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摸鱼的日常生活(2)
春日的暖阳如一位慈爱的母亲,轻轻抚摸着大地,万物在她的爱抚下逐渐苏醒。枝头的小鸟欢快地唱着歌,仿佛在诉说着春天的故事。
微风轻拂,带来丝丝花香,让人心旷神怡。桃花、杏花、梨花竞相开放,她们身着粉嫩的衣裳,在微风中翩翩起舞,犹如一群仙女下凡。花瓣随风飘落,如同粉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小鱼在水中欢快地游来游去,仿佛在庆祝春天的到来。河边的柳树轻轻摇曳着绿色的长发,与溪水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田野里,嫩绿的麦苗破土而出,它们昂首挺胸,向着阳光生长。
远处,青山如黛,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山间的野花也不甘示弱,她们竞相绽放,为春天的画卷增添了一抹亮色。
不觉间又是一年的春季,学院是“学期制”,现在已经是第二学期了,算上前几个月,洛伯恩、刘瑞之、苏文茵三人已经在学院待了快九个月了。
四舍五入就要过去一年了。
在学院的第二学期,洛伯恩三人也渐渐的和风逸尘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后来他们才知道,风逸尘其实根本没有怎么生他们的气,或者说早就把这回事给忘了,只记得有他们这号人。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已经记住我们了,想着学院中不会让我们好过的说。”
洛伯恩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后怕的说。
风逸尘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每天迟到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住,然后一个一个的上门找他们吧?”
“嘿嘿!当时真的没有想到嘛?”
洛伯恩抬起胸膛撑起气势,让他的话显得没有那么软弱无力。
在学院的第二学期,他们和风逸尘“化干戈为玉帛”成为了朋友。
“我看起来真的有给人那么高冷的感觉吗?”
风逸尘好奇的说。
洛伯恩听到这话,疯狂点头。
“真的!刚见到你的时候可吓人了,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人……”
洛伯恩当着风逸尘的面吐槽道。(反正他自己要听的,不说白不说。)
“有吗?那我现在呢?”
风逸尘起了探究的兴致,一直问东问西。
“你现在……”就像是个二傻子……洛伯恩低声说道。不过这话洛伯恩到底没敢说出口。
“我现在什么?”风逸尘步步紧逼。
“你现在……”洛伯恩没想到他的低声话语被风逸尘给听见了,只得鼓起勇气,“你现在……现在……就跟个sb……一样……”
风逸尘一愣,说道:“确实。”
“和我认识久了的人都觉得我是个sb……”风逸尘接着说。
“所以我一直想问:陌生人都觉得我很高冷吗?”最后风逸尘又问道。
洛伯恩吐糟完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只得有气无力的说:“应该是这样的吧……”
风逸尘倒是觉得有些新奇,他说:“我没有想到,大家都是这么看我的,我以为都和认识久了的人的评价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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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中……
洛伯恩已经干瘪的趴在桌子上了。
引得他的好同桌陈思培大声呼喊:“喂!你们快来看啊!洛伯恩昏倒了啊……”
洛伯恩飞快起身用右手堵住了陈思培的嘴巴,身体由于惯性的缘故不由得向前倾斜。最后虚趴在陈思培的胸口上。
洛伯恩说:“喂!喂!喂!你可别乱喊啊!万一别人往外乱说怎么办?”
被捂住嘴巴的陈思培“呜呜呜”的叫唤着。手舞足蹈、奋力挣扎试图躲开洛伯恩的禁锢。
由于身下人的不断挣扎,想要压制住陈思培的洛伯恩手脚不断移动。
他又一次伸出手掌捂住女孩的嘴唇,恶狠狠警告道
“你可不要乱说话啊!”
陈思培惊恐地望着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脑子短暂的空白过后,双手用力拿开他的手,气喘吁吁地大声发问:“你干嘛啊!”
洛伯恩害怕这样的动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情急之下想用两只手去捂住她的嘴巴。
见他再次伸手过来,她挥手去抵挡,在精神绷紧地几番对抗中,逐渐力不从心,一个疏忽,让男孩的手抓在了她的胸上。
洛伯恩和陈思培都愣住了,洛伯恩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陈思培理了理因为挣扎而绞乱的衣物,趁别人没有朝他们这里看的间隙,也悄摸摸的坐了下来。
她偷偷的往旁边瞅了一眼,发现洛伯恩的脸颊红的像是在滴血似的。
原本有些怨气的陈思培也起了玩弄的兴致。
她伸出一只手指挑逗的摸向洛伯恩的侧脸,嘴上说着:“小洛洛?伯恩?干嘛呢?刚刚不是很神气的嘛?现在怎么这样了……”
心底的怨气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挑逗中消散了。
“不是,原来你这么纯情的吗?”陈思培百无聊赖的抠着自己的手指。
顺便又用自己的手指猛戳洛伯恩的脸庞。
“我戳戳戳……”
“再戳戳戳……”
“喂!你有完没完!”洛伯恩忍无可忍,意图无需再忍。
只是刚刚才对上陈思培探究的眼神,就自动溃不成军了。
陈思培看着洛伯恩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又回到了对着桌面发呆的样子。说了句:“切,没意思……”
“还以为你多拽呢~”
“喂!喂!喂!”
“喂,你说话啊?!!”
陈思培简直快要把她的嘴唇贴到洛伯恩的耳朵上了,爆红的耳尖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像是一阵又一阵的风似的打在陈思培的脸上。害羞的情绪好似是会传染一样,饶是一向面不改色的陈思培也不觉间就红了脸颊。
被逼到绝路上的洛伯恩下定决心要反击回去,他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刚刚我刚刚那个不小心碰到你的时候你不是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陈思培小脸一阵爆红,她想说话却语无伦次,一张嘴就结结巴巴的说:“你胡说些什么呢?”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
陈思培到底还是一个小女孩,大脑都没有想好话语,嘴就先出声了,说着说着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断了言语。
看到陈思培难得要如此小女人作态,洛伯恩心中窃喜:看来自己赌对了
也不知道是谁目睹了全程,也许是来自洛伯恩灵魂中的凝视吧?
那道声音叹了一口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说道:“这个蠢货”
“简直不忍直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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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带糖了吗?”上课途中陈思培用手中的笔戳了戳洛伯恩的胳膊,小声说道。
洛伯恩压低声音回答:“没有哎,怎么办”
陈思培恨不得直接转过来给洛伯恩翻一个白眼,真不知道他那个猪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你怎么又忘了啊!”陈思培恨得牙痒痒。
洛伯恩满脸无奈,小幅度的耸了耸肩膀,表达他的无可奈何。
“没办法啊!昨天又和刘瑞之两个人一起修炼了”
“这个学期制的文化课真是绝了,天天说要补些知识什么的,一点都不给机会去修炼境界,现在一点修为还是我们偷偷摸摸才修起来的”
“来,同学们。我们来汇报一下上次统考的成绩啊”
长老走进学堂,手上还拿着一个书夹子,统考时的纸质试卷也夹在书夹子里。
长老翻开成绩表,一个一个念到:“第一名,杨慧雨;第二名,黄兴蒙;第三名,阮郁风;第四名,孙华放;第五名,许泽彬”
“第二十名,洛伯恩;第二十一名,刘瑞之;第二十二名,苏文茵”
陈思培在底下和洛伯恩悄悄地说:“要不是你们几乎每次都是这样的成绩和名次,我真的怀疑你们为什么就这么凑巧,三个人永远是紧赶着的上次你是第二十一名,苏文茵和刘瑞之就像是越好的一样照样紧紧跟在后面。”
“你们是不是故意这样的啊?”陈思培疑惑的问道。
洛伯恩苦笑道:“哪里是故意的啊?每次都被正好卡在这个名次,不上不下的膈应死人了三个偏科生罢了。唉”
“第三十一名,陈思培;第三十二名,陈奕君;第三十三名,朱敏逸”
听到自己的名次,陈思培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的成绩名次也很稳定啊!”洛伯恩调侃说道。
陈思培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臂弯里,装作没有听到。
“第五十名,邱良成;第五十一名,陈科佐;第五十二名,祁宇豪。”
“好了,上次的成绩的名次已经念完了,有人对自己的成绩有疑惑吗?”长老习惯性的说。
一片死寂,没有人表示异议。长老也只是顺嘴一说,见并没有人有疑问,他就收拾东西走了。
临走前,他对着第一名杨慧雨同学说:“班长在快放学的时候来我办公室一趟。”
失去了长老的管控,学堂里迅速乱成了一锅粥。
苏文茵和刘瑞之转过身来,吐槽道:“wk,我真服了,怎么又是这个名次,我们是上不去了吗?”
“把你们的卷子都拿过来看看。”苏文茵指使道。
“嗯~你看,我这个理科又丢分了见鬼!我们不是修真者吗?为什么还要学习这些啊?”
洛伯恩和刘瑞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来无奈,自觉的都没有言语。
“瑞之则是几乎每一门都丢一点分;伯恩和我一样是严重的偏科生,哈哈!”
“伯恩,讲真的你就只有那个语言学科最差,其他都还好还有你这个历史学是正好啊!你以后是要从事和历史有关的事情吗?”
“至于陈思培,则是语言学科和理科一起丢分。不是这个考试真的是合理的吗?”
陈思培趴在桌上说道。“管他合不合理呢!反正都没有什么区别。”
“已经第二学期了,现在多少都应该将我们转到修行班了吧?”
“我们已经在文化班待很久了,再不去修炼怕不是要废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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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又是无聊的上课时间。(上学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
陈思培将洛伯恩用来做理科草稿的本子拿来,晃了晃草稿本,说道:“来老样子,下棋!!!”
“嘘!!!”洛伯恩将食指放置在最中间,示意陈思培噤声。
洛伯恩靠近陈思培低声说道:“你不要每次都说的那么激动,搞得我们好像要大战一场似的。”
“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我们的吗?”
洛伯恩缓了缓,接着说:“两个臭棋篓子本事不大,装的倒是挺像回事的”
陈思培一龇牙:“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我们过好我们自己就好了”
“不下棋打发时间听课啊?”陈思培反问道。
洛伯恩仔细一想,“撕”好像有道理啊!
“来!来!来!下棋!下棋!”
“这个课简直上不了一点。!”
两个人一阵拼杀,你来我往,战局一度十分胶着。
第一局,洛伯恩胜利;第二局,洛伯恩胜利;第三局,陈思培胜利;第四局,陈思培胜利;第五局,还是陈思培胜利
一连输了三局,饶是一开始不感兴趣的洛伯恩也神色紧张,急促的呼吸一次又一次朝着棋盘呼去,在通过棋盘转了一个弯,吹向了陈思培
“陈思培,我待会有事,你能不能过会帮我去一趟班主任的办公室啊?”
班长大人走了过来,询问陈思培。
说到这个班长大人啊!洛伯恩还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一开始班主任安排她整理纪律的时候她让自己的声音小一点,自己还对着她说‘关你屁事’,现在想来一直都有些愧疚,又不敢去找她去当面道歉,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了、还介不介意。久而久之就压在心底,想起时就难受一下”
“嗯,好的,可以啊!”
正说着,陈思培就要起身。
洛伯恩赶忙说:“喂喂喂!我这一把可是快要赢了啊!你别跑啊!”
陈思培吐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跑掉了。
洛伯恩看了一眼班长大人,他老人家耸耸肩,表示并不知道他们正好拼杀至最后时刻。
一道声音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说:“这一把就算你赢喽!”
“喂喂喂!什么叫算我赢?我本来就赢了好吧!”
声音没有传出多远就被吵闹的人群声掩盖了,也不知道陈思培有没有听见。
洛伯恩一笔一划的在草稿本上记录着今天的战绩。
洛伯恩感慨:还是这个五子棋好玩啊!玩别的我“咳嗽”,这个浑身都不得劲啊
百无聊赖的洛伯恩最后都快要陷入昏睡的殿堂了。
陈思培带着长老的信物大步走入学堂。
“文化课结束了,休息几天时间,从下周一开始转去修行班”
陈思培说,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听着陈思培转告长老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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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在意的某个角落,散落的草稿本上写着:
“3月28日;洛伯恩与陈思培的五子棋对决;一二场洛伯恩胜,三四五陈思培胜,第六场途中陈思培见大势无法挽回遂弃赛;共计三胜三输……”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