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们
玉川拉了拉身边的切原，不可思议地问：“那是清水前辈？”
小孩世界观受到冲击，上午刚刚被前辈暴打一顿，小孩险些自闭，现在又看到前辈不为人知的一面，震惊得无以言表。
切原看了看玉川，又看了看身边其他前辈的样子，狠狠点头，“应该是吧。”
“怎么？！清水从头到脚都是假的吗！”这是来自红发少年心灵受到创伤的呐喊。
仁王也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玩这套，换装啊，还算有趣。
迹部并不认识丸井和仁王，应该说除了去年出赛的几名正选，其余人迹部都是一无所知。
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今天的主角就是那位姗姗来迟的小提琴家。
幸村倒是饶有兴趣地盯着慢慢走近的少年，除去了厚重的眼镜，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藏着的点点星光璀璨夺目，平心而论这个是个外表极为出挑的少年人。
或许这般样子才能配得上这个优秀的少年呢。
三巨头都显得尤为淡定，柳不知是否先前已经计算出了清水伪装的可能，真田则是单纯不在意这些外在形象的。
“那是你的队员？”迹部看了一眼清水问道。
“嗯，一名出色的网球选手。”幸村就是如此自信，自信清水并不只有展现出的这些。
迹部却是听出了言外之意，换言之这个被幸村所看重的少年会是冰帝未来的强劲对手。
“今年的冰帝会是最后的赢家！”
“迹部桑还真敢说啊！”
“……”
刚还聊的火热的两人立刻因此争论不休，迹部身边的忍足与幸村身边的柳对视了一眼，莫名有种相同处境的既视感。
忍足虽然偶尔敢在迹部面前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前提是大少爷心情不错，就现在这种情况谁敢上前劝话啊。
分分钟被炮轰啊。
柳则是因为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幸村对胜利的执念可谓融入骨血的，胜负面前谁人敢劝，没看真田都怕祸及池鱼假装管后座嗷嗷叫的队员了吗。
柳和幸村相处时间虽不算长，但该明白也是一清二楚。
立海大从来都是为幸村马首是瞻，这种时候不上前替部长助威已经算是给迹部面子了。
观众席间的热闹并不会影响到清水这边，他一走近就被相座抓住了手腕，这般明显的痕迹足够人在意的了。
“怎么回事？要不要紧啊？”
即便再怎么傲娇口不对心的，在面对好友可能受伤了的前提下心情也是焦灼的。
不等清水回答，相座就想去找来冰袋给他冷敷一下。
只因在相座的注视下，白皙的指尖突然不正常的颤动。
清水连忙拉住心急的相座，“我没事，我们的演出快开始了。”
相座这会才算是冷静了下来，看向清水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怎么可能没事？”
相座脸色难看的程度倒是让清水有些不好受了，真诚地说：“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相座真想对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怒斥一声，“你怎么保证，这种时候最要紧的难道不是看医生吗！”但他没有立场，也不能阻止对方上场属于他的演出。
两人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再加上相座难看的脸色，幸村他们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只是他们现在的位置实在不好出入影响其他观众的视野，便只能将担忧的视线投射过去。
观众席角落的位置，两个长相有些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少年也关注着清水那里。
年长一些，气质温润的少年在看见清水与相座的接触后，表情冷凝，掌心留下了数道月牙痕迹。
他旁边的少年，也就是前文提到的阴翳少年，本山记由。
记由阴翳地看了清水身边那个讨人嫌的金毛一眼，继而转头轻声问道：“哥哥和清水哥吵架了吗？”
本山和彦微蹙眉，或许是顾及着记由在很快就舒展了，温声道：“没有。”
骗人！
清水哥不要哥哥了，连带着记由也被抛下了！
记由一点也不相信哥哥说的话，过去一年多的杳无音信和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足够他拼凑出一份答案了。
“哥哥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是清水哥的原因，对吗？”
记由在逼迫着哥哥回答他，也是为了给他一个理由去恨清水。
去怨这一年多来的彷徨与不安。
本山未尝不知道记由知道了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只是记由不当着他面说出来，他便当做不知道了。
清水一进后台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小提琴了，虽说琴盒足够坚硬但到底摔在了地上，仔细检查过后幸好没什么问题。
距离他演出的序号已经很近了，相座还是不放心，拉着他去洗手间冲凉水。
出来后他们在走廊遇见了一个人让相座神情有些异样，清水多看了男生一眼，他不认识，但显然是相座认识的人。
候场的时候，相座显得有些压抑，又像是激动，每次一有人上场他总要去看上一眼。
这很奇怪。
“小凪有来吗？”清水试图去让他平静下来，这种状态可不太妙。
相座听到妹妹的名字才总算安稳了些，“小凪很喜欢你。”
清水闻言只是笑了笑，小姑娘满眼都是哥哥，也就只有身在其中的他看不出。
“做好准备和我一起面对礼堂里期待着我们同台演出的朋友亲人了吗？”
清水起身朝相座伸出手，少年的手，修长而有力，手指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得整齐干净，指尖泛着健康的粉红色。
“当然，”握上去的手要大上一些，但同样修长白皙，是被好好保养的手。
“我们可是一起准备了很久，”这次不同于上次的临时搭档，两人在选曲配合上磨合了很长时间。
倒不是说两人之间的配合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们在对曲子的把控上需要精准配合，这是原主最熟悉的曲子，也是清水记忆里充满血色的曲子。
选择这首曲子其实一定意义上是清水对原主的开解，由他和相座一起的演奏，一如曾经的清水与本山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