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泰熙的科学之旅3
第二天又是一路的奔波，终于到了正在建设中的天文台。天文台的主体建筑都已经建好了，已经开始内部设备的安装。
金泰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科学装置，站在控制中心楼前看着两个都望不到边的互相垂直的干涉臂，惊叹的说道：“之前也听老师说过5千米的干涉臂，知道很长。但是看了实物，完全超出了想象。”
“何止是你，我每次见到也是觉得不真实。有没有兴趣沿着干涉臂逛一圈？”
“走路吗？我可是没有力气了。”
“骑自行车，我带你。”
班行远从控制中心的库房里骑出一辆二八大杠，这东西再实用不过了。金泰熙跳到后座上，紧紧抱着老师的腰，她几时坐过这种交通工具，有些忐忑。
班行远在跟挨着干涉臂的便道上向前骑行，离得近了干涉臂夸张的长度给人视觉上的冲击越发的强烈。
“老师，干涉臂的长度是有特殊要求吗？”
“倒也不是。原则上越长越好，但是太长的话一个是建设成本太高，另一方面太长的话也得考虑地球曲率，是有限度的。而且运行费用会成倍增加。几百米到几千米都可以。”
“那为什么要建这么长呢？”
“这样一个长度也还有些不够了。在这个天文台的测量精度范围内，测量范围内典型的引力波会导致两个干涉臂在长度上出现几十分之一个质子的差异。实际运行中激光会在真空光路中反射40次，这样就等效于2000千米的干涉臂，长度变化会放大到一个质子那么长。太短的话对控制系统的要求就高了。选择这样一个长度是综合考虑各种因素的结果。”
“那也要有合适的场地才行，这种规模在韩国根本就建不起来。”
“也是特意选择的这种空旷的地方。日本和德国有计划中的，几百米的臂长。各有优劣吧，我呢倾向于长一些。其实最好的是卫星了，不用考虑抽真空的事情，想离多远离多远，还没有各种地面振动的干扰。”
“那又是什么原因要建两个呢？”
“最重要的原因是排除干扰。各种因素导致的地面振动都会对测量造成干扰。两个天文台距离足够远时，可以认为两个台址之间的干扰因素是不相干的，比如这里车辆经过产生的振动不会对另一个造成影响。这样只在一个设备上出现的信号可以视为干扰从而排除掉。”
金泰熙又问了不少的问题，班行远一一解答。回去的时候金泰熙终于适应自行车后座，不用再抱着老师，腿还不时地踢来踢去。“别乱动啊，再动就倒了。”
“人家没坐过嘛，挺好玩儿的。老师，这里忙完了下一步计划做什么？去东北哪里吗？”
“不去了，两边的情况是一样的。打算去青海冷湖考察光学望远镜的选址。你要不要去，那里的海拔可是够高。不是打算和我挑战登珠峰吗，也提前体验一下高海拔缺氧环境。”
“去就去，我可是一直都在按着那个计划训练来着。来试过两次低压氧舱的训练，现在四五千米的海拔还是可以接受的。那位教练也说我这已经算是进步很快的了。”
“登珠峰的事儿不着急，等所有人身体都达到了要求再说也不迟。对了，防晒的化妆品带够了吗？”
“有很多呢。老师要用吗？”
“我用那玩意儿干嘛，就是提醒你一下，去了青海要注意防晒。那里海拔高，紫外线会非常强烈。”
“知道了，老师就别啰嗦了。老师还真打算建大口径天文望远镜吗？”
“既然决定要建了就抓紧点儿，早点建成早点出成果。还能配合eigo寻找中子星合并的光学对应体。目前具备这么好条件的光学望远镜不是很多。”
用了几天的时间忙完这些事情，三个人打点行李返回乌市。喀什没有直飞西宁的航班，得到乌市乘飞机。
到了乌市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宝儿的电话。“哥哥，有件事情必须得和你说一下。”
“还有你处理不了的事情？”
宝儿说出来的事情给班行远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手机给扔出去。“这件事情我还真处理不了。佳人姐过来了，她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跟那位说她正在和哥哥交往。”
“啊，她怎么能这样凭空的坏了我的清白呢？宝儿啊，这可是要人命的啊。帮哥哥一个忙，你就说其实是你们两个在交往，效果也是一样的。没关系，哥哥很开明的。”
宝儿大怒：“呀，班行远，你也太过分了，这话能是哥哥和妹妹说的吗。你的清白是清白，我的就是不了吗？”
“啊，你这丫头居然敢这样和哥哥说话，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那哥哥说怎么办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看着处理。真是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金泰熙嘻嘻哈哈的看着老师在电话里和宝儿斗嘴，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知道一定很好玩儿。看到老师挂了电话，特八卦的问道：“老师啊，你这是让宝儿和谁交往？这可是大新闻。”
班行远咬牙切齿地说道：“金贤珠！”
金泰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下才知道是在说谁：“是佳人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和金泰熙没什么好瞒的，班行远就把事情说了一下。金泰熙感慨地说道：“发生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让人意外。佳人那么漂亮，家里条件也不怎么好，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也亏得她机智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班行远有些不满地对自己的学生说：“泰熙啊，你是不是忽略了事情的重点？”
“啊，老师就不要计较了，我们都知道这是假的。佳人的话一定是私下里说的，对方也一定不会透露出去。反正也没什么影响，老师你就当是做了一件好事。”
“这是重点吗？最关键的难道不是老师现在已经不干净了吗？”
听了这话，金泰熙和封剑锋两人一阵愕然，随后狂笑不已。
“老师你也真是的。怎么说佳人也是一个大美女，别人想有这样的机会还没有呢，你倒是嫌弃上了。不行了，笑死我了，我一定要告诉宝儿她们。”
这下子金泰熙可是找到取笑自己老师的话题，不时逗老师两句。
在呼市休整了一天，第二天飞赴敦煌。刚下飞机打开手机班行远就接到了宝儿的电话，他都有些神经过敏了。“宝儿啊，你直说吧，这次又是谁和哥哥交往了？”
“哥哥想错了，今天还真不是。是有位美国来的张纯如女士1找哥哥。”
班行远愣了一下，之后惊喜地说道：“是纯如姐吗？她到家里了，宝儿啊让纯如姐接电话。”
“没有呢。这位女士是联系的首尔大学，学校一直联系不上你就打给了我。哥哥，你这位纯如姐是做什么的？怎么从没有听你提起过呢？”
“宝儿啊，纯如姐是我非常非常敬重的姐姐，和亲姐姐一样。这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一定要好好的招待纯如姐。这样吧，你陪她来京城吧，就让纯如姐住家里。我现在在青海呢，还得有几天才能回去。宝儿啊，一定要替哥哥好好地招待好纯如姐。”
“我知道了，哥哥放心就好了。”宝儿就没见过哥哥这么郑重地交待事情，也知道了这位女士不是一般人，非常认真地答应下来。
1还有人记得张纯如先生吗？在现实中先生遭遇了不幸，就让她的故事在小说里继续吧。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