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态要乐观
楚辞当即起身脱离，却被具象化的神识压制在墙面上。
黑红的数据流冲向他的后脖颈，黑客老头猛然一惊。
楚辞跌落在地上心有余悸地喘息着。
不等黑客老头想明白，楚辞便施展《雷电真诀》，手握冲上去一拳砸在老头的脸上。
老头虽然看着弱不禁风，却修为高深，只是踉跄后退两步。
他左手快速结印，随后印在楚辞腹部。
下一刻，楚辞仿佛正面遭受高速列车冲撞，整个人被轰飞出去，撞穿墙壁滚落到另外一个房间里。
老头瘫着一张脸，酥酥麻麻的没法控制。他越过墙上的破洞来到这里，背负双手来回踱步。
“奇怪，真奇怪，你竟然没有灵根芯片，你刚才是如何施展法术的？”
说着，他展开自己的神识，将楚辞笼罩做了个全身检查。
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他身上甚至连一件义体都没有，血肉中却还有灵力波动。
苏未央此刻也处于惊疑中，刚才黑客老头所用的神识，与她所了解的完全是两种力量。
她在那神识力量中，感知到了铭文。
“他的神识好生奇怪。”
楚辞坐起身，吐出一口血水，喘息道：“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黑客老头哼笑一声，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态度，坐在沙发上道：“我以为你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所以打算把你擒住换钱。”
“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面对楚辞饱含愤怒的质问，黑客老头嘿嘿笑道：“不论什么生意，都是为了钱。”
随后，他话锋一转，说道：“我可以帮你制作伪造的身份证件，可以瞒过大部分机构。但我不要你的钱。”
楚辞皱眉，狐疑地看着他。
只是稍稍迟疑，楚辞便向房门走去，他决定去换一个黑客做生意。
黑客老头自知理亏，起身拦住楚辞道：“抱歉，刚才确实是老头子我欠考虑，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
“只要你答应帮我一件事，我就帮你伪造身份证件，绝对不收你一分钱。”
楚辞哼声道：“能够伪造身份证件的黑客多了去了，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黑客老头连忙赔笑，弯腰搓着手说道：“不瞒你说，你若确定伪造新世界楚氏子弟身份的话，恐怕这夏日市中，也就只有我能办到。”
“老头子我不是吹嘘自己技术多强，而是其他黑客可不敢冒这个险。”
“你就敢？”
黑客老头笃定地点头，“因为我想请你去救我的孙女。”
楚辞决定坐下来听他讲讲。
老家伙的孙女在半个月前被夏日拍卖场的少爷抓走了，他一直都在想办法将自己孙女救出来，但他没那个实力。
楚辞反问道：“我连你都打不赢，你怎么就觉得我能行。”
楚辞是有些心动的，明天夏日拍卖场就会举办拍卖会，能够提前进去了解一下情况，也有利于自己明天的偷盗。
黑客老头说道：“你身上定然有我不能理解的秘密，这让我觉得你非同凡响，所以打算在你身上赌一把，而且我也会想办法协助你。”
“只要将我的孙女救出来，我就冒险帮你伪造身份证件。”
楚辞权衡到：“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谁料，黑客老头摇头道：“只是一个老头子请求而已，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
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是利己主义，不会轻易为他人去冒险。
他想抓楚辞换钱，也只是抱着用钱买回自己孙女的想法。
不过夏日拍卖场的东家，又怎会缺那点钱。
“你有具体的计划吗？”
楚辞开口询问，让老头惊喜地抬起头。
“有！”
离开黑客小屋后，楚辞扶着墙壁行走在小巷中。
几滴鼻血滴落在脏污的水洼里，楚辞用手抹去血迹，感觉到意识越发疲惫昏沉。
脑内还隐隐作痛，像是催命符一样，时刻告诫着他所剩不多的时日。
他累得就好似一件衣裳，无力地挂在墙上。
“我具体还剩几天时间？”
苏未央站在他对面，背靠着墙壁，双手抱在胸前看向别的方向。
她在逃避楚辞的目光，她深知这是自己任性造成的后果。
“五天。”
五天吗？
我竟然还有五天可以活。
楚辞转换思维，努力让自己活的乐观一点。
他知道，一味的悲伤愤恨，无法加快进程，还不如走出死期将至的恐惧，让自己活的轻松一些。
苏未央得知他内心的想法后，鼻头泛着淡淡的酸涩，虽然很轻，但对她而言，却是久违的情感反馈。
成为天帝之后，她就变得冷漠，仿佛一夜之间失去所有情感，理性得像一座天平。
干涸的内心，因为楚辞乐观的态度，下起了一场情绪的小雨。
还可以再活五天啊……，楚辞给自己加油打气，离开了这里，直奔夏日拍卖场。
路上，苏未央问道：“为什么那个老头的神识那么古怪？”
“因为在这个时代，一切与修行有关的，都建立在灵根芯片这个基础上。”
“所以衍生出来的神识，本质上就是用铭文作为语言，编辑的程序。”
“从科学的角度来总结，就叫做意识数据化。”
意识数据化？
铭文编辑程序？
苏未央对这些理解不了，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谈话间，楚辞已经来到夏日拍卖场的地下停车场内，在这里他通过黑客老头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上一名在这工作的人。
“你就是楚辞？”
“布莱恩·张？”
楚辞看着身穿保洁服的男人，他是典型的混血面孔，长相一般，留着浅短的栗色头发，个子比较高大。
姓张，说明他祖上有古典东方人血脉。
“没错，就是我。”
布莱恩·张环顾四周，招手示意楚辞去到一辆车后面。
在确认过四周没有摄像头后，他才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咳嗽两声道：“听着，我帮你这个忙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所以我开的价不低。”
“当然，你要多少？”
布莱恩·张抬起眼眸，明显迟疑了一下，在随后试探性地张开手。
“五万？”
“没，没错！”
楚辞呲牙，这家伙还真是贪婪啊，只是把自己带进去而已，就要价五万。
不过好在之前是黑客老头出。
“行吧。”
“听着哥们，五万不是个小数目，所以我要确认你到底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布莱恩·张期待又紧张地握住双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楚辞。
通过刷卡确认过后，布莱恩·张满意地离去，让楚辞在这里等待他安排。
楚辞在地下停车场内徘徊，等了好一阵都不见布莱恩·张回来，这让他有些担心。
苏未央说道：“还是多留一个心眼，那个什么什么张，有点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