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叫黎恺，我要辞职！
来到男生值班室倒头就睡，要不是定了早上七点半的闹铃黎恺非睡到中午不可。
走出值班室迎面碰到了张扬，黎恺揪起对方衣领埋怨道：
“我一晚上没回去你连个微信都不给我发一个，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
将黎恺的手拨开，张扬不悦地说道：
“谁和你是兄弟！在说你是不是黎恺还两说！”
张扬走后黎恺愣在原地。
站在张扬的角度他的确没丝毫问题。
一个人要在这般诡异环境下生存下去的确需要殚精竭虑。
他能存活两年之久确实需要极致的小心和丢弃无用怜悯之心。
自私并不可耻，而是存活下来必须具备的东西。
黎恺明白这一切，他不会怪罪张扬，但内心却有丝丝难受。
手术室是不提供早餐的，但餐厅会给每人发放一索币。
拥有两索币的黎恺相当于拥有了两万人民币，不敢说很富，但吃个早餐那是绰绰有余了吧！
但这里餐厅不提供早餐，超市没开！他只能简单洗漱下准备上班了。
早上七点五十分；到了手术室早交班的时间。
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左右站了两拨人，分别是麻醉师和护士。
护士方面明显人员较多，大约有四五十人。
他们全都侧面对着中间站着的三个人；他们分别是护士长崔敏淑、麻醉科主任黄索人、和一位据说是未来主任的曹同生。
待到交班完毕。
“昨天我们科来了二十位新鲜血液，更值得高兴的是我们麻醉也来了个帅气小伙子！叫黎！”
“黎恺！”杨卫华将其背后的黎恺从人群中推了出来。
迎着众人的鼓掌声黎恺来到众人面前，就在他走来过程中；
《主任的话就是规则！且高于一切规则！》
这句话就在黄索人背后的墙上，刚才没注意，现在看到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么说来科室主任的话高于一切，也就是他的话就是圣旨，必须服从。
“我叫黄索人，欢迎你加入我们永恩市人民医院麻醉手术部的大家庭！”
黎恺浅鞠躬微笑回应，内心却思考起来：
“黄索人？索币？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来个自我介绍吧！让大家都认识一下你！最好印象深刻那种！”
两鬓斑白的黄索人一脸慈祥，稍有些许驼背，若不是知道他是科室主任的话，定会认为其是楼下日常下象棋的大爷。
黎恺紧张异常，相信除了少部分乐于表现自己的人外，很少有人喜欢在众人面前做自我介绍。
这个诡异异常的地方黎恺足足待了一天了，仅一天的功夫他多次经历生死危险；
逃离这里是他此刻他最渴望的事情。
“各位老师好！主任好！我叫黎恺！我想辞职！”
上班第二天，第一次晨交班上居然当众要求离职！在常理看来的确匪夷所思。
但黎恺却不得不这样做，在这个诡异环境中，要想逃出去，直接寻找头目不失为一种方法。
也自我介绍了，相信也够印象深刻，应该没有违反主任的话吧！
闻言众人哗然！
张扬和宗素素等也一脸震惊般看向黎恺，毕竟这种行为的确不像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小伙子你先留下来，其余人进手术间吧！”
众人离去，但全都用诡异眼神看着黎恺。
杨卫华走前经过黎恺时调侃语气说道：
“方法不错，相信你一定能辞职成功！”话语中像是在和一个即将赴死的人说话。
空荡荡的大厅内仅剩黄索人和黎恺两人。
将黎恺领进主任办公室。
这里门口写着《除了主任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的标志。
主任房间不算大，一个行政柜子，一个电脑桌、一个两人沙发、一个饮水机便是所有。
门口黑衣人说了，只有主任同意才能离开。
直接和他辞职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也值得冒此一险，不然他也迟早死在这里。
“是有什么想和我说吧！我本就打算交班完毕留你一会儿，说吧！为什么？”黄索人坐下后率先开口，语气就像家中长辈般。
面对着黄索人，站在他的对面；
“这个人仿佛能看穿自己的想法一般。”黎恺有种在对方面前一览无余的感觉。
深呼吸了一下，定了定神。
“我想离开这里，我要辞职，请您放我走吧！”这种诡异地方他是多待一秒便是有多一秒的危险。
“坐！”
在黄索人的示意下黎恺坐到了他旁边的凳子上。
“黎恺，24岁，普通本科麻醉专业毕业，家庭条件可以用贫苦形容，大学毕业一年了连工作都找不到！”
的确如此，黎恺可以说拼爹拼不过，拼自己又能力欠佳。
“所以呐？”
“这里可以给你提供丰厚报酬，我给你安排的比例你还满意？”
1:10000的比例居然是主任安排的。
一天三万块，的确很吸引人。
“在值钱我又不能带出去？”
“为什么不能？超市售卖一切物品！只要你有足够的钱！”
一天三万一年就是一千多万！黎恺家十辈子都挣不来这么多钱！
确实有些心动了，若是干上一年，然后全都换成人民币出去！岂不是爽翻了！
对于底层人来说，这的确够吸引人。
这些想法也仅在黎恺脑海一闪而过。
“有钱挣我怕没钱花？最重要的是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或者说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若是每个人都有这样比例还好，黎恺分明记得张扬、宗素素他们比例不高，综合下来可能也就五六千一个月。
而且还要冒着如此大的生命危险，在这里殚精竭虑活着，怎么想都不值得。
“你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自己是头上长犄角，还是身后有尾巴！
“首先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人，和你一样的普通人，而后我要说的是！我想让你接任下一任主任的位子！”
“我何德何能？”
所有人幼年时都幻想过自己与众不同，时间逐渐擦洗掉这种以我为中心的思想。
黎恺心想：“难道自己真的是姜瑜阳说的什么先天什么体？”
这种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贫苦、平淡过了二十多年，他早已接受了自己平庸的命运。
“只要你在这里工作满一年，就可以成为这里的主任！”
“我拒绝！我还是想走！”
黄索人沉默，片刻后淡然回复：
“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超市有卖请假条的！相信你会改变你的想法的！”
“谢谢！”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吗？我是指主任职位！”
一年时间就可以成为主任，别的不说，张扬已经在这里两年了，就连姜瑜阳都工作一年了。
“能告诉你的是，这不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