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黄中，反制，底线
杏苏堂的掌柜今天有点懵。
以前虽然也有人拿着药方来抓药，可半个月都碰不到一次。
因为一般看病的地方都有药材卖。
甚至很多地方不收诊费和挂号费，利润都是从药材里出。
如果只给病人开方却不卖药，得亏死。
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这种模式。
毕竟如果靠卖药挣钱，就得多开药。
甚至希望病人好慢点。
口碑方面难免不好。
杏苏堂的药就卖的不贵，反倒是诊费不便宜。
之所以敢这么搞。
是因为杏苏堂掌柜黄中自己的医术就还行，尤其擅长正骨，对一些常用西药也门清的很，还带了包括自己两个儿子在内的四个徒弟，治病效率比较高，有底气。
他这样的商业模式注定了没法单纯卖药。
接待的病人多起来后，黄中不免心烦气躁。
一打听，这才知道旁边公园有人摆摊治病。
病人走后，黄中再也忍不住了，将正在盘的手串砸在柜台上：
“挑事儿啊这是！你们几个跟我去看看。”
他的儿子和徒弟也是义愤填膺，纷纷跟上。
到地方一瞧，黄中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了：
“是这小子！没招聘上，所以报复我是吧？报警，赶快报警。”
他的小儿子才大学毕业两年，还比较稚嫩：
“都是同行，报警有点不讲究吧？要不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他比试一番，只要他输了，肯定没脸待下去。”
黄中低声训斥：
“你傻啊，能借力打力，干嘛自己上？万一把人家逼急了，白刀进红刀子出，你替老子挡刀？”
“好吧，咱们用什么理由报警？”
“就告他无证行医和非法盈利。”
因为傲慢，黄中并不认为周观会拥有相关证书。
应聘时周观给他看的证件，他并没有翻开。
十分钟后，三个捕快到了。
周观有想过自己会被举报。
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举报。
我可是连反派的面儿都没见着！
还好不是中二少年诸葛惊武碰到这事儿，否则一定感叹人心不古。
面对捕快询问，周观直接掏出两本资格证：
“同志，我可没有无证行医，而且我也没收钱，纯义诊，也谈不上非法盈利。”
捕快接过证件检查了一番，确认是真的，还给了周观。
他们又找群众调查了一下，发现周观确实没收钱，而且医术高明。
“确有专长证书上填的是心脏类疾病，可被你治疗过的很多病人都是其它病，这你怎么解释？”
领头的捕快询问道。
周观早就想好说辞。
或者说，义老爷子帮办这个证时，就已经考虑到今天的情况。
“黄帝内经有云，心为君主之官，主神明。”
“你说点我们能听懂的。”
“这些病人中确实有很多都不是心脏直接生病，但最后这些病都会影响心脏，所谓上工治未病，我为他们开的药虽然可以顺带治疗已有病症，但主要还是为了预防心脏生病。”
三个捕快听笑了。
这小子可真会掰扯。
领头的捕快拍了拍周观的肩膀：
“年轻人本事不小啊，早点把店面搞起来，该办的手续办了，我们街道很欢迎你这样的大夫入驻。”
周观点了点头。
本事不小？
所以引来了检查？
看来捕快同志怀疑报警的是同行。
视线快速扫过人群。
周观很快找到了躲藏在别人身后的黄中。
老小子，跟我这么玩儿是吧？
见自己暴露，黄中汗都下来了。
只能继续强装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并没有第一时间落跑。
周观不免高看他一眼。
捕快同志离开后，周观继续给人看病。
开方时，他特意将其中一些比较贵的药材换成了便宜的。
比如金银花、丹参等。
一律使用平替。
这一改变带来的结果是……杏苏堂更难挣钱了。
往往一个病人才花得到几十块甚至几块钱。
最关键的是，随着周观治愈的人越来越多，他在这一片的名声越来越好。
病人不可能放着他这儿不来却跑去杏苏堂。
而凡事就怕对比。
杏苏堂只要这次被比下去，将来就算周观走了，它的生意也不会变好。
黄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吃晚饭时，他的小徒弟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师父，要不咱们给他掺点假？”
黄中愣了下：
“掺假？”
“药材是咱们抓的，只要加点剂量或少点剂量，又或者以次充好，用假的替换真的，病人吃了不管用，还会相信他吗？”
黄中有些心动。
见状，黄中的大儿子一巴掌甩在了师弟脸上：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心术不正？”
“师兄。”
“我们是大夫，这样做跟下毒有什么区别？”
黄中点了点头：
“说得对，这事儿不能这么做，而且捕快也不是傻的，万一有人吃出事，搞不好会查到咱们身上。”
“师父，我……。”
黄中打断道：
“你明天不用来了，我以后没你这个徒弟。”
“师父……。”
不等他把话说完，黄中的两个儿子直接把他架了出去。
阳台上，偷偷潜入的周观全程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算你老小子还有底线，不然我非送你吃牢饭去不可。”
尽管如此，差点被对方弄进去的仇，周观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明天继续摆摊。
……
19:30。
周观重新入驻了一家前台为男性的酒店。
洗漱过后，周观终于有时间和精力打开义老爷子给的那张纸。
——舌尖木、五色莲花、黄骨、龙香、百年剑片。
周观看的一脸懵。
这些都是什么啊？
药材？
想到令狐商陆s级炼丹师的身份，周观若有所思。
“难道这其实是一张丹方？”
“义老爷子让我写心得，是想让我展示天赋，以求被令狐商陆看中，领我入门？”
想了想，周观把电话打到了老班这里。
电话刚接通，老班迷糊中带着慵懒的声音响起：
“哎呀，你干嘛，哪有人凌晨一点给人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