。”说“你们”二字时还特意加重了语调。
而王小涛也听出了丁瑞的意思，他明白这些警察已经大概猜到凶手的身份了，可那又怎样，他们没有证据，也永远都不会找到自己身后的那个人。
于是王小涛直接装傻充愣了起来：“警察同志，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人都是我一个人杀的。”
丁瑞早就料到王小涛会这么说，但丁瑞也早有准备，只见丁瑞缓缓起身走到王小涛面前，说道：“王先生，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记得你问过我们想不想听听你的故事。”
“当然，你想听吗？”王小涛抬头对上丁瑞的视线，二人都在笑，轻蔑、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自古以来掌控大局的人有且只能有一位。
“当然，洗耳恭听。”突然丁瑞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一个故事要跟你分享一下。”
“我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小女孩，女孩遭到霸凌，而学校却因为忌惮霸凌者的背景，没有帮助女孩，就在这时学校的副校长站出来帮女孩讨公道，可奈何没有背景，人微言轻，不仅没有帮助到女孩，反而自己还丢了工作，而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这件事让女孩和那个副校长决定复仇。”
见王小涛没有反应，丁瑞继续说道，“最后女孩用假死的方法瞒过了所有人，为了不被人查到记录，女孩和副校长不惜去黑市整容，准备报复所有人，后来女孩费尽心力，将自己要杀的人都聚到了一个学校，那个副校长做了门卫，而那个女孩，则成为了那所大学的辅导员——李芯，而这两个人之所以能这么顺利，是因为还有第三个人在帮助她们，而这个人，一定是学校的高层领导。”
听到这两个字，在监控前观察的付莹莹大吃一惊，一想到那个来接她们进学校的人竟然就是凶手，付莹莹就感觉后背发凉。
听着丁瑞的话，王小涛表面虽然只是微微皱眉，但内心却早已掀起了巨浪，再也无法冷静，面前的这个人竟然说出了他们所有人的身份，王小涛再次凝视丁瑞的眼睛，这次却感觉如凝视深渊。
前一段话本来就是自己要讲给他们的，知道也无伤大雅，可后一段话，是他们要隐瞒的真相，王小涛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怀疑到一个死人身上，并且还猜出了她的身份，不仅如此，竟然还猜出了除他们两人外第三人的存在。
随后丁瑞的目光落在了王小涛的身上，“王先生，我说的这个故事怎么样？”
听闻此言，王小涛瞬间不淡定了，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不迫，现在的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自己的预想。但王小涛也明白，他们现在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想到这，王小涛的神情舒缓了一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丁瑞闻言冷笑一声，“呵，演的真好，可惜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其实丁瑞也只是怀疑，所以诈一诈他，结果也正如丁瑞所料，“你们的杀人的善后处理很高明，可惜隐藏自己的手段还有所欠缺。”
丁瑞继续说道：“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那我就跟你讲一讲我的发现，我第一次遇到李芯时，发现她是右撇子，但后来我上了一节她的课，课上她的笔不小心掉了下去，而她却是用左手接的笔，这说明，李芯是左右手通用，但问题就在于，之后李芯又将笔放到了右手写字，这就说明，李芯在隐瞒一些事。”
“这，不能说明什么。”
见王小涛还在狡辩，丁瑞拿出两张画像递了过去，一张是李芯，还有一张则是一张头骨，看着这两张画像，王小涛心中生出隐隐不安，问道：“这是什么？”
“没错，所以我就进行了验证。”丁瑞说着，将两张画像重合，出乎人意料的是，这两张画像几乎完全重合了，丁瑞解释道，“我让画像师根据李骞予高中时的照片画出了她二十岁左右的头骨画像，而现在这两张照片重合了，所以，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去问李芯。”
证据摆在面前，王小涛的神情也变得平静的可怕，抬眼看向丁瑞，说道：“警察同志，你很厉害，你的故事也很精彩，但还有一件事是你们不知道的。”
“哦？是吗，那不妨你讲讲你的故事，讲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王小涛倚靠在座椅上，经过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决定说出那个埋藏在自己心中三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同样困住了李骞予三年，致使走上这条不归路。
王小涛想做的事情很简单，不管是帮助李骞予杀人，还是自曝身份，都是想独自揽下李骞予犯下的所有罪名，拯救这个孩子，王小涛清楚的知道李骞予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随后王小涛提了最后一个要求，“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们可以满足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们这件事所有的真相，并且。”王小涛说着看向丁瑞，“我只想告诉你，还有那个跟你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只有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