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新法，旧法
石门打开，季无笙收摄法力走了出去。
此时钟山父女已在石殿前等候，前方还有一风姿绰约的美妇人。
“恭喜道友金丹铸就！成为我辈中人！”
前方美妇人出声祝贺。
“这位仙子就是镇守仙城的岚真人吧！季某久闻大名。”
季无笙上前见礼，岚真人同样回礼。
这时，钟山拉着钟离儿上前一步恭贺。
“恭喜季真人金丹功成！得享长生！”
“季…季前辈，离儿恭贺您成就金丹真人！”
钟离儿弱弱道。
“这段时间劳烦钟道友了。”
季无笙感慨。
“不劳烦不劳烦，季真人叫我小钟就好。能为季真人办事是小钟的荣幸。”
钟山受宠若惊，赶忙回道。
季无笙暗叹一声，也随他去了。
他看向躲在钟山身后的钟离儿，揶揄道：
“钟离儿道友，季某是什么洪水猛兽吗？难道怕我吃了你？”
钟离儿小脸涨得通红，呐呐道：
“不…不是，离儿只是……”
看着钟离儿如此囧样，三人都笑了起来。
“以前怎么称呼季某，以后还是怎么称呼吧！”
季无笙看着钟离儿，轻声道。
“是，季…季师！”
钟离儿心里高兴，季师还是那个季师，没有变，但同时又有点失落。
季无笙取出两块传讯玉符，递给钟山父女。
“以后有要事可以联系季某。”
接下玉符，钟山察言观色，连忙感谢，向两位真人告辞，带着钟离儿离开。
“岚真人，是季某的不是，怠慢你了。”
季无笙向其表达歉意。
岚真人摇摇头，表示无事。
“季道友刚突破金丹一定有很多疑惑吧？不如去妾身洞府坐坐。”
岚真人邀请。
季无笙答应下来，他确实有很多疑惑需要人解答。
在岚真人带领下，季无笙来到悬月峰峰顶。
…………
站在悬月峰顶，仙城全貌一览无余，方圆二十里的仙城都在金丹真人神识范围内。
两人来到悬崖边的一座凉亭，双方落座，屏退周围侍女，岚真人亲自展现茶艺。
岚真人看着约莫二十七八岁，身穿冰蚕绫丝法衣，头戴花冠，显露出成熟庄重气质。
“季道友现在还是我派客卿长老吧？不知以后有何打算？”
岚真人一边沏茶焙煮，一边同季无笙闲聊。
“不满仙子，此事季某也没想好。”
岚真人看了他一眼，手上沏茶不停。
“既然如此，道友何不加入我水月派？”
“季某闲云野鹤惯了，恐有负岚真人。”
季无笙推辞，但又话锋一转，说道：
“季某与水月派也结下许多缘分，不知宗门金丹客卿可还有位？”
岚真人停下焙煮，笑颜浮现。
“求之不得，有季真人加入，我派实力又增强几分。”
两人谈话逐渐熟络起来，季无笙也知道了岚真人的真名“岚若雪”，也开始向他讲述金丹真人的修行。
遇到疑惑不解的，季无笙也不耻下问。
“岚仙子，季某听说现在的修行体系和以前不一样？”
岚真人惊讶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
“此事宗门有记载，我派开派祖师来自百花阁，是一位金丹后期真人”
“久远以前的修行体系，突破金丹是在下丹田凝结真正的金丹，如今从金丹境界开始与前路再也不同。”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跟着开创新法的人走下去。虽然现在修行新法，但修行境界还是延续旧法的名称。”
“新法突破金丹很强，甚至碾压旧法金丹，但修行也更难了。”
“金丹期就是积累的过程，你可能还不觉得，一旦金丹圆满开始渡灾劫……”
说着说着岚若雪眼神透露恐惧，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让季道友见笑了。”
季无笙不知岚真人知晓什么，或者看见了什么，让一位金丹真人如此惧怕。
他略过这话题，打听南岭修仙界局势。
“金阳宗和幽水殿局势一年比一年差，炼气筑基修士不知死了多少，连两宗金丹真人都战死十来位，目前没有听到元婴真君伤亡的消息。”
谈起正魔双方，岚真人也是忧心忡忡。
季无笙心中一凛，前段时间他收到赵灵音书信，虽然信中说金阳宗处于下风，但幽水殿与魔道整体是僵持状态。
没想到才几个月时间，局势已彻底落入下风，也难怪岚若雪忧心不已。
他也不知道百花阁有没有支援前线两个宗门，如果没有变数的话，要不了几年，前线将溃败。
而聊到周边形势，岚若雪也心有疑惑。
十年前为了应对魔道入侵的压力，两派结盟，青木派唐真人后裔唐成华，与水月派钟真人孙女钟离儿准备结为道侣。
唐成华在来水月派的途中被杀身亡，两派都知道可能是魔道手笔。
为此唐真人亲自来到水月派与钟真人商议此事，在此之前两派都保持克制。
但唐真人在回青木派的途中遇袭，后受伤逃回宗门。
之后青木派一改常态，与水月派厮杀起来。
水月派也与青木派交涉，但都是无用功。
虽然双方金丹真人没有下场，但唐真人遇袭和青木派的态度改变，让水月派金丹真人觉得事有蹊跷。
听完岚真人讲述，季无笙也摸不着头脑，他猜测袭击唐真人的修士是魔道修士。
但唐真人为何不说出袭击他的是魔道修士？
逃回宗门后，唐真人以及青木派其他真人又为何默许下面弟子与水月派斗？而且还是在魔道入侵时期？
“局势真是变幻莫测，风云诡谲啊！”
季无笙感叹，如今这形势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幸好他没有加入水月派，只是一名与宗门合作的金丹客卿。
两人在凉亭焙煮沏茶，谈天说地，共同谈论修行之机要。
三个时辰后，季无笙向其告辞。
“季道友作为我派金丹客卿，如果不嫌弃，就在悬月仙城落脚，你我也可以有个照应，相互探讨修行。”
岚真人出声挽留。
季无笙转过身，看向岚真人，以示尊重。
“季某求之不得，看来以后要多叨扰仙子了，还望仙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