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门降临
谈话间,一道耀金聚光从空中骤然而降,一座金光闪闪的宏伟祭坛映入眼帘,之上矗立着一道金碧辉煌的旋涡之门,缓缓降落至山间。
顿时,整片山的交火声都停滞了,所有人都齐齐地望向天空这如彗星驶过天际一般难得一遇的现象,直至这座祭坛平稳落在山脉之上。
“我们……好像都被试炼戏耍了,”我伸手遮挡这眼睛注视着艳阳高照,气温再一次回到了炙热,“试炼从没告诉我们传送门在山的哪个方位,更没告诉我们门究竟在不在山里,是大家想当然的以为需要靠自己的寻找,其实根本不需要,它自己会按时降落。所以昨天晚上一切的行动都是徒劳的。”
“它们故意让传送门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就是为了让我们爆发更激烈的厮杀!这狗试炼他妈从来就没安好心过!”故明月气愤道。
宫岳悲哀地叹了口气:“还是绕不过死亡这个话题。”
“该行动了,朋友们。我们可能没时间抱怨,得快点去抢点。再说,就算是要死,那也落不到咱们头上,对自己有点信心。”
我捡回丢下的枪,收集了一些战利品与弹药,拍拍两人的肩,示意重新振作起来,便朝着所有人都奔向的地方进发。
“当心,前面要进入战场的最中心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奔波与突围,我率先在一处草垛停下,举起望远镜观测了一圈祭坛周边的人员分布。
传送门处于两座高山的山脉连接处,是一个比较低的位置,高打低十分便捷,地理位置将会是最大的优势。两处高点都至少有十余队架着高倍镜狙,不断搜索着地面的猎物,贪婪地对着妄想冲锋的人虎视眈眈。
而地面战场就更为恐怖,由于所有人都希望早日离开这个遍地充满死亡与尸体的角斗场,所以密密麻麻的队伍埋伏在传送阵的各个周围角落,可能是树后,石头后,草里,甚至趴在树上或者躲在战壕里,每一处不起眼的黑暗,每一次不经意的经过,代价可能都会是心脏被打穿或爆出脑浆。
当下,能够看见的正面战场就有上百队正在无情地互相屠戮,每一个随意的秒钟里便会有几位生命的消亡,人们非但没有恐惧与胆颤,随之而来的是更壮烈、痴狂的厮杀与爆破。
整片雨林已经被摧毁得面目全非,遍地是手雷轰炸残留的大火与碎片,点缀其中的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或许他们尚有未告别的家人,未曾见面的儿女,未嘱托后事的妻子,但这一切都在脉搏终止后,化为了真正的不可能。
甚至,曾一度令人眼红的符石就那样被冷落在战场上,无人空暇捡起,眼前只有为取自己性命而来的敌人。
我在怀疑,他们究竟是为了夺取符石而去杀人,还是为了释放世俗中压抑太久的欲望而去杀人?还是说,本来的目标是前者,却在无可计数的空弹壳的跳动中迷失了自我
我们三人躲藏在较远的位置望着这一切,我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描述此刻麻木的心灵和悲愤的灵魂,只是也来不及思考。因为我们如果再晚些离开这该死的关卡,我们迟早也会成为其中一员。不是不去怜悯,只是自身难保。
“我们现在做些啥,就等他们打完吗?”宫岳拍了拍大腿表示完全痊愈,问。
“当然不是,”我取下背上的ak换上弹,找了个合适的突破口就一马当先,“注意隐蔽,能k则k,先搞钱。”
正如影片中训练有素的特种狙击手一般,敏捷地穿梭于各个可以当做掩体的障碍物,三两枪点射快速击杀一个目标后便及时转移,来无影去无踪。整片战场的玩家都逐渐知晓了有个神出鬼没的队伍来回收割着不幸的亡魂,或是抢人头,或是补枪,让人不得不时刻防范突如其来的偷袭。
一个小时后,还没有出现一个能够进入祭坛的人,战况也是愈演愈烈,轰震耳膜的爆破接连不断,连绵起伏,我们慢慢从游击战转为了正面战场,还同时需要盯防山顶的不间断火力覆盖,使得在战斗中有些灰头土脸,不再游刃有余。
我意识到这已经脱离了我们行动的本意。于是在炮火纷飞的迫使下,只得暂时暂停计划,重新商讨对策。
“这么杀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估计就这激烈程度,得杀到第二个门出来都不一定完。”宫岳边买着子弹,边无奈抱怨着。一发从天而降的炮火降临在我们十米远处,三人急忙抱头卧倒。
我翻了个身,狼狈地拍拍身上的泥灰:“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想趁着这个机会,破釜沉舟一次。既然我们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险情,不如冒险一博,否则我们连冲进内圈都很艰难。”
“什么办法,你说,我们一定奉陪。”故明月瞥见远边一个落单的玩家,又是几枪简单击毙,“老子这枪法真是磨炼得越来越准了,爆头线拉满了都!”
“我想用武装直升机直接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