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梦(上)
转眼就到了五月一日。
往生堂是四月十日从璃月港出发,二十日到的沉玉谷。
现在五月一日,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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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张卡牌被胡桃拍在桌子上。
当真是陆海沸腾,百川振动,山鸣谷吼,雨啸风号。
当然这些都是景源和丁冬的想象。
二人对视,眼中都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胡桃竟然还藏着如此强大的底牌。
“赠景源丁冬,请二位赴死!”
胡桃话音落下。
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张卡牌所代表的力量绝非他们能够轻易抵挡。
这是一张绝杀的牌!
丁冬的瞳孔瞬间收缩:“……景源,你……还有回血的牌吗?”
景源的心沉到了谷底:“没有了……逃不掉了。”
沉默片刻。
“哎……我丁冬,一手卡牌横扫翘英庄,本以为已是天下无敌,却不料今日竟会栽在一个庄外人手中!”
“没想到我景源……哦,我是第一次玩,输也很正常。”景源突然平静下来。
胡桃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你二人能坚持到第五回合,已经足以自傲了,我胡桃,璃月七圣召唤三届冠军,又岂是你们所能轻易撼动的?”
“枉我空活四十载……”丁冬叹息。
胡桃负手而立。
“七圣召唤界有一句话——十四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
“……得了,要不是作者为了水字数,谁玩这破卡牌啊。”
“……”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景源缓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细心地将一张张卡牌收入牌盒。
“今日之战,虽败犹荣。”景源轻声说道。
看向一旁还在愣神的丁冬,微微一笑:“丁兄,夜深了,该休息了。”
丁冬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
“十七战,十七败,何荣之有?罢了,我跟你一起收拾……”
两人默契地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将牌桌收拾得井井有条。
胡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景源忙碌的身影。
这是胜利者的特权。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随后轻轻吹灭了桌上的烛火,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
安静片刻。
景源:“……你吹我灯干嘛?”
……
一夜无……有话!
七岁的丁冬,提着半桶水,摇摇晃晃地走进那间熟悉的屋子。
午后的阳光再次洒在丁冬幼小的身影上。
木制的地板在丁冬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丁冬脚步不急不缓。
他满脸通红,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显得颇为狼狈。
手中的木桶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水声叮咚作响,与屋外的蝉鸣莫名其妙的交织在一起。
午后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斜斜地洒在屋内,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
丁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桌子旁的父亲身上。
父亲端坐在那儿,神情专注,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书的封面已经泛黄,阳光洒在上面,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父亲眼睛紧盯着书页,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轻轻点头,仿佛整个世界都浓缩在那几行字句之中。
“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不管了,应该是错觉。”
丁冬连叫几声:“爹,水放哪里啊?”
“……爹?水放哪里啊!”
“老登!我问你话呢!”
“……”
不回答是吧……
丁冬将水桶“咚”地一声放在了地上,水花四溅。
然而,父亲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他有些疑惑,走近了几步,发现父亲的脸色异常苍白,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丁冬在父亲眼前挥挥手。
“老登!说句话!”
“……”
突然
那本书,无风自动,一页一页地迅速翻过。
沙沙作响,在这静谧的午后显得尤为刺耳。
丁冬的心猛地一紧,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记得这本书一直放在家里的书架上,从未见父亲翻阅过。
也不让家里的别人看……
而且,这本书的封面,似乎比之前看到的更加泛黄,边角的毛边也更为明显,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般。
咽了口唾沫,他试图喊醒父亲:“爹,您醒醒,这本书在动,您看看我啊!”
然而,父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眼神空洞,凝视着书中的另一个世界。
丁冬壮着胆子,慢慢靠近父亲,伸手去……等等!
我夺这本书干什么?
丁冬把手放下。
仔细看了看父亲无神的眼睛。
只觉得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然后畏畏缩缩的抬手。
“啪——”
就给了父亲一个大嘴巴子。
等待片刻。
看看父亲,还是一动不动。
“嗯……”
搓搓手。
“啪——”
又给一个嘴巴子。
“嘿,还没反应!”丁冬乐了。
“我那天不过是贪玩晚回来了几分钟,就被你打了一顿。今天我就趁这个机会让你还回来!”
“啪——”
“啪——”
“啪——”
……
几十个嘴巴子下去丁冬终于打爽了。
手虽然肿起来了,但内心的畅快却让他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了,爹你继续看书,我不打扰了,我走了!”
步伐轻快,转身就往门外走。
伸手,拉门。
“吱呀——”
门开了。
丁冬站在门口,微微蹙起眉头。
午后的阳光明明还洒在屋内,为何门外却是一片漆黑?
“什么情况?”
要不要出去看看?
外面怎么可能这么黑呢?
丁冬虽然心中疑惑,但对于未知的恐惧远不如好奇心来得强烈。
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走出房门,看看外面的情况。
不管了,黑也得出去!
不然一会儿父亲醒过来,发现自己打了他几十个嘴巴子,还不得宰了我?
就在此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
什么东西?
丁冬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回头。
“哦,是老……爹你啊……哈哈哈哈……”
丁冬转过头,只见父亲面带温柔和煦的笑容,如同往常那样透露着威严和对丁冬的疼爱。
可惜那张肿得如同猪头般的脸庞让这个温馨的场景显得有些滑稽……
“爹……你……”丁冬结结巴巴地开口。
父亲轻轻咳嗽了一声,用那双肿胀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丁冬。
“冬儿,你……回来啦。”父亲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宠溺和宽容。
“啊对对对,爹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精神焕发!”
“冬儿啊,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父亲微笑。
“爹,你为啥叫我冬儿?”
丁冬突然起了疑心!
父亲愣住:“呃……你不叫冬儿,那我该叫你什么?”
“你连我叫什么都忘了?”
“我……我没忘,就是突然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叫啥不?”
“……”
沉默片刻,父亲试探到:“我肯定姓丁?”
“那不废话么。”
父亲笑笑:“你叫我老丁就行!”
“合着你连自己叫啥都忘了?”丁冬狐疑。
“人老了,不记事儿……”
“行吧……”
“哦,那丁冬,我有个问题问你!”父亲眼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