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疑惑
刘瑞之带领着油尽灯枯的二人跑到了某个湖畔边上歇息。
他将除了他以外的其余二人安顿好以后，自己率先离开去清理污糟的衣物。（等二人缓一缓会自己清洗的）。
他经过了漫长的清洗衣物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刘瑞之只是静静地搓洗，眼睛盯着衣物略微上方的湖水波纹。
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愿去回顾，但是他有一种感觉:刚才那一刻他和原先的自己是有些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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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伯恩也许只是耗尽了体内的灵气，伤口并不严重，他先起身，看着瘫在一旁的苏文茵询问道:“是我走还是你走？”
眼见苏文茵反应不大，洛伯恩叹了一口气就要起身离开，嘴上说着:“记得动作快一点啊！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我回来了你还处于‘半途’啊……”
洛伯恩建议一般的言语止住了，苏文茵开口了。
她说:“不用，我好很多了。我去一边，你待着原地吧。”
洛伯恩忽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苏文茵！”洛伯恩大吼。
“不要想太多……好吗？”洛伯恩大吼完转而用一种祈求的语气说。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等以后！等以后……”洛伯恩语无伦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洛伯恩。”苏文茵深呼一口气，说道:“你真奇怪，明明我们的感受是一样的，你却会对着别人说出那样的话……”
苏文茵抬头去寻找洛伯恩的眼睛，发现他在这一刻居然不敢和她对视。
“洛伯恩，你看着我的眼睛！”苏文茵缓缓的说。
“你为什么不看呢？”
苏文茵靠近了洛伯恩，口鼻间的吐息越来越近，似乎像一条巨大的蟒蛇缠绕住了他们。
尽管内心十分的不愿意，但洛伯恩依旧一点点扭动着自己的头部，强迫着自己的眼睛和苏文茵对视上。
那是怎样的眼睛呢？
就像是……天上的猎鹰俯视地面的野兔；像资深的刑警去审问初犯的犯人。
“你应该也是感觉得到的对吧？”
苏文茵魅惑般的话语像是北欧神话中的“瓦尔基里”；又像是希腊神话中的“海妖塞壬”；若是非要用中国古代神话来形容的话……那这一刻的苏文茵简直像极了那个传说中魅惑了纣王的“九尾天狐”，也就是“苏妲己”。
“为什么要隐藏真实的自己呢？”
“为什么不坦白……”
洛伯恩忽的起身，走出几步。嘴角强咧出笑容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收拾妥当吧！不然那个人有可能会追上来……”
苏文茵没有阻拦洛伯恩的离开，因为这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已经得到了一些答案。
“一直以来你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虽然苏文茵一直都对自己说那只是幻觉罢了，但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从前的某个夜晚，她应该见到了另一个人……
“幻觉……幻想？”
“幻想？ 幻……”
“叮！！！”
“我”感受到了……
苏文茵摇了摇头，强行甩出心中的杂念。
“真是奇怪！我怎么会往那方面去想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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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洛伯恩寻了一处远离苏文茵的湖泊畔，的亏这里是“湖泊群”，附近大大小小的分布着三四个湖泊。
“也许刘瑞之也是和我一样去寻找了一处远离原地的湖泊吧？”洛伯恩思考的想着，若不是这样的话即使离得远一些也能迷迷糊糊的看见些什么。
“喂！”脑海中有人在叫他。
可惜的是他不太想回应，其实从他那天醒过来过后，他的脑海中有时候就会有个人在呼唤他。他好奇，但他不能。因为他害怕正如同他有时想的一样，他不愿意去验证他的“胡思乱想”。
“别装了。”那人压着声音说，从低沉的声音中可以听得出她的不耐。
“你还记得我们那天聊过吗？”
洛伯恩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过去的一天，那是一个美丽的黄昏，突然间有人在不断的呼唤他。
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幻觉，直到声音愈来愈大，大到好像那个人就正处于他的面前，大到即使闭上眼装不知道，捂住耳朵，依然能够穿透他的“重重防御”将信息送入他的脑海中。
那人说:“你又何必装睡呢？”
那道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妩媚的女人，虽然声音有些清冷，却依然足够人们“想入非非”的思考她的长相又该是如何呢？
“装睡？”也许她在和别人说话吧？
这一刻的洛伯恩已经确信那个声音的主人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别人的聊天能够被他所听见。
“既然不小心听到了别人的谈话，等他们结束的时候就出去道一个歉吧！”洛伯恩这么想着。
“又来了呢。”她轻声说。
“这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但你又何必装作不醒来呢？”
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另一个的回应，洛伯恩已经有些迷茫了。
“回答呢？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的提问，而没有别人的回答？”
这时的洛伯恩已经隐隐有种感觉，她可能……在找一个人，而那个人……或许是他。
“什么醒来？什么装睡？”洛伯恩壮起胆子询问在她脑海中的女人。
女人沉默了……
“原来……”女人开口，“现在是你吗？”
“可我依旧知道你还是醒着。”女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孩子，我要问的是另一个你，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也可以，有时候啊！可以和你自己聊聊。”
“什么意思？”洛伯恩懵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洛伯恩心里有些急了。
偏偏这时女人又闭上嘴巴不开口说话了，就像是告诉他什么都没有，这只是你的幻想罢了。
“你说话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洛伯恩心里愈发焦急，一次次的询问女人，希望得到她的回应。
终于，女人开口了。
“你即是你。”她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语。
“什么意思？”
整得洛伯恩更加懵逼了，他心里变得很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话语他会这么在意，为什么她明明那么普通的话语却又这么牵动他的心弦。
“没有什么别的，就是字面意思。”女人说。
“你是谁取决于你是怎么想的。”
“那所以我到底是谁？难道我只是别人的什么什么东西吗？我不是我自己吗？”洛伯恩崩溃的大声质问。
“我说了！”女人依旧很冷静的开口，用她独有的清冷的声线回答，冷静的话语不觉间就安抚住了洛伯恩处于半崩溃中的情绪。
“我说了，你即是你。这一点不会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能够告诉我吗？”洛伯恩祈求的开口，一个人如果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真正的活着，那么他所谓的生命、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女人再次沉默了，再开口时依旧没有直接回答。
“你即是你，一直都是。可以多想想。”
女人也许是觉得解释的不够清晰，又补了一句。
“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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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回到现在，女人笑着说:“我们继续之前未完结的话题吧！你要不要做我的弟子？”
洛伯恩不言语，因为距离上一次的对话已经是几年前了，这些年来他很多次的思考女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始终没有答案。直到后来，他开始疑虑聊天的真实性，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疯掉了？居然在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
“你小时候真是不可爱。”女人说道。
“那真是对不起呢！”洛伯恩答道。
“我一点是疯掉了，竟然一直在思考你的话语！后来又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只是我的想象……”
女人“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说怎么可能呢？我当然是真实存在的。”女人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你为什么这些年不再次出现，现在明明我已经说服了我自己，你又为什么要再次出现？”
“害！”
“你是存在的，我也是存在的。为什么不能再来找你？”
“至于为什么之后不再出现……”
女人犹豫了一下，“当然是你还不到时候。”
洛伯恩开口:“什么叫不到时候？”
女人说:“你要拜我为师吗？”
就像以前一样，我教你……
洛伯恩简直好奇了，“我拜你为师有什么好处吗？”
女人回答:“有也没有。”
洛伯恩本想继续质疑女人，然后转而一想。
“可以！”
“你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女人惆怅的说:“就像其他正常的师徒一样叫我师傅吧。”
“你……”
“一定要这么说吗？”洛伯恩疑虑着，试图和女人打【太极】再试着聊聊。
“嗯！就这样吧！”
洛伯恩瞠目结舌，怎么和正常不一样啊！不再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吗？就这么独自决定了？
合着你真的就只是客套话客套一下啊！
“嗯……洛伯恩？叫师傅。”女人不容置疑的说道。
“你……我……”洛伯恩无可奈何。
只好开口说道:“师傅你好。”声音有气无力，听着很没有精神。然后“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就当是“拜师礼”了。
女人很不满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
洛伯恩弯着腰狡黠的眨了眨眼，没有听到女人让他起身，自己偷偷摸摸的抬起一只眼来偷偷观察着 。
没想到女人就这么盯着他呢，这么一抬眸他们就直接对视了。（这时女人幻化出了一道影子）。
“啊啊啊，”洛伯恩被吓得跳了起来。
“师傅你怎么出来了！”
仔细想了想又感觉有些不妥，重新说道:“师傅你怎么现出真身了啊？”
女人开口解释，“这并不是我的真身，只是我幻化的本体的一道幻影而已。”
女人顿了顿，接着说:“我觉得我还是让你看看我比较好。”
女人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着洛伯恩左边的脸颊。
“你还认识我吗？”女人声音是那么的怅然若失，只是问着这么简单的问题。
洛伯恩疑虑了一下，回答道:“认识啊！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不同吗？”
“啊？哦哦！没事。”
“看来还是没有醒来……”女人想着。
气氛有些尴尬，女人寻找了一个新的话题，“呃……徒弟啊！你怎么打输了啊！还不止一次两次的……”
洛伯恩急了，“什么叫打输了啊？这怎么算输给别人啊？”
“每次……啊不是，每一个……也不对！哪一个不是……还不对……”洛伯恩气急了也不管那么多了。
“难道不是我们的境界比他们低很多吗？”
奇怪的氛围也被洛伯恩这么一闹，悄悄地化解了。
女人抿了抿嘴，伸出右手的食指抵住洛伯恩的下巴。
“那……为什么你的境界会比他们低呢？”
“还……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年龄要比他们要小……”
女人的面色慢慢的阴沉下来。她忽然快速的靠近到洛伯恩的面前。左手的拳头抵着洛伯恩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说:“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因为年龄比别人小才打不过别人……什么因为别人境界更高才打不过别人……什么的。在我这里，这些都不是什么理由。”
“明白了吗？”女人左手轻轻的击打着洛伯恩的胸口，虽然力道很小，但洛伯恩实实在在的从女人的拳头中感觉到了威胁，女人是认真的。
“听到了。”
“我没有问你听到了没有，我问你明不明白！我难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吗？”女人突然厉声喝道。
“明白了！”洛伯恩大声回应。
“嗯！很好！”
女人鼓鼓掌。
“我喜欢认真的人，更喜欢有精神的人！”女人说着。
“所以后面不要让我看到你沮丧的样子……”
“明白了！”洛伯恩在心里说着。
“嗯！很好！明白了就好！”女人像是能够听到洛伯恩心里所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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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为什么洛伯恩会答应做女人的徒弟，为什么会这么听女人的话。简单来说就是本能、下意识就这样了。一开始是想着好玩，想着就答应试试，因为洛伯恩很好奇女人曾经和他的聊天 。而当他第一次同意了之后，他的本能反应就已经盖过了他的大脑思考。依靠本能的时候，他的大脑在想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