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奚落，另辟蹊径，摆摊儿
列车到达京城站。
周观背着背包下车。
出站后，还没走两步，一个小胡子男人泪眼朦胧从他身旁快速走过。
一边走，这哥们还一边放声唱歌。
“我在凌晨三点醒来的夜里
想起已失去的你
曾经说着永远一起
现在却不再联系
就算时间它模糊了很多的东西
我依然深爱着你……。”
周观：……
哥们，你是真爱她，还是自我感动，我不知道。
但你是真挺社牛的。
有这属性，你谈什么恋爱，去当主播多好。
而且你貌似有时间障碍。
凌晨三点都过去好久了。
……
搭乘首都便利的公共交通，周观兜里揣着两本证件，挨家挨户拜访各大小医馆、药铺。
之所以不是网上投简历，而是用这种笨办法应聘。
只因他自知年纪小，投了简历也只会石沉大海。
不如直接现场展示医术，用实力说话。
周观原以为凭借自己的医术，在京城找一份工作不会难，如果碰到伯乐，月入三五万都不成问题。
没想到事与愿违，被人十分看不起，享受了一波虐主爽文主角的待遇。
在其中一家知名中医馆里，掌柜的是这么跟周观说的：
“就您这年纪，想上我们这儿坐堂看诊？您说您医术不错？嘿，这话我还真相信，可是高不高的，得看跟什么人比。”
“您还不知道吧，我们这小店啊，可也有来头，京城四大神医施今墨、萧龙友、孔伯华、汪逢春您听说过吗？我跟你说嘿，他们啊，都跟我们家小店没关系。”
面无表情的从这家中医馆离开，周观一边走在街上，一边思考傲慢和贫嘴的结合病该怎么治。
一个小时后，他得出的结论是无药可救。
周观也不气馁。
更没想过找义老爷子帮忙。
在位于犄角旮旯的沙县吃了顿晚餐，他又在隔壁酒店开了间一天一百五十块的房间，背包住了进去。
转天。
打坐半小时后，周观背包下楼。
退房的时候，周观问前台：
“请问附近有打印店吗？”
前台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女生，从昨晚周观入住时，她就很留意帅气的他。
一看自己有能帮忙的地方，她直接提出要给周观带路。
周观皱眉：
“不用了，你告诉我怎么走就行。”
“那可不行，万一你找不到路呢？还是我给你……。”
不等她说完，周观转身离开。
随机在路上拦了个遛弯老大爷，周观问到了打印店位置。
来到打印店，周观把中医资格证和执业证递给对方：
“麻烦帮我把它们打印出来，再在底下加上‘七天之内免费体检’这几个字，做成牌子。”
既然到处应聘都没人要，周观打算先摆个小摊儿，用实力说话。
店老板起初不以为意。
接过两本证一瞧，直接瞠目结舌：
“你……才十七八吧？居然已经是确有专长的中医了！”
周观无心解释太多：
“可以做吗？”
“可以，你要多大尺寸？”
“一米乘两米。”
……
龙国的人文建设一向搞得可以。
京城这边更不用说。
毕竟是天子脚下。
周观随便走走，就碰到了好几个公园。
公园里全是老头老太太，再就是猫狗。
他们或聚在一起扯闲篇，或用运动器械做锻炼，或坐着看书，或踢毽子、打陀螺，一个赛一个悠闲。
观察一番，周观选定其中一个公园。
他也不声张，将牌子往花坛边一靠，席地而坐，拿着黄帝内经翻阅起来。
他这样一个帅小伙不去上班挣养老金，却跑到公园偷懒，本来就够稀奇。
他旁边的大牌子更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两个老头一边斗嘴一边凑了过来，眯着眼仔细一瞧。
“嘿，这小子可以呀，居然能考到这两张证儿。”
“以我的经验，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咱们看个热闹就得了。”
周观没理他们。
他们也不挑刺，在花坛边坐下了，等着看周观闹笑话。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过来了。
她们的想法也是看热闹。
于是花坛边又多了几个人。
这下子这边更引人瞩目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人一多，便少不了有那好（hào）玩儿且胆大的。
一个拿着蒲扇的老大爷咧嘴一笑：
“小伙子，你医术行不行啊，敢不敢给我老头子瞧瞧病？”
周观抬头看了眼他的面色：
“现在时间还早，算不上很热，你的脸颊却已经这么红了，这是心脏不好的象征。”
老大爷点头：
“有点门道，那你倒说说看，我什么时候会死？”
周观道：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冬天。”
老大爷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
“行，早死早超生。”
大爷的媳妇不乐意了：
“我看你就是个庸医，我家老头子虽然七十多了，但身体还算硬朗，你听他这说话声，说一句声若洪钟也是不夸张的，你怎么会以为他最多只能再活几个月？”
周观道：
“夏天是心脏的王时，他只要不剧烈运动，不让自己热过头，哪怕心脏不好，想不硬朗也难。问题是夏季过了就是秋季，他到时候就该病了，病上三个月后，他身体虚弱，正气不存，再被冬季寒气一冲，怎么可能不死？”
老太太戴着副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
周观的话，她听明白了。
她有心反驳，却又觉得有点道理。
出于防患于未然的心态，她请教道：
“可以说详细点吗？什么叫王时？”
“春夏秋冬四季对应人体肝、心、肺、肾四个脏腑，季节与季节过渡的十四天，则对应脾脏。时间来到哪个季节，就是对应脏器的王时。”
“这都是你们中医的理论，有实际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