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他也不行了
只半日的功夫,李必的屋内便挂起了红绸红帐红被褥。
李府新丧,等三年丧期,魏州牧是不愿的。
李魏两家的桥梁,已经断尽。若不及时续上,三年,变数太多!
李素也是这个意思。
魏州牧的妹妹,还有她生的三个儿女,都没了。
李必又是个妾生的,与魏家无半点干连。
李素既老又病,送人给他,能不能再育都未可知。
不如直接选李必。年轻力壮的,再延几个子嗣,也能重建两家桥梁。
但府上新丧,大操大办是不能了。
不能等,不能操办,那便直接送入房内。
要的不过一个名分。
小魏氏一身大红衣,定定坐在榻上,举着却扇,纹丝不动。
等着他的夫君前来。
只是一顿家常饭,李素还在病榻,只有李必一人在饭桌独饮。
他饮了两杯,也觉得无甚兴致。便起身回房。
他房中,还有娇娘在等。
可不饮两杯,他又觉得自己下不去手。
他已有妻有女。却因李魏两家,强迫休妻。心中难免郁郁。
但路还得走。等他得了势,再悄悄将她们母女接过来养在外面便是。
想到这,他心中郁结消散不少。
“郎君来了。”小魏氏的随嫁婢子在门口招呼了一声。
屋里的人一听,本有些松塌的背,再次挺直。
只听吱呀一声门响,不多时,扇下多了一双脚。
却扇被轻轻挑开。
小魏氏含羞带怯。
因这李必,着实长得俊美。她在凉州有幸见过一回。
听父兄说要送人来完婚,她便主动自请过来了。
果然,如谪仙一般的儿郎。
日后便是她的夫君了。她很开心。
眼前之人,李必认识。魏州牧唯一的女儿,年十七。
他见过一次,因是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儿,他便关注了几分。
也好,娶了他女儿,还怕将来他不扶持自己?
想到这,他轻轻一笑。温声说道。
“夫人,我们先饮合卺酒罢。”
小魏氏也跟着笑起来,她夫君笑起来更招人。
两人依规走完流程。
小魏氏便红着脸,开始给李必宽衣。
不多时,屋内娇喘响起。
屋外的婢子连忙掩嘴退出院内。
但很快,榻上的交缠便停了下来。
小魏氏初尝人事,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伸手轻抚李必的面颊,越看越喜欢。
但李必却心下一惊。似乎太快了些?不过半刻……
或许近来李府需要他操持之处太多,累到了?
再休息一会儿,稍后再来一次。
到了半夜,屋内再次隐隐轻喘。
然而也很快,便停了。
小魏氏并不懂这些,她来前便听母亲说,开始会痛,后面会越来越舒适。
这些她都体会到了。只是有些意犹未尽。
可李必却是明白的。因何他突然不行了?
在凉州时,他便有一段时日对这事全无兴趣。
加之他女儿黏母,夜夜闹着要与她母亲同睡。
他便乐得轻松了。
不成想,竟是不行了?他也才二十有五!
或晨起时意气风发再试试?
天蒙亮时,婢子刚想叩门叫起,又听见屋内有别样的动静。
她捂着脸退出院外,赶忙去伙房内叫人备热水。
很快,小魏氏搂着李必不愿松手。她还想多点,不太够。
然后又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些骇人,如此求欢行径,可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
想到这,她又连忙松手。臊得拉被蒙住自己的红脸。
可此时李必心中,已经慌乱无比。
他似乎是真的不行了!
他翻身躺在一边,开始沉思。
若魏氏不能顺利延嗣,那他的地位,很可能会摇摇欲坠。
李家不乏旁支适龄儿郎,若知他不行,只怕要过继一个来。
想到这,他惊出一身冷汗。
绸缪了十余年,才行到今日。若就此将唾手可得的权势拱手让人,他不甘。
再试几日,他汤补再试试几日。
若还是不行,便只能……
门外婢子听屋内已经无了动静,这才叩门。也打断了李必的沉思。
“郎君,娘子,二位起身了吗?该去敬茶了。”
“进来罢。”
李必应了一声。
婢子得了应允,这才进屋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