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凌雪的困境
出了三中校门，林羽稍作迟疑，不知当下该去往何处。旋即忆起曾向苏玉柔承诺，若有闲暇，这几日要去探望她女儿凌雪。于是不再犹豫，依着记忆中的路线，径直朝洛阳五中赶去。
约莫半小时后，林羽抵达洛阳五中校门口。此时他猛地察觉，自己竟忘了向苏玉柔询问凌雪在哪个班级。
他在校门口张望片刻，见一女生从旁经过，赶忙上前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可知凌雪在哪个班？”
那女生听闻，愣了一下，打量林羽一番后说道：“不知道。”言罢，便快步离去。
林羽分明瞧见女生看他时，眼中流露出厌恶之色。林羽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咦！”难道是自身有何不妥？他赶忙审视自身，瞧了半天，却未看出异样。
“算了，许是我眼花。”林羽自我宽慰道。
见又有一男生走来，林羽赶忙迎上去问道：“这位同学，你可知道凌雪在哪个班？”
那男生听到凌雪的名字，明显一惊，连连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去问旁人吧。”说完，便欲离开。
林羽一眼便看出，这男生分明在说谎。他面色一沉，一把将欲走的男生抓住，冷冷地盯着他。
那男生愈发惊慌，挣扎着喊道：“你欲何为？再不松手，我便要呼喊了。”
林羽一把将他自地面提起，一字一顿道：“说，凌雪在何处。”
被林羽陡然提起，男生两腿乱蹬不止。过了一会儿，见实在挣脱不得，这才安静下来，畏惧地望着林羽。
“我说，我说。你先放我下来。”男生狼狈说道。
“哎哟！”林羽手一松，那名男生掉落于地，摔得他连声呼痛。
林羽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道：“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让我放你下来的。”
男生敢怒不敢言地看着林羽，一只手揉着屁股，另一只手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凌雪她们通常在学校体育馆，沿此方向前行便能找到。”
林羽瞧了瞧那个方向，对仍坐在地上的男生说道：“谢了。”而后便依其所指方向而去。只留那男生一人在背后，小声地暗自咒骂。
未走多久，林羽便寻到了体育馆。进了馆门，抬眼便见一大群人围在中间。
林羽走近一瞧，一群十七八岁、穿着花哨的少男少女正围作一团。中间的少女，上身着一件黑色紧身小背心，下身穿一条蓝色牛仔短裤，背心与短裤之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腰间肌肤。
少女脸上浓妆艳抹，远远便能嗅到一股劣质香水味。此刻她正不满地对身旁的少男少女们说道：“怎的才来这几人？让你们找人，你们究竟去找了没有？”
她身旁一头黄发的少年苦着脸道：“大姐头，我们已告知所有相识之人，可他们一听此次是与丁山交锋，皆寻借口不来。如今此处之人，便是我们所能召集的全部了。”
少女闻听那些人不肯前来，顿时怒了，破口大骂道：“这群王八蛋，往常见到我，一口一个大姐地叫着。他们平日出事，皆是老娘替他们摆平。如今老娘有事需他们帮忙，一个个却都做起了缩头乌龟。”
“算了，这帮家伙皆靠不住，最终还得靠咱们自己。”少女骂了一阵，总算停歇。“莫瞧丁山人多，老娘亦非好惹的。敢欺到我凌雪头上，老娘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有大姐头出马，一人能敌他们十个。额！不对，是一百个。”黄毛少年赶忙在一旁溜须拍马道。
林羽正在这群少年男女中寻觅凌雪，找了许久也未见到与苏玉柔给他的照片相同的女孩，心中正寻思是否刚才指路的男生骗了他。
突然，听闻中间那少女自称凌雪，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如此一个满口粗言，打扮性感妖艳的女孩，便是苏玉柔口中那个乖巧听话、清纯秀丽的女儿？
此时他也明了，为何向学校学生打听凌雪时，他人皆是那般反应。
正在他惊愕之际，凌雪不知缘何注意到了他。“咦！你是谁，来此作甚？”凌雪惊异地问道。
“我叫方正，久闻大姐头威名。早想投靠大姐头，今日听闻大姐头要对付丁山，正在四处招人，故而寻来。
林羽知晓自己之名现今在洛阳学生中声名赫赫，恐凌雪听闻过，故而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哈哈哈！”凌雪听后甚是欢喜，大笑起来：“未曾想老娘的名气这般大了，竟有人主动来投靠。”
她招手让林羽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方正，你果有眼光。往后好好跟着我，姐姐我不会亏待你。”
“是！往后定听大姐头吩咐。”林羽佯装恭敬道。
“好了，大伙准备准备。待丁山那王八蛋来了，咱们一同给他些颜色瞧瞧，让他知晓，咱们亦非好欺负的。”凌雪站在中间高声说道。
“大姐头，咱们知晓了，待会儿定不会给您丢脸。”一个剃着鸡冠头的少年说道。
“大姐头，咱们会一直支持您。”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也在那挥舞着拳头说道。
林羽在旁看得满头黑线，心中想着：“你们这些不过十几岁的小屁孩，怎就不好好在教室里上课、好好学习呢？整日在外瞎混。”
他此时亦忘了，他与这些他口中的小屁孩年岁相仿，现今亦未好好在教室学习上课。就在凌雪与一帮少年少女做准备之时。体育馆外走进一大群人，瞧上去足有五六十人。走在最前的是一个剃着平头、身材健壮的少年。
平头少年带人，径直走到凌雪这群人前方两米左右处停下。他瞧了瞧凌雪身旁的这群少年，冷笑一声。随即不屑道：“凌雪，今日怎就带了这么几只小猫小狗？”
“我草，就丁山你们这般货色，何须带这许多人？”鸡冠头骂道。
“丁山，莫以为人多便了不起。待会儿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黄毛挺身而出。
丁山瞧了他们一眼，轻蔑道：“就你俩，老子一只手便能收拾。”未等黄毛等人回应，他便将目光转向凌雪。
“凌雪，我今日来便是告知你，往后你罩着的那几个班，也须向我交保护费。”丁山说道。
“此绝无可能。”凌雪断然拒绝。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言相告，今日你答不答应皆无差别。若再不知好歹，待我擒住你，便在此将你轮了。”丁山的双眼，露出淫秽的目光看向凌雪胸前，淫笑起来。
“草，敢打大姐头的主意，弄死丁山你这王八蛋。”凌雪身旁的一群少年怒不可遏地拿出早已备好的武器，欲上前动手。
丁山那边亦拿出武器，双方对峙，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等等。”凌雪抬起一只手喊道。
丁山抿了抿嘴唇，狞笑道：“怎的，现今怕了？”
“丁山，敢不敢出来单挑？”凌雪知晓己方人少，若群殴，定然吃亏，故而提出此议。
“好，单挑便单挑。”丁山略作思索，便明了凌雪的心思，不过自觉胜券在握，并未在意。
二人商定后，各自挑选手下出战。丁山一方走出的是一个身着黑色背心，左耳挂着一个巨大金环的少年。
凌雪这边则是鸡冠头走了出来。两人站至互相对峙的两群人中间，相对怒目而视。
很快，鸡冠头一拳击向金环少年。金环少年不躲不闪，张开右手，一把将鸡冠头的拳头握在手中。顺势往怀中一带，鸡冠头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朝他怀中倒去。
迅速地左腿一曲，用力向上一顶，金环少年的膝盖重重地撞在鸡冠头的脸上。
“啊！”鸡冠头发出一声惨叫，满脸鲜血四溅，整个人软软地倒下。
凌雪这边几人冲上去，将鸡冠头抢回。金环少年双手抱胸，在一旁瞧着他们，不住地嘿嘿冷笑，并未阻拦。
黄毛上前查看鸡冠头的伤势，对凌雪说道：“大姐头，他们下手太狠了，梁天的鼻梁全撞断了。”
凌雪看向金环少年，问道：“这家伙，丁山从何处找来的，以往我怎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