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规则本就是束缚的代名词33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轻拂着浔愠的发丝,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寂寞。
此刻的浔愠正坐在花园中的一张长椅上,手中握着一本书,但显然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上面。
他的双腿随意伸展着,身体微微后仰,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周围的花朵绽放得绚烂多彩,散发出阵阵芬芳。
然而这些美丽的景象对于浔愠来说似乎已经失去了吸引力,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空虚和失落。
话说,张祁彦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浔愠慢慢地直起身子,伸手将身旁那张小桌子上摆放着的精致茶杯轻轻端了起来。
他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只普通的杯子,而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
随着他的举动,一股淡淡的茶香飘散开来,萦绕在空气之中,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他在公司]
这么忙啊?
[是的,在忙着最后一轮的药剂实验]
浔愠笑了笑,他抬头看了看有些刺眼的阳光,不自觉地伸手挡住了光亮的额头。
还有多久?
[不到三个月]
够了。
浔愠起身走进了房屋,他来到客厅进了一个房间,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幅画。
是之前魏梓齐看到过的那幅油画——小王子和玫瑰。
“我觉得我可以把它重新挂起来。”
浔愠用指腹抚摸着早已风干了的油画,上面的画痕平整有力,但是笔触却并不是很规则。
他走到书房拿了笔又回到这里,然后抬手在画布后面写着什么。
好一阵之后他才打了个电话,联系对方说需要把这幅画裱起来。
对方回答很清楚,需要浔愠自己来店里然后进行装裱。
他浔愠给小刘打了个电话,然后换了衣服在客厅等着他。
“叮咚。”
随着门铃声的响起,浔愠很快就开了门。
小刘站在门口看着他,连忙询问道:“浔愠,有什么很急的事吗?”
浔愠摇了摇头,然后把手里的画展开让他看。
“我想把它裱起来,挂在家里。”
小刘喘了口气,他刚才接到浔愠电话立马就撇下工作赶了过来,当时张辰还给他开了员工绿色通道呢。
“您是要我带您去能把它装裱起来的地方是吗?”
浔愠笑着点了点头,换了鞋就出了门。
之后在道路上,小刘趁着红灯通过后视镜询问道:“您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呢?老板还特地叮嘱我别让您乱跑。”
“我想把这个送给张祁彦。”
可能并不起眼,但就是想送给他。
“好的,”小刘到达目的地便停了车,他下车来到浔愠这边替他开了车门,然后带着他去了一个店铺。
浔愠看着小刘如此谨慎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他这个样子好像在排除各种危险的憨实保镖。
“好了先生,祝您节日快乐。”
店员很有礼貌的目送着浔愠离开,她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道:“别忘了跟您的爱人共度佳节哦。”
浔愠愣了愣,随后转身回以微笑:“谢谢,我会的。”
再次回到家,浔愠拒绝了小刘的护送,自己一个人进了屋。
你们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忙完一切后浔愠躺在了沙发上,他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怀里抱个抱枕很是惬意。
[抱歉,那三位偷渡者拥有进入世界的权限]
[我们也很束手无策]
哦,可惜了。
浔愠想着。
他还没见过那几个人真正的模样呢,感觉挺有意思的。
特别是那位主神的哥哥,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趣。
希望这次回去有足够的时间陪着爸爸吧。
[不过大人我有个事需要跟您说一下,世界规则不容侵犯,这个世界如今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意外]
[主系统们已经从主神那里得到了权限,之后的世界不会有偷渡者的干扰,世界规则必须遵守]
[主神还分出一缕神识特地警告了主系统们,要保证人员的安全]
说那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您或许已经知道了您上次使用的力量有多恐怖,上次的事情惊动了许多拥有神位的高层]
[它们十有八九会在主神恢复之际向您出手]
嗯,知道了。
浔愠拿起一旁的毯子盖住了自己,他的身体传来刺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紧了下唇。
那你知不知道那股力量是哪儿来的,或者,它是什么?
[从当时的场面来看,主系统们也一时拿不定主意,那股力量很像当时世界形成之际的那场分神大战中遗留的神力]
浔愠止了声,没再理会银君落在耳边的说话声。
直到深夜,张祁彦回家后看到他睡在沙发上才把他抱回了卧室。
他在浔愠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便迈步准备离开。
“唔……张祁彦。”
浔愠无意识地用手勾住了张祁彦的衣角,房间里很暗,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
“怎么了?做噩梦了?”
张祁彦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温柔极了,仿佛一阵温暖的春风拂过耳畔。
他轻轻地抚摸着浔愠那柔软顺滑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每一次触摸都带着无尽的关怀和爱意,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温馨。
浔愠蹭了蹭他温暖的掌心,对他的温度很是留恋。
“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祁彦轻声说道,语气充满了宠溺与安抚。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浔愠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这种温暖而坚定的眼神给了浔愠极大的勇气和力量,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我们明天去画展看看好不好?”
浔愠抬手覆上张祁彦的手背,然后带着他往自己脸上摸去。
他其实并不畏惧死亡,可是眼前的人明显接受不了自己的离去。
他很想安慰张祁彦让他别担心,但话到嘴边就是开不了口。
之前俞沉舟提到过,最痛苦的分别,就是心爱之人的离开。
在抱有一丝期待之下,得知他的离世,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在一瞬间破裂。
“很难受吗?”
刚学会说话的小浔愠抬起头望着俞沉舟,他看着他眼底的悲伤,但又想不到办法安慰他。
“很难受,生不如死的那种。”
浔愠看着张祁彦,眼底埋藏了说不上的情绪。
他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我们去画展吧?”
“好。”
“然后再去看看海,我想去海边看日出日落。”
“嗯。”
“然后在沙滩上写下我爱你。”
“嗯……”
我也爱你。
“张祁彦,情人节快乐。”
“……你也快乐……”
张祁彦的声音明显有了些哽咽,他吸了吸鼻子,很小心的抱住了浔愠。
然后又在他额前轻轻落下一吻,他然后再亲了亲他的眼角,最后覆上那片温湿的唇瓣。
“晚安。”
“晚安,张祁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