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9章 脸蛋
“为什么……”
她彻底绝望了。
视线落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不禁感叹,“我的雅真好看,越长越娇媚,可真想把你这脸蛋给刮花。”
男人的神情太过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温雅雅立马捂住自己的脸,“不,不要……”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蛋有被刀刮的生疼。
“放心,只要你不见除我以外的男人我都不会这么做的。”
眼眸带着几分戏谑,就像是在开玩笑,可温雅雅知道,林瑭真的会这么做,如果她见了其他男人。
炽热的吻落下,带着无尽的凉薄之意。
温雅雅无助的不敢动弹,只是无声的落泪。
她明明长的没有那般绝色,为什么总会遇到这样的人……
许久男人才抬起头来问。
“想在这还是在床上?”
“不,都不要……”女孩的嗓音娇软无力撩人的紧。
她接受不了……
话是这样讲,但男人有他自己的想法。
“那便在这吧,反正都没人。”
衣衫被褪尽。
阵阵凉风袭来。
温雅雅瞬间拧眉,身子下意识蜷缩。
这一行为落在男人眼里便成了拒绝,但他一惯会压制自己的怒火,“乖,你已经被碰过了,想来也不是那般青涩。”
小脸皱成一团,“林瑭,我肚子疼……”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给你吃的药不是白吃的,你的身体很好。”
“真的疼……”
但女孩额间的冷汗看起来却不像是装的,视线落到腿缝间。
绿色的草地染上血迹。
眼眸微眯只觉得有趣。
最后无奈只能停下将人抱回房间。
温雅雅躺在床上,紧闭着眼即使是这样,也有泪水从眼睫渗出,泛白的唇被她死死咬住。
很快有女医生来为她检查。
“只是普通的来例假,林少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瑭蓦地一笑,眼底一片阴郁,“所以就是不能同房了?”
“呃……”女医生犹豫的多看了男人两眼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孩。
衣衫不整的不说脖颈处还有很多殷红的草莓印,想来刚才……
“尽量不要,但其实……也可以。”后面那三个字是她为了活命加的。
“雅,你这个例假来的好啊。”林瑭垂眸睨着她,眼底流露出赞赏。
是么,她也这样觉得,可她不能说出来。
毕竟她现在很累很痛,根本说不出话来,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见女孩不搭理他,他也不恼转头吩咐,“开些止痛药。”
“是。”
女医生开了止痛药麻溜滚了,她只觉得屋内的气氛不对。
林瑭走过去接了一杯温水,一手拿着药片。
“雅,把药吃了没那么疼。”
很久床上的人都没反应,像是睡着了。
但他知道,这是躲着他呢。
将水和药放在一边,掀开被子将人捞在怀里,手指拂开被冷汗浸湿的发丝,抬起女孩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贝齿被轻易撬开,温雅雅无处可躲,眼眸猛的睁开,推搡着男人的胸膛。
下一秒男人却放开了她,眼神冷淡,“我说了,把药吃了。”
小鹿眸猩红一片,愤怒中带着委屈,“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嘴!”
林瑭没说话,只是将药和水递在女孩跟前。
温雅雅没有第一时间接,而是将小脸撇到一边,“我要卫生巾,还有衣服。”
“衣服在衣柜,其他的厕所里有,先把药吃了。”
话落,温雅雅忙不迭接过,将药塞进嘴里又含了一大口水,随后跳下床,去衣柜里翻找又跑进厕所。
全程都没有看男人一眼。
一到厕所温雅雅便将门反锁,将水龙头打开将药吐了出来。
她知道这是单纯的止痛药,但她同样不能吃,她就是要让自己痛,痛的生不如死全身都是汗水。
到那时她不信林瑭还会碰她。
她倒是想洗个凉水澡,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样出去会全身凉意,林瑭会知道她是故意的。
林瑭的狠是骨子里的狠,她不敢相信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脱了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顺带将脏衣服换下来。
没有在第一时间穿衣服,而是等凉到起鸡皮疙瘩时,才满意的换上新的。
效果显着,她现在小腹更痛了。
贝齿咬的死死的,骨节也被捏的生疼,即使这样都不及万分之一。
虚弱的推开门走出去。
男人铺床的动作已经接近尾声。
她不由的苦笑两声,倒真是亲力亲为啊。
可她也怕啊,万一晚上男人醒来看见她这张脸不顺眼在上面划上几刀……
见人出来林瑭走过去将人扶到床边,“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
“那出国的事……”温雅雅诺诺出声小心翼翼的去看男人的表情。
林瑭思量片刻,瞧着女孩额间的冷汗直冒,最后松了口,“我会很快回来,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温雅雅一听,差点激动哭了,乖乖的点头,“嗯。”
“对了,你大概去几天?”她要算一算时间才好。
“不定。”
不定……
这话她没产生疑问,也自然没放心上。
被子被突然掀开吓了她一跳,身子下意识的后缩,“你干什么?”
男人已经在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晚上才去,现在可以睡会儿。”
手里的被子被她揉成一团,有些慌张的开口,“你别脱衣服啊……”
她慌的不行。
林瑭走向衣柜拿了一件深色的睡衣。
剧烈抖动的胸腔这才有所缓和,她还以为男人要血溅当场……
都是被司徒赫弄怕了……
林瑭抱着她躺在床上,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大手放在女孩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揉着,“睡吧。”
男人紧挨着她的精神被一直吊着,哪里敢睡。
但腹部的丝丝暖意让她不自觉的寻找着慰籍,眼角有泪水划过浸湿了柔软的白枕。
如果林瑭是个正常人该多好……
不会想划她的脸,不会想换掉她的器官,不会动她的哥哥,不会威胁她……
幽香环绕,深远舒心。
她就这样带着委屈,带着不甘逐渐进入梦乡。
一夜浑浑噩噩。
次日她醒的很早,来了例假本就不舒服更何况还住在狼窝里。
身边空落落的,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走的。
去了洗手间胡乱洗漱一番,就这样穿着睡衣大大咧咧的走出去。
她昨天就看过了周围连半个男影都见不着。
她觉得林瑭真的是疯了!
她觉得司徒赫就已经够离谱了,却没想到林瑭才是王炸。
下楼时,芳姨刚好走出来,对着女孩恭敬的开口,“温小姐,现在要用早餐吗?”
“嗯。”
温雅雅点了点头,她可没有受虐倾向,若不是情非得已,她才不会让自己受罪。
方姨很快端来了早餐。
都是她以前上高中时经常吃的。
她喝了两口银耳粥,拿了一个红糖馒头便往外走。
司徒赫那待不得,林瑭这儿更待不得。
她得想办法跑才行。
见她出去方姨也没管她,因为她知道温雅雅最后只能回来。
经过昨天的事温雅雅已经知道别墅的周围都是空草坪,就像高尔夫球场般,一望无际。
她聪明的在角落里开了一辆小车,很跟高尔夫球车相似。
摸索了一会儿便已经能开车上路,身后的草坪在倒退,但眼前依旧会有新的盎然出现,就好像陷入了死循环般。
越往前开心里的绝望也越发加大。
奚城也罢a市也好,她从来没见过有什么地方能把草坪扩的如此大。
她不信邪在毅力的驱使下继续往前开。
她相信总能找到出路。
当她眼睛疲惫至极时,她听见了别样的声音。
抬头看向天空,有很多白色的鸟。
她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可她知道这种鸟不常见,或者说在大陆上不常见。
直到咸咸的海风袭来。
她才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
停下车踩在湿润的草坪上,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蔚蓝的大海,有海鸟时不时的从她头上飞过,耳边是空灵的鸟声。
良久,她笑了。
她笑自己的脸保住了,起码见不到外男,林瑭不会划花她的脸。
她算是彻底与世隔绝了。
慢慢的她走到悬崖边坐下,其实也算不得悬崖,有坡度的,而且很缓,她坐在边缘不会有惊悚的感觉。
海风吹起她自然垂下的秀发,弄得她脸上痒痒的,可她已然没了心思。
这是座孤岛,就像她孤身一人。
她就像只鸟一样被人囚禁来囚禁去,看不到希望。
低垂着眸子凝着眼前望不穿的大海,身子慢慢往前倾,身下的稀疏泥土顺着坡滚落,撑着地面的手逐渐放开……
“雅,你在做什么?”
“啊!!!”
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得温雅雅身子一抖整个身子都向下坠落。
男人伸手稳稳抓住人的胳膊。
温雅雅猛的回眸盯着男人惊慌未定,“林,林瑭……”
林瑭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拉上来,而是继续淡淡开口,“在做什么?”
温雅雅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虚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没有,我就是坐着看看风景。”
幽深的视线落在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将人拉了上来。
林瑭掏出手帕贴心的替人擦汗,笑意不达眼底,“我还以为你想去死。”
温雅雅有些心虚的将视线撇到别处,“怎,怎么可能……”
她刚才确实有那么一刻荒唐的想法,但,她没忘记林瑭说的话,她死了她的哥哥会被挫骨扬灰。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国外了吗?”
“想雅宝了,回来看看。”
男人的声音总是很多温柔,这让她有些恍惚。
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正常人,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看样子,应该不痛了。”
话落,身子下意识的绷紧,弱弱的反驳,“生理期不能……”
“知道,我没那么变态。”
这话让她心里稍稍放松,心中产生一个想法,盯着那张让自己曾经心动的容颜,“林瑭……我们能不能过正常的生活?”
她想过,如果他们能正常的生活,她不会跑的。
“现在,有什么不正常吗?”没了那些麻烦的东西,可以说是心情极度舒畅。
温雅雅眼皮直突突的跳,男人的想法太不正常了。
“不是的,这里没有人远离城市,这不是正常的生活,我不想待在这儿,林瑭我们回奚城,我们回家,我不出去工作了,我就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很显然男人不会听他的,他有一套自己的理论,“都是待在我身边,在哪有区别吗?”
“我们是人的我们要出去走动,要跟社会接轨的,不能跟原始人一样,林瑭你懂不懂?”
温雅雅企图改变男人的思想。
话落,林瑭只是轻微一笑,“雅宝,我一般不会生气,所以下次别提了,否则……”
阴暗的视线落在那双白嫩的腿上。
“会断的……”他好心提醒。
温雅雅的脸色瞬间凝住,“从前的你……不会这样。”
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男人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
微凉的指腹将温热的泪水拭去,“哭什么?”
思绪回笼温雅雅眨了眨眼眸,眼眶湿润润的。
她哭什么?
她害怕啊……
一道大力突然将她扯过去,她被迫撞进男人怀里。
下一秒下巴被人高高仰起,黑影压下,唇瓣传来火热痛感。
“唔!”
温雅雅本能的反抗,眼里透着惊慌,大手推搡着。
可她那点娇小的力气在男人面前又怎么够看。
既然推不掉,那便咬!
逮着男人的舌头狠狠的咬上一口。
林瑭吃痛放开女孩。
可还没等温雅雅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大手便拂上她的下颚,“嘎达”一声。
骨头传来声响,下巴袭来尖锐剧烈疼痛。
瞬间眼泪哗哗的掉。
那张邪魅妖孽的容颜放大在自己眼前,紧闭着双眼神情专注的亲吻着。
湿热火热的唇瓣相贴,辗转捻磨。
温雅雅就这么盯着他,盯着男人是多么的深情亲吻着她,仿佛要将他吞入腹中。
耳边是男人意乱情迷的低喘声,换作是平常,她会稍许激动,更甚于,与男人一样的表现。
但现在不会了。
她有的只是失望,与那张遏制住她的恐惧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