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入梦(中)
推开门,胡桃和景源回来了。
景源走到丁冬身边,趴到他耳朵边上,悄声说了自己和胡桃在外面的计划。
丁冬听着连连点头,“哦哦”应了两声,表示明白。
黑衣男人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反正自己现在也跑不掉,索性闭上眼睛,仰起头,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大义凛然地开口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景源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跨步走到黑衣男人身后,先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男人的脖子,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盘算好了。
突然五指并拢,以掌为刀。
“啪——”
的一下切在了黑衣男人的后颈上。
“咦唔……”
黑衣男人只觉得后颈一阵剧痛袭来,不禁闷哼出声。
他不明所以地扭转身体,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由于他的身子被牢牢地绑在椅背上,根本无法完全转过头来,只能勉强转动了一半。
“你这是要干什么?”
景源面露惭愧。
“你……你把头扭回去。”
黑衣男人满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按照景源的话,将头转了回去。
景源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突然发力,手掌如刀般再次劈向黑衣男人的后颈。
“啪——”
“咦咦嘶……”
黑衣男人愤怒地回过了头,瞪着景源,大声吼道:“你要是想杀我,大可以用刀来砍!老子吭一声就不是好汉!”
“是是是,我知道……你再把头扭过去一次。”
黑衣男人白了景源一眼,十分不情愿地又将头转了回去。
景源不信邪,深吸一口气,蹲好马步,扭腰转胯发力,以掌为刀,更加用力地朝着黑衣男人的后颈劈去。
“啪——”
“咦咦嘶唔咦嘶……你他妈到底是要干什么!我都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想继续折磨我,你就把鞭子伸进来继续电。你搁后面打我脖子,这是玩呐?”
景源咂咂嘴:“疼吗?”
“不疼!”
“……不疼你抱怨什么?”
“就因为不疼,我觉得你在羞辱我!”
“……”
景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里暗暗思忖,自己八成是被文艺作品骗了。
掌刀是打不晕人的!
赶忙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劳烦您再把头扭回去,我再找找其他的办法。”
黑衣男子听到这话,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便又把头转了回去。
……
景源环顾四周。
心里琢磨着,如果用手来打人想要将其打晕恐怕有些困难,那么或许可以找个东西来代替。
那么,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个黑衣男人打晕呢?
其实,这也是他和胡桃共同商量出来的结果——时间就是金钱,他们可没那个闲工夫去等待黑衣男人自然入睡,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打晕了事。
左看右看,景源目光最终定格在丁冬家那盏古朴的烛台上。
烛台大家都知道,肯定是铁做的,不能是木头做的,木头做的就被烧成灰了。
伸出手,将烛台从桌子上拎起,掂了掂分量。
还行,重量正合适,也趁手。
转过头,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猛地挥动手臂,将烛台朝着黑衣男子的方向狠狠掷去。
“啪——”
随着清脆的声响,烛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黑衣男子的脸上。
“嗷——”
惨叫一声,黑衣男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牢牢束缚在椅子上的绳索限制得动弹不得……
定睛一看,脸上糊了一层蜡。
黑衣男人怒不可遏。
“你这又是要干什么?”
“诶,不好意思,刚刚不是拿手没打晕您吗……我想拿这烛台打晕您来着。”
景源小心翼翼把这烛台捡起来给黑衣男人看。
“烛台?”
“对。”
“打晕我?”
“对喽!”
“……那你拿底座打呀,你干嘛拿蜡烛往我脸上糊啊?”
景源连连点头。
“这是第一次,手生,下次肯定不会了,下次注意好吧!”
黑衣男人白了景源一眼,把头扭到一边去。
想了想不行,又把头转回来。
跟景源说:“你要是想把我打晕,照着我这下颌骨侧面打,就我这嘴巴旁边,照这儿来打肯定能打晕。”
“哦!”
景源心中了然。
拿烛台底座对着男人下颌骨比划了比划。
心中有了数。
一二三,走!
“啪——”
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黑衣男人双眼一翻,倒头就睡……
景源微微抬头,目光扫过一旁静默的胡桃,随后缓缓靠近沉睡的男人。
小心翼翼地扶起男人的头颅,扒开眼睑。
“瞳孔扩散了,是真睡着了!” 景源悄声说道。
胡桃微微颔首,以示认可。
而后突然竟凭空取出一杆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直直的刺向黑衣男人的眼睛。
“铮——”
一声枪鸣。
险之又险,长枪将将停在黑衣男人眼前半寸的位置。
景源看着眼前的男人,沉声道:“瞳孔没收缩过,没问题!”
听到他的话,胡桃并没有开口回应,只是微微点头,随后便直接走到黑衣男人面前坐下。
景源见状,连忙拿着烛台走过来,压低声音对胡桃说道:“堂主,得罪了。”
胡桃立马伸手制止。
“不用,我自己来。”
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壶酒。
左手捧着壶底,右手则轻车熟路地揭开壶盖,正准备仰头往嘴里灌去。
却被一旁的景源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壶颈。
“堂主且慢,在璃月,未成年人不能饮酒!”景源一脸认真。
胡桃不以为意地“啧”了一声。
一下拍开景源的手。
“什么酒……这是大米果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