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先天修炼圣体
“是你把我的壶给卖了？”
看着低头深深鞠躬，不敢直视自己的助理小马，徐中天的气愤情绪突然涌上脑门。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在台上的东西没有我的指令一律不允许碰！你把耳朵喂狗吃了吗？”
面对师傅暴怒的指责，小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如果不是当时心存侥幸，他也不会把师傅的话当耳旁风，现在这东西名义上已经是骆方一行人的了，肯定没有办法再跟人家讨要回来。眼看事情已经败露，他也不得不站出来承认错误了。
“你这个逆徒！”徐中天哪有这么容易就会解气，他也不顾面前还有没有外人了，直接腾身而起，指着小马鼻子骂道。
小马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吗？这壶绝非凡物，不仅年代久远品相完好，还充斥着一股自己无法掌握的巨大能量，这东西在懂行的人手里也再出不了一两件了，绝对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却被这个糟心徒弟当做废铁一起打包卖了出去便宜了别人，没有当场暴起掐死小马都算是他脾气好的了。
这时在一旁看着一切的骆方也横插了一道过来，拦在小马与徐中天两人中间，对徐中天安抚道。
“徐先生，事已至此，我看你怎么怪罪这小伙子也没用啦，我看他年纪轻轻，又不具备您这样的慧眼，看错这个壶很正常，而且要我说，他还真是救了您一命，也算是因祸得福啦。”
骆方脸上挂起一副规劝意味的笑容，对着徐中天安抚道。
“因祸得福？”
听着骆方口中的话，徐中天反而疑惑了起来，这壶乃是他之前在西北的农户家中所得，带在身边不下七八年了，一直以来都没什么问题，这骆方突然插嘴故弄玄虚这么一句，反倒让他警觉了起来，这骆方不会是怕自己将壶讨要回去，当下才出了这么一句提前堵塞自己的话头吧？
“对啊，因祸得福，怎么，您不信？”看着徐中天因气愤整个涨红了的脸面上出现迷惑的神情，骆方缓缓开口解释了起来。
“您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您是一个修炼法术的天才吧。”
骆方瞥了一眼身后的独孤季晓，笑道：“独孤兄，当时你的师傅给你吃了补药，打通了修炼的任督二脉之后，你用了多长时间去感受你所修行的巫术，才抓住了感知的？”
孤独季晓当然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事的蹊跷之处，他回话道：“师尊教导了我起码三个月，我才堪堪掌握了分辨术法的方式，也就是传说中的开了天眼。”
得到了独孤季晓的回复之后，骆方笑呵呵的回头看向一旁的徐中天。
“不知徐先生你当时得到道士传授之后学了多久呢？”
“啊？我就学了一天啊，回去我把那个老道告诉我的打坐方式重复了几遍，立马就感觉不一样了，眼睛清明，视野开阔，还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徐中天有些懵逼地回复道。
“那就不会错了，徐先生你啊，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先天修炼圣体！”
“先天修炼圣体？我？”徐中天不明所以。
“对啊！您也看得出来，我们仨都是同道中人，都有各自修行的法术。但是，不同的法术之间也是有难易度之分的，即使我们的流派不同，入门的修炼项目却额度差不多，就像不管学物理还是化学还是高等数学，加减乘除都要搞明白一样。在修炼法术这个入门时间里，消耗越短的人就越有天赋。我们三人自诩都算是在某个法术流派中有天赋的天才，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有您这种天赋。您可以在拾到的三言两语之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行入门修炼五感，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虽然任诗身上的能量其实来自于人傀身躯，但是夸赞确实是骆方打由心底里生出的，哪怕是获得了老童全部传承的骆方，在入门的时候也至少花了半个月才摸到修炼的最初门道。
“哦？可这跟我的命有什么关系。”听着骆方的赞美，徐中天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哎，这就要从我们修行之人内部的规矩说起了。”骆方对着身后的独孤季晓和任诗两人眨了眨眼，示意两人自己要开始忽悠了，请他们配合一点。
“不管是修炼什么法术，首先得有领悟那种法术的天赋。就像考一门学科，想要考到第一名，光靠努力是没有办法的，必须要有对那门学科的超凡领悟能力才能做到。法术的入门跟考学科第一相比也只会更加困难，如果一次没有领悟成功，那么大概率这辈子就没有资格修行了。当然，就算领悟了，个人的天赋也会在领悟的时间长短中体现出来，您这样的，属于是千万里挑一中的千万里挑一了，绝对是万年难逢的修炼圣体。但就像我说的一样，这样的天赋是极为恐怖的，您要是一辈子不接触相关的修行还好，否则一旦被另一个有修行的角色察觉，都有可能给你带来杀身之祸。”骆方开始把自己刚刚在脑内构架搞的忽悠话术娓娓道来。
“杀身之祸？既然是人为，那跟壶又有什么关系？”徐中天依旧充满疑惑。
“诶，您这就有点先入为主了，我可没说这角色只能是活人。修炼本是根据大道之间运行日月的规律总结出的方法论而已，是人类的灵智作用在认识本源问题上的时候带来的一种独特角度。但这并不是所有掌握法术的途径，更直白的来说，只有人类会通过这样的方式修炼法术。”骆方这部分的话说的倒是很流畅，倒不是因为他编造故事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而是目前为止他说的确实是真的。
“你是说，不是人类，也能学习法术？”徐中天悟性倒是不错，瞬间明白了军方的意有所指。
“是的，古代传说里经常会出现修炼成龙的蛇，修炼成飞鬼的蝙蝠之类的，这些自然生灵因为没有遭到意识的污染反而能更好的融入自然之中，更加精纯的吸收天地灵气，它们，是本身就掌握了返璞归真这一修炼精髓的天生修炼者。”
“当然了，比起学习法术这个说法，不如说它们先天想要获得超乎寻常的力量并没有照本宣科的路径可走，只能感受天地精华吸收天地滋润自行修炼，所以它们严格来说是没法掌握人类总结的方法论指导下形成的系统法术的，它们只会根据自己的本来的特性强化自己的某些技能。”
“所以换算到动物身上，一只想要学会在地上跑的神鱼可能就会学会缩地成寸的本领，想要对抗森林中数量众多的天敌的鸟可能就会学会喷火，相应的，一个想要自己能够随时被带在修炼者身边分享对方灵智的茶壶就会让自己变得无所不能容。”
“但是，一个人的修炼资源始终是有限的，无论是有形的神药或者仙器，还是无形的天赋与能量也好，其实都是一个人拥有的修炼资源的一部分，既然是有限的，自然就会因为使用产生的消耗而枯竭。”
“您所拥有的开悟的灵智自然是存在于您的大脑或者说是灵魂之中的，所以如果这种关切到生命的重要资源被消耗殆尽，您的生命也会因此走向绝路。我不得承认，徐先生您在修炼天赋这方面的资源上甚至可以说是我前所未见的强大，如果不是这个壶的话，换个别的东西可能损耗都可以忽略不计。”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壶特别厉害，如果一直放在我身边，会威胁到我的生命这完全是扯淡！”听完骆方的长篇大论，徐中天只觉得非常莫名其妙，不说这些玄之又玄的法术啊，修炼啊，动物啊器物啊之类的概念，就光说骆方想要表达的主旨，将这壶带在身边会给自己带来厄运，就已经与自己的认知相悖了。
要知道，在小马大意卖掉这个壶之前，它可是形影不离的跟随了自己那么久了，虽然自己因为深知这壶的价值所以一直没有用来当做工具使用过，但是它就这么一直放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自己，如果说真的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像骆方形容得那样神奇的话，自己岂不是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我觉得光说确实对您来说确实不好理解，虽然东西已经是我们花钱买回来的，不过暂时让您接手感受一下也无妨。”意料到自己唐突说辞必然没法说服徐中天的骆方也不着急，他将手中的壶轻轻一荡，松开手扔到了天上。
然而在周围剩下几人震惊的目光中，壶天却并没有如想象中因为地心引力而在空中画出一个美丽的弧线之后跌落地面，而是直直当当的悬在了徐中天头顶的半空之中。
不仅如此，那壶盖如同开了反作用力外挂一般黏在注水口没有动弹分毫，直到徐中天更为震惊的不由得发出“啊”的惊叹时，突然从壶嘴喷出一股烟雾笼罩了其下的徐中天全身。
“具体要跟您说明的情况，还是请您直接与壶一论比较好，徐先生，现在您感受如何？”
此时，已经浑身浴雾的徐中天哪还能回答骆方的话，他只感觉脑内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如同笼罩上了一层白纱一般，视线之内无法捕捉到任何东西。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差不多10秒钟，虽然徐中天嘴里不断念叨着“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但是并没有人回应他，周遭好像换了一个地方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十秒结束过后，徐中天的四周终于开始有了变化，不过变化的主角是徐中天自己，他猛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突然往下坠落，强大的引力撕扯着他的身体向未知的深处冲去。
“我草！”
让徐中天惊叹出声的并不是那随之而来的强大冲击力，而是自己除了落地冲击产生的震荡之外，背部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那种虚拟现实的体验比起粉身碎骨更加让徐中天心中恐慌。
只不过怒骂出声之后，仔细睁眼向四处看去的徐中天这才发现自己的视力已经恢复了，但是他并没有任何开心的情绪产生，因为真正开眼看到眼前的状况之后，他更加疑惑了。
“这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我屋吗？”
如果非要形容此时他眼前的景象的话，用一块钱的背面那幅画的风景来描述刚刚好。此刻他看到的，是如同水墨画中那幅仙境般的景象。他站在一个铺满石头的河滩，面前的山峰重峦叠嶂，脚前碧水清潭，俨然一幅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绝景画卷。
愣了一会儿，心中充满不可置信的徐中天试探般的探出了脚，小心翼翼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叮。”
随着河滩边的石头被徐中天的脚底第一下触碰，一个如同敲击音叉发出的清灵回声传入了徐中天耳中。
高度警戒的徐中天自然是立马就捕捉到了传来声音的方向，他迅速循声望去，却发现一个巨大的壶状器物漂浮在自己身后。
稍微反应了一下，徐中天立马就回过了神。
“这不是那个我得宝贝老壶吗？怎么变这么大？”
徐中天疑惑的想道。他带着这个壶在身边如此多年，壶身上哪块包浆的深浅他都清清楚楚，不用再多细细看来他就认出了这壶就是自己日夜期盼找回的那个宝贝，但是此时，壶的大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这个壶是正常大小的容器，现在的壶大小，估计得给能让黄河之水绕行的巨灵用才正正好。
“你能听见吗，徐先生。”
此时，骆方的声音从穹顶传来。
徐中天下意识的抬头往上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在的这一方的天地里，居然没有所谓的天空，他的头顶只是一片明亮又看不到边界的纯白色环境。
“你，你在哪儿呢？”
徐中天这才回想起来，自己现在正身处一个多么未知又危险的环境之中，他的神经更加紧绷起来，有些恐慌的朝着头顶那一片虚无呼唤道。
“您不要慌张，徐先生，这只是一个小演示而已。为了让您清楚这个壶的真实面目，这才让您亲身体会一下，您现在正在壶中，放心，我会保障您的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