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手到擒来
“下一场，颜派齐衡阳对阵玉女门段茜为！”
首席两眼微眯，看了看二人的方向，慢慢地走下台区去。
“金丹期大圆满对阵筑基中期啊。”
“这场应该是没什么悬念了。”
伴随着其他参会者的低声议论，二人纷纷走上台去。
“嗨，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呗。”
“可是……”
“没事没事，反正她又不知道。”
回想着颜粲和他说的话，场中央的齐衡阳不禁面露难色。
“齐道友，好久不见。”
段茜为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察觉了齐衡阳似乎有些窘迫，她朗声一笑，道：“不用多想，拿出你的水平就好，这只是一场切磋，输了赢了都无所谓的。”
观众席上，李亚兰神情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真的无所谓吗？
“是了，多谢段姑娘安慰，如果准备好就来吧！”
“段姑娘……”
段茜为面露不解，但很快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开始！”
首席大喊。
“齐道友，小心了！”
段茜为话音一落，便摆出了戳脚的架势。
齐衡阳并不留情，立即上步以左直拳向段茜为胸部击去。
段茜为退步一避，随即出右手向土反刁住齐衡阳手腕，同时右脚附着凶猛灵气随即猛然向左前方掀起，以足外缘掀击齐衡阳下领。
齐衡阳冷哼一声，右手化指戳中段茜为右臂麻筋，段茜为一惊，右臂一抖，齐衡阳便借此机会抽出左手，整个人向后仰去，直接做了个下腰。
段茜为的脚抽中空气，没有等待，而是立即上抬，向下击去。
齐衡阳立即连翻几个跟头拉开距离，看了看段茜为脚下有些裂纹的地板，嗯……刚才那一脚差点让他断子绝孙。
“嚯，这么狠……”
在场所有男性禁不住浑身一抖，冷汗直流。
紧接着，便是想到：
“好迅猛的腿法！”
双方对峙片刻，仍是段茜为抢先出招，一个箭步突上，用右腿向前直击齐衡阳头部。
齐衡阳左手成掌向上、向左、向下编持对方右腿小臂，整个人跃起，右拳向前、向左用拳眼横打对方左耳根部位。
段茜为一惊，两臂连忙抵住齐衡阳的冲拳。
“噗”。
男上女下的体位，齐衡阳还抬着段茜为的小腿，正常人早该面红耳赤的场景，段茜为却显得格外冷静。
“喝！”
段茜为催动大量灵气，将齐衡阳一举崩飞。
齐衡阳在空中舒展双臂，犹如羽毛一般轻盈，单脚落地。
脚刚落地，齐衡阳没有等待，而是先发制人，立刻催动灵气于双腿，突用左拳向前直击段茜为头部。
段茜为急用右拳向上迎架齐衡阳左拳，同时边防边打，用左拳向前击打齐衡阳脸部。
齐衡阳左手成掌向上、向左、向下缠拧对方左小臂，同时，右脚向前上步插落段茜为左腿后侧，身体左转，右臂插落对方胸前。
段茜为用力不得，立刻想用左腿蹬开齐衡阳，而齐衡阳身体下蹲，双腿成高马步，用右腿拗住对方左腿，右臂屈肘用肘尖向右靠击对方左肋部。
“灵气……灵气……控制不了了！”
段茜为大惊，发现自己竟然穴位被封，动用不了灵气的力量，她怕极了，紧闭着双眼等待着齐衡阳的肘击袭来。
“唔……”
许久未感受到疼痛，段茜为缓慢睁开眼睛，发现齐衡阳此时正看着她。
正午的阳光飘散在他的面庞和胸膛上，他的笑容明亮如酒，像没有一片乌云的晴空。
“我……我输了。”
段茜为苦苦一笑，道。
“我宣布，颜派齐衡阳胜！”
齐衡阳松开拳阵，段茜为似乎便没了倚靠，整个人瘫软下去。
齐衡阳没有多想，立马扶住段茜为的身体，不让她倒下。
“为什么我没法用灵气了。”
段茜为朝齐衡阳眨眨眼问道。
齐衡阳将她的右臂抬起，只见上面有一个金色的“印”字。
“齐道友好手段，小女子甘拜下风。”
段茜为疲惫一笑，直直地盯着齐衡阳的眼睛。
齐衡阳只是笑笑，并没有告诉她肋间、腿部、后背还各有一印。
单手掐诀，段茜为身上各处便有灵力法印不断飘散于口中。
一句“保重”，两人各自退场。
段茜为一来到李若兰身边，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埋怨似的朝她问道：“遇到这种怪物，怎么打？”
“别急，还有我呢，看我操作就行了。”
“……”
“嘻嘻。”
周围参赛者有些好奇：参赛的都输了，你不应该教育她一顿吗？
你看看人家龙泉剑域家的小姑娘，还在盯着吕一鸣咬牙切齿呢。
“恭喜道兄。”
叶音揖手道。
“多谢。”
“干的不错。”
颜粲冲齐衡阳点点头道。
“师傅过奖。”
…………
第一场斗法比试足足用了四天才过去，数百名被淘汰的考生没想到自己还能进入“复活赛”，这个概念可是从前闻所未闻的。
最终，不再放水的齐衡阳以碾压之势代表颜派获得了“斗法大赛”的第一名。而经过“复活赛”的极少数人，更是获得了不错的成绩。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作为领导的沈光亦和赵玉梁分别获得了第二、第三名的成绩。
…………
“道兄，听说第一名奖励可是有三瓶壮阳回春丹的，等你取了，可得照顾照顾哥几个！”
叶音嘻嘻哈哈地勾着齐衡阳的肩膀，一边走路一边比划着。
“呸呸呸，哪里是叫什么壮阳回春丹，师傅真是老不正经。”
秦琼怀中抱剑，冲着叶音撇了撇嘴。
“嘿，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叶音白了她一眼，接着又和齐衡阳偷偷摸摸地说起什么来。
“呜……”
秦琼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朝颜粲要公道。
颜粲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牵着她的手和沈光亦并肩走在叶音两人后面。
“到了，道兄快些回来。”
一座大殿前，叶音用胳膊肘捅了捅齐衡阳的胳膊。
“好，先生，我先去一步。”
颜粲几人朝他点点头，齐衡阳便推门而入。
“趁他进去这段时间，我传授你们一套内经，你们修行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问我。”
“是。”
几人行了个礼，开始打坐运转内功。
…………
大殿内一片漆黑，就算是脚步极为轻地走，也不免会听见回声。
“好静。”
齐衡阳放出多条灵气寻路，不知道走了多久，转过最后一个走廊，才终于看到……
一个巨大的灵气球，球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屋子。球下数十人端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球上的画面。
画面中，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此时略带惊奇地看着灵气球。
“几位前辈好……”
齐衡阳揖手行礼，朝数十个盯着球的人轻声说道。
“唔，这就是冠军了吧。”
“诶，长时间盯着这玩意眼睛都不太好用了。”
“嗨，我都感觉我快魔怔了。”
听到齐衡阳的声音，围坐在一起的众人有的歪歪脖子，有的揉揉眼，还有的捏了捏太阳穴。在这之后都是目光深邃地看向齐衡阳。
“呃……”
齐衡阳怔了怔，退出门去，发现也没有写什么标识之类的。
我不会走错了吧？
“诶你这小子。”
正前方，背对着齐衡阳的身影伸了个懒腰后缓缓站起，瘦骨嶙峋的身体“咔咔”作响，沙哑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这声音……莫非……”
望着那年迈的身影，齐衡阳微微有些动容。
“没错，就是我。”
老人缓慢地侧过脸，即便是脸背着光处于黑暗中，老人那双眼睛却好像星耀般将其划破。
“没想到……真的是您……”
齐衡阳上前几步，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
“嗯嗯……”
“是您……是您……”
“…………”
老人有些不耐烦了，打断齐衡阳下一次的重复，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嘿嘿……前辈，不好意思，晚辈款启寡闻了……”
“哼。”
老头吹了吹白花花的大长眉毛，有些自矜道：“我正是这群英会的举行人，发起者！”
“哦~”
齐衡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哼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没听说过。”
“……你小子讨打！”
“诶，前辈误会，晚辈是真的孤陋寡闻了，有个人曾和我说过：学问学问，不懂就要问。为了弄清道理，就是挨打也值得。用在这里想必也同样合适。”
“不懂就要问……”
老人点点头，觉得有几分道理。
…………
殿外，沈光亦、叶音和秦琼分别运转功法，其中沈光亦最为出色，足足运转了数十次，十以前还算畅通无阻，十以后就显得有些吃力了。
看着沈光亦铁青的脸色，颜粲微微皱眉，道：“不懂就问。”
沈光亦和几人同时停下打坐，叶音和秦琼站起身向颜粲行了个礼，而沈光亦却有些艰难的才站起身来。
“怎么了？”
“前辈……我感觉有些不舒服，肾脏那里……”
颜粲眨眨眼，轻声道：
“内功之修炼是一切武功修炼之本。内功修炼之要素在乎调形调息与调神。所谓调形，即修炼内功时之形体动作。所谓调息，即修炼内功时的呼吸方式。所谓调神，即修炼内功时支用的意念。”
颜粲点了点沈光亦的额头，沈光亦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他点点头，继续道：“我传授给你们的只不过是最简单的《吐纳法》，用来培元固根的，而你却贪快，导致气息不稳，灵气也随着气息的变化而变化，不免冲撞到身体各个部位，肾脏自然会有疼痛感。”
“这……多谢前辈指点。”
沈光亦面色尴尬地点点头，鞠了个躬，继续打坐。
“多谢前辈。”
叶音和秦琼也若有所思道，接着开始修炼内功。
“道心应往如神在，抱玄守正寻灵山。嗯，这便是《吐纳法》的法诀。”
颜粲点点头，看了看头顶的金色莲花，也开始练气打坐。
几人体会着功法带来的巨大增益暗自窃喜：这成仙之道，岂不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