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物理学博士的震惊
s市，t高校实验室。
周昊坐在实验室里，周围堆满各种论文和实验数据。他双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盯着屏幕，脑子一片混乱。
“唉，这论文选题真是要命。”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在室内走来走去。
探测精细结构常数？微观粒子加速器？一个个念头在他脑中盘旋，就是拿不定主意。
“再拖下去就完蛋了，赶紧定个题吧”他自言自语。
突然，实验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导师张教授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周昊连忙从座位上弹起，满脸堆笑。
“周昊，你论文的事定了吗？”张教授开门见山。
“我我还在选题。”周昊心虚地低下头。
“都这么久了还没定题？！”张教授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时间紧迫？再这样磨蹭，项目都要黄了！”
周昊低下头，脸涨得通红，汗珠大颗大颗地往外冒。
“对不起张教授，我我一定尽快拿出方案。”
张教授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实验室，留下周昊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
周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随手把外套挂在门边。他注意到室友张力正盯着笔记本屏幕看得入迷。
“张力，又在刷什么呢你？”周昊凑过去瞧。
“哥们儿你赶紧听听这个，太震撼了！”
张力激动得快从沙发上蹦起来，“物理学不存在，这设定够劲爆吧！作为物理博士，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物理学不存在？”
周昊一脸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这完全是无稽之谈。物理定律可是客观存在的，哪是说不存在就不存在的？”
张力见状，脸上的兴奋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激动：“你别这么快下结论，先看看这个直播。这个新人叫江小白，他的作品《三体》简直颠覆了传统的科幻设定！”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叫江小白的作者正在直播写小说，弹幕满屏飞。
【细思极恐！该不会我们现在的宇宙真就是这个“靶子”吧？那创世主呢？在哪？】
【会不会我们人类本身也只是某种更高文明的游戏设定？想想就觉得窒息】
【难道恐龙灭绝、生物大爆发这些，都是这个宇宙游戏里设定好的剧情？上帝他老人家带你飞！】
【楼上+10086！这特么是要颠覆物理学！颠覆人类宇宙观啊！如坐针毡，我现在脑子要炸了！】
【感觉作者是想表达：人类的一切努力在宇宙的尺度下都是渺小的，都只是更高维度生物的一个玩物】
【从这个角度看，人类科学家们不过是在研究“神枪手”随手留下的痕迹，妄图找出所谓的“规律”，实在是可笑至极】
【能不能理解为，外力作用下，物体入洞是必然结果；但是如果没有外力，物体可以不受任何时间和空间的约束，自然不存在物理学？】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物理学家们还不如改行去种红薯！】
【你们都别吵了，赶紧去请愿把物理课从义务教育里去掉吧！】
【没有物理就没有物理考试，万岁！】
周昊盯着屏幕，那些新奇大胆的设定瞬间抓住了他的眼球。
“物理学不存在？”
“神枪手假说？”
“农场主假说？”
“胡说八道，完全不靠谱。”周昊脱口而出，“还有那些网友的评论，什么物理学家不如改行种红薯，一看就是完全不懂物理的外行！”
张力摇摇头。
“兄弟，别急着否定。其实呢，这些假说可不是江小白首创的。”
“著名物理学家丘成同可是亲自解读过江小白的小说。他都说江小白这些设定其实有依据的呢！”
“丘成同？他是评委？”周昊有些吃惊。
“没错，”张力点点头，“丘成同认为这些假说揭示了科学归纳法的局限性。我们发现的物理定律，很可能哪天就失效了。”
张力点开直播回放，屏幕上出现了演播厅的场景。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老人正在白板上写着”农场主假说”和”射手假说”几个大字：
“这些假说揭示了科学归纳法的局限性。”
“物理学家用的方法并不比这只火鸡高明。”
“我们总结出的物理学规律，也有可能像这只火鸡发现的&39;规律&39;一样，在某个特殊时刻失效。”
周昊陷入了沉思。
一位物理学界的泰斗级人物，居然也对江小白的假说表示认可，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看似荒诞的设定。
“难道物理法则在不同时空，真是不均匀的？”
一个闪电般的灵感击中了周昊。
他想起几天前的实验！探测精细结构常数的实验！
当时，他对这个常数的数值反复探测，但自己的探测结果，都与教科书上说的，存在明显偏差。
这个偏差，虽然很小，但对理论物理研究来说，小数点背后几百位的错误，都出现不得！
那几组诡异的数据重新浮现在周昊眼前，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开始自动拼凑。
“为什么测量值会有偏差？”
“为什么每次偏差的大小都不一样？”
“难道”
周昊倒吸一口凉气，大脑飞速运转。他想到江小白提到的“神射手假说”：观测结果被未知力量所左右，一切无法预测。
作为物理学者，周昊本能地想反驳。
但实验数据却像利剑，直指最触及灵魂的疑问。
“会不会……”
周昊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大胆的假设呼之欲出:
“精细结构常数在时空中是变化的！！！”
“如果连最基本的物理常数都变了”
“那会不会物理学真的不存在？”
“精细结构常数的变化，会不会是时空不均匀的证据？”
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周昊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假说太刺激了！如果能证明它，简直是物理学界的重磅炸弹！”
“不对，这是诺奖级别的大发现！”
他心跳加速，一个题目迅速浮现脑海：“精细结构常数的时空变化研究”！
“就是它了！”周昊攥紧拳头，眼中喷射出炽热的光芒，“我的sci论文就选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