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0章 顾渚紫茶
“您您是?”
“她现在不太方便,让我转告你,说都可以,让你们自己决定就行。”顾渚紫斟酌着语气。
高鎏:
禾熙娱乐全体高层:
江雅醇直勾勾地看着顾渚紫,眼里隐约是有些敌意的,只不过,学了那么久的表演,他已经能很好地管理自己情绪,所以并不明显,至少,他身边的人都没有看出来。
顾渚紫倒是发现这里面有个小男孩一直盯着自己,带着敌意,其实不明显,也很难看出来,只不过顾渚紫天生对这种喜恶比较敏感。
那个小男孩很讨厌自己,啧。
这么对着也不太方便。
高鎏只是道了句谢:“那您等阮总有空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
电话挂掉以后,他表情若有所思,这小骗子身上秘密不少啊。
阮羲和捋着头发出来,及腰的长发绸缎似的,只瞧着便知道应该是发质极好的。
顾渚紫转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将它随意地扔在被子上。
走过来,双手压着她的凳子,眼神锁死梳妆镜里的漂亮小姑娘。
“干嘛?”
“看看我如花似玉的老婆瞒了我多少事情。”
“你不也有秘密。”她得意地挑了一下眉。
顾渚紫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子帮她梳头发,梳子下压的时候,好似合欢花顺着她的发梢划过,莫名就带着缱绻与浪漫。
她发质真的很好,没有半点打结卡顿的地方,一梳就梳到底了,握在手里都觉得滑。
阮羲和从镜子里看他,男人的眼睛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慢慢多了些温柔的东西。
“大骗子你该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喜欢啊。”他眉眼一弯,这样玩笑般的语气反而不像真的。
“哼,到时候三个月一过,你怕不是要哭着求我留下来。”
“嗯,我期待。”这般回答就是不信自己会那样咯?
阮羲和不满意的拿回自己的头发:“哼,你个臭牛盲,亲都亲过了,还不喜欢我!”
顾渚紫勾着唇,拢过她拿走的头发:“我的初吻,是你的。”
阮羲和一愣,顾渚紫其实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但是这七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让人有些许不一样的感觉。
她压了压自己微微发烫的脸,有种万年道行的狐狸精叫顾渚紫。
他给自己梳头,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很温柔。
她有些昏昏欲睡,这太舒服了。
靠着他,阮羲和真的睡着了,顾渚紫无奈地看着小姑娘,轻轻把人抱起来放进柔软的被铺里。
自己则侧卧着看她。
小丫头还小呢,这么无忧无虑的也挺好,自己这辈子注定颠沛流离,她的话,应该可以平安喜乐一生吧。
不应该太放纵自己沉沦,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三个月还好,现在动乱还未开始,他也自信能护她周全,但是一辈子就很难说了。
一旦塞缪尔动手,到时候整个m洲都会混乱不堪,谁都想要这块大蛋糕。
他布局多年就等收网,女孩子嘛,开开心心就好了,这种担惊受怕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也不该把她扯进来。
克制一点。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在自我告诫。
把玩着她一缕头发,无人的时候顾渚紫脸上没有笑容,眸子里也没有情绪。
桃花眼里没了温柔倒像是暗夜里的神明,冷静、无情且强大没有软肋。
阮羲和感受到热源,轻轻一滚就窝进了顾渚紫怀里。
男人眼尾微弯,轻轻拥住她,掌心有规律地拍着她的后背。
这一刻冷漠散了,好像魔君卸了铠甲,小心翼翼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偶尔碰到热情的火,开始只是感兴趣的逗弄,慢慢地被吸引,靠近之后又生了眷恋之情,但是光与暗怎么可以在一起呢,他怕火熄灭,所以只能克制一点,再克制一点。
出门就好了,毕竟人前他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
阮羲和没有睡很久就起床了,先吃饭,吃完饭,还得做作业。
刚醒时,声音还有些沙哑,她拨拉着顾渚紫的脖颈:“老公,你怎么不叫人家起床呀?”
“让你多睡会不好么?”
“也挺好,但是人家作业还没写。”
“嗯,一会帮你一块看看,起来吧。”
“好。”
“大骗子我找不到袜子啦。”
“这里。”
“大骗子我的小皮筋呢?”
“这。”
“大骗子帮人家找找那个小兔子发夹!”
“好。”
“我的手机呢?”
“枕头底下。”
阮羲和把头发随意地绑起来,前面的碎发用发夹卡住。
最后穿着七彩的五指地板袜,把手机塞口袋里就要下床,不想,被顾渚紫一把提溜起来:“穿上拖鞋。”
他让人铺地毯不是为了方便这小丫头片子不穿拖鞋,而是怕她万一忘了,脚可以不着凉。
阮羲和瞅了眼这双拖鞋,嫌弃的嘟囔了一句:“这个鞋子不好看嘛。”
“晚上我让人送好看的过来,现在先穿。”
“嘻嘻嘻,我不穿,大骗子你抱我。”
顾渚紫眼里溢出笑意来:“黏人了啊小丫头。”
说归说,他已经用抱小孩的姿态把人抱起来了,阮羲和喜欢这样抱,圈着他脖颈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就黏人,我要当顾渚紫的作精老婆!”
这口号喊出来直接把顾渚紫逗笑:“呦,这么大野心呢。”
“那必须的。”她坏心思地咬了一下他耳廓。
“阮羲和再乱来,晚上让你喊爸爸。”
阮羲和:
“请你清干净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再跟爸爸说话。”
“今晚不想睡了是吧。”
“你。”
“谁是爸爸?”
“你。”
顾渚紫低笑一声,将人抱紧了些,贴着她耳廓低哑开口:“乖,叫一声。”
“不叫。”
“不叫是吧?”顾渚紫托着她换了一个方向。
阮羲和的背脊瞬间抵上墙壁。
她紧张地捏紧了他衬衫前襟。
“不叫。”
刚嘴硬完就
她声调发颤,讨饶地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