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送皇子离开京城
京兆府尹肖大人听闻东宫怀孕的安侧妃惨遭杀害，五皇子又瞎了一只眼，如遭雷击，吓得面如土色，几近晕厥。
肖大人心神不定地踏入御书房，只见屋内官员林立，公孙将军父子、大理寺的尚书和侍郎赫然在列。
皇上怒发冲冠，拍案而起，“京城之中，皇城之下，竟然当街发生射瞎五皇子眼睛如此恶劣之事，你们是如何巡防京城的？”
众官员躬身而立，战战兢兢，不敢出大气。
肖大人想到发生的其他事件，他要不主动说出来，到时一定会被皇上迁怒。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硬着头皮禀报另外两件大事：“陛下，除夕夜时，黑魂阁突遭大火，从中搜出大量铠甲和兵器。昨夜，祥国公府的一位下人，据说乃是安侧妃的大宫女，全家惨遭灭门……”
皇上闻此，京城接二连三发生如此大案，更是龙颜大怒，将桌上之物尽数砸于地上，“尔等务必限期破案，擒拿真凶，否则严惩不贷！”
公孙老将军小声建议：“陛下，这几天发生的桩桩事件都不是小案，为了众位皇子们的安全，不如请他们尽快返回封地。”
皇上瞪着公孙老将军，心中像是明白了他的话。
近来发生的事件这么大，如果没有皇子参与在里面，普通人哪敢这么大胆。
想通这一点，皇上心生出强烈的危险感。
黑魂阁居然藏了铠甲和兵器，这是用来谋反的工具？
是谁？是太子？是赵王？还是哪一位皇子？
皇上当场下了几道旨意：“所有皇子今日离京返回封地，由禁军护送，无旨不召不得归京。”
“京兆府衙和大理寺全力查案，拿到凶手。”
……
旨意一下，禁军出动五万人，立刻前去王府请各位王爷和王妃立刻回封地。
赵王气得跳脚，“五皇子一定是被太子的人射瞎了一只眼，怎么赶我们离京。”
“皇上的圣旨，赵王殿下如果不遵从，后果自负。”公孙茂手上拿着圣旨，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
赵王用手指着公孙茂，恶狠狠地道：“你给本王等着。”
不管赵王愿不愿意，他也只得遵旨，匆匆收了东西坐着马车，在五千禁军的护送下，离开了京城。
其他几位王爷听了圣旨，默默坐马车，带着家眷离开。
齐墨恒很郁闷，他还在期待着初八一早给安琪插及笄礼发钗，突然之间要被禁军送出京城。
他不满地对公孙茂道：“那五皇子眼被射瞎，应该寻段道天问案，怎么将我们当成嫌疑人赶走？”
“五皇子的事是段道天所为？”公孙茂忙问。
“本王什么也不知道。”齐墨恒再不愿多说。
在事发时，五皇子上午同赵王一起准备进宫，赵王答应为五皇子，在皇上面前说好话，恢复五皇子的封位和封地。
五皇子承诺是：“若是为兄恢复了封位和封地，每半给七弟十万两银子，全力助七弟击败太子。”
赵王听五皇子说，“只要太子没儿子出生，明年他就会成为废太子，为兄为你办这事。”
赵王做为交换条件，答应了，“成，你一定要做到。”
“没问题。”
他们在出府前，听闻有孕的安侧妃死了。
五皇子小声道：“是不是七弟，说了太子不会有子。”
赵王笑道：“五皇兄有本事，我们立刻进宫，为弟立刻进宫向父皇求情。”
两人欢天喜地往宫里去，走在半道上，不知从哪射出一支极小的银针，射入了五皇子的左眼。
五皇子痛得在地上嗷嗷大叫，吓得赵王双手捂着眼睛，生怕自己也挨上一针。
侍卫们四处寻刺客无果，只好进宫报皇上得知。
公孙茂带着禁军在京城搜，没有寻到可疑的人。
现在听齐墨恒提，有可能是段道天所为，他信了。
因为，他深知齐墨恒身边人的手段。
公孙茂悄悄对齐墨恒说：“京城这样下去恐会大乱，是我爹给陛下的建议，还是想殿下您早走了更好。”
齐墨恒怒气冲冲，“不好，初九走才好。”
“管他初六还是初九，殿下早走早好。”
“本来还给你留了一瓶好酒。”齐墨恒气得挥手，“坏本王的事，不给你好酒喝。”
“为何末将坏了殿下好事？”公孙茂愁眉苦脸。
齐墨恒不理他，进去安排事务，“长河暂时留在京城，其他人随我去封地。”
他又对长河安排，“你只寻星月说事，将受伤那女子藏身地告诉她。”
“你要查到幕后的人。”
“是，爷。”
“京城有任何事，飞信传书。”
“遵命，爷！”
齐墨恒上了马车，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京城。
他好后悔，昨天晚上，应该多抱抱安琪，为她插上发钗。
这一走，他们也不知多久才能重逢。
他甚至怀疑，还能不能见到心爱的人。
离开京城的路上，他满脑子在想：“安琪被家族强行安排嫁了人怎么办？”
“本王夺回来！”
“安琪要是变了心，喜欢上谢项怎么办？”
“杀了谢项！”
总之，他是一定要夺回心中那一轮温暖他世界的太阳。
皇子们离开京城后，公孙茂立刻入宫见了皇上，“陛下，末将收到线报，五皇子的眼伤有可能是段道天所为。”
“你去给朕查，管他是谁，查出来朕必不轻饶。”
“遵旨，陛下。”公孙茂拿到皇上的令牌，带了一队人以迅雷之势入了太傅府。
“圣旨到。”
太傅府的人全出来接旨，只有段道天一人没出来。
“段太傅怎么没有出来？”公孙茂问。
段夫人程氏道：“公孙将军，我们老爷病在床上。”
“本将军去看望一下段太傅。”他长驱直入进了段道天的屋。
见段道天的脸腊黄中带青，像是中了毒。
公孙茂问：“段太傅是怎么了？”
跟来的段大公子道：“几天前，父亲同五皇子喝了一场酒，回来便生了病。”
公孙茂心中更有怀疑：是不是段道天查觉被五皇子下毒，所以派人射瞎了五皇子的一只眼睛。
公孙茂在室内走来越去，一双精明的 眼睛四处探看。
他在段道天的床头看见一个锦袋，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包银针。
同五皇子眼睛取下的针一模一样。
此时，公孙茂才不会管，射瞎了五皇子左眼之事，到底是不是段道天所为。
他要拿不到一个嫌疑人，进地牢的人就是他和众位弟兄。
“将段天傅和他身边的人全带走，查抄段府。”
段大公子震惊地问：“啊，我们犯了什么事？”
他还以为大过年，皇上的圣旨是封赏，哪知是抄家获罪。
“犯没犯事查了就知道。”公孙茂冷冷地道。
段太傅府被抄了家，太傅被人抬进地牢审问。其他人，无论男女老少皆被关在牢里，一一审问。
当天，段道天身边的长随段二毛受不了酷刑交待了一件事：“老爷曾收买人给闲王下了乌毒。”
对于射杀五皇子一件事不认，“太傅病重，没有叫人去刺杀五皇子。”
后来，公孙茂的手下承诺，“只要如实交待，会放了你。”
段二毛立刻改了口，“也许是老爷指使了其他人所为，小的不知情。”
负责审问的禁军队长默其，示意人将供词中改了几个字，变成：“是老爷指使了其他人所为，小的没参与。”
在皇上的雷霆大怒面前，真相是什么不重要，最重要是先保下自己和各位兄弟的性命，以后才有机会查出真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