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落幕与重启
“请给我一个面子。”
这位君临大海被誉为四皇的红发男人是这么说的，尽管天罚将众人消磨至灰，体内残留的血性却将脉搏的薪火点燃。
越是接近尾声便越觉得即将迎来胜利，海贼与海军两方人数相加已不足五千，然而却还在为了赢家的席位争得头破血流。
由萨卡斯基所引领的士兵还在不断追击，无路可退的海贼被迫应战，然而更多的是倒在地上还有些许生机的人们。
尽管有违正义，那位紫发青年选择站出来用那几近滑稽的哭喊叫停萨卡斯基，然而战争的车轮无法遏制，就在它即将滚过青年时，香克斯终于来到马林佛多。
他的到来实在太迟，但还能挽救些什么。这场数万人构成的旷世大战落下帷幕，战国的声音如响钟般回荡，而那些声嘶力竭呐喊的士兵已经不在，一切都结束了。
白胡子纽盖特及其麾下诸多海贼、黑胡子蒂奇及其麾下海贼团全员、月光莫利亚、鼹鼠等中将全数阵亡，火拳处刑未能完成。
对海军来说这是一次大败，但飘扬的报纸依旧描述了他们的胜利。
对白胡子海贼团来说也是一场大败，白胡子已死，海贼团名存实亡，位于新世界的地盘尽数归于玲玲与凯多。
对民众来说是一场值得纪念的战争，他们载歌载舞庆祝海军的大胜，而生活却不可遏制的走向衰败。
而对诸多海贼来说这是一件好事，白胡子再次验证了one piese的传说，海军遭受重创，无数海贼奔赴新世界。
至于潘尔芙，她从另一个角度守护了鱼人岛。她的悬赏金飙升至15亿，这个消息对曾接受潘尔芙善意的鱼人们来说无疑是好事。
虽然无法挂上潘尔芙的旗帜，但鱼人居民的口口相传已然成为初来乍到的海贼们的梦魇，少有敢于顶风作浪的海贼也在鱼人士兵的镇压下平定，这也归功于夏莉早早的预言。
夏莉趴在窗口，夜晚的街道十分安静，散落月光的轨迹间飞散着细小绒毛，她的脑中闪过潘尔芙冷静的面容。
虽然从各个方面来说都算食言，但依旧达成目的吗……
夏莉勾起一抹笑，期待下次与潘尔芙的见面，鱼人岛如今的安详，还有她的亲自道谢。
波妮躲在甲板的边角处，潘尔芙靠在围栏上小憩；要是说最初波妮还能和潘尔芙和平共处的话，现在她是巴不得把这位灾星送走。
这不仅仅是基于潘尔芙的实力下达的判断，更是因为潘尔芙悬赏金的变动，海军甚至把将潘尔芙载至马林佛多的波妮的悬赏金也提高了。
虽然他们之前也明白潘尔芙很强，但从未想到她能强到这种层次。然而不管她有多强，她都不太能成为波妮等人的威胁，因为他们并没有利益冲突。
然而此时，被五艘军舰撵着跑的波妮海贼团疲惫不堪，新世界的大海是未知的，航行几个月也看不见岛屿的大有人在。
而那些海军却追着他们不肯松口，他们知道这是为什么，波妮有些不满的刮了潘尔芙一眼。闭上双目的她没有了以往的拒人千里，金色的发丝垂在肩上，只是安详的小憩。
波妮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驱赶潘尔芙，一是因为以潘尔芙的实力无人能命令她，二则是她也见证了那场战争，目睹过那道宛若神罚的天雷。
要驱使这样的力量显然并不轻松，潘尔芙一上船便靠在围栏边睡觉，一连睡了三天，波妮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没有叫醒她，尽管她为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潘尔芙确实很累，如果是往常能量充沛的时候她不至于陷入沉睡，但那时她的电储已经见底，那阵雷击虽然并非因她而来，却也实际经过她手。运用超过限度的力量，损伤是不可避免的，她需要休息以及，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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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
苏醒的路飞第一时间便呼喊着艾斯的名字，眼见他要起身，罗立刻将他按回床上说道：
“火拳当家的没事，就在隔壁治疗，现在关键是你的伤势需要休养。”
“这样啊，那……我饿了！”
“我知道了。”罗沉默一会随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路飞醒了吗？”罗点头回应浑身包扎的艾斯，他的眼睛被辐射的尤其严重，再晚些治疗就会失明的程度。
然而即便治疗的足够及时也留下了许多隐患，近视、阵痛、感染只是残留的一环，仅仅是远远的注视都变成如此模样，艾斯彻底放弃安葬老爹遗体的愿望。
“是吗……谢谢。”说着便朝罗鞠躬，罗侧过头避开。
“不必谢我，去感谢鱼人当家吧。”他指的自然是甚平，他也在这艘潜艇上疗伤。
罗离开后，房间内只剩艾斯一人，眼部传来的灼痛让他很不好受，但这都是他自愿的。他无法拯救老爹，但最少要看着他走完最后一程。
想着如今分崩离析的白胡子海贼团，他沉默的躺回床上，马尔科他们一定还在等自己，他必须快点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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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利坐在岸边喝酒，手中攥着报纸，上面赫然印着白胡子战败的新闻。
“白胡子也走了吗……”
四海与新世界的平民们不由的发出欢呼，对他们来说，海军固然很强，但白胡子的威名更让人畏惧。
如今白胡子已死，他们天真的以为好时代会来临，以为白胡子的死是敲响海贼末路的钟。
然而一切正好相反，海贼更加猖獗肆意，数量一翻再翻；如今世界各地到处都能看到结伴起航的海贼，他们往往聚集抢一票当做出航资金，人们的生活越来越糟。
“听到了吗？！白胡子亲口承认了秘宝的存在！小的们，出发！”一只脚踩在餐桌上的海贼大声的宣告，周围立刻发出热情的欢呼，人们麻木而恐惧的看着这一切。
不出意料，餐馆内所有人被杀，餐馆的积蓄也被洗劫一空，直到白天这件事才被发现。
沾染暗淡之血的墙，木制的座椅被砸得稀烂，死者的哀嚎仿佛还萦绕着不肯消散，只需安静听便能感受到痛苦的嘶鸣，那是最初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