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夏莉与预言
“美丽的小姐，请问您的名字是？”潘尔芙无视眼前的人，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投向店门口。
“呵呵……即便是您的无视也如甘泉般甜美。”潘尔芙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她缓缓合上眼封闭自己的感知，周围的海贼饶有兴趣的看着潘尔芙那边。
大约三小时，太阳开始消失，一天的折磨终于画下句点，那名男子还依依不舍的和潘尔芙道别，哪怕潘尔芙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怎么样？”看见潘尔芙一脸疲惫的走进来，夏莉勾起了一丝笑意。
“不怎么样。”潘尔芙感觉今天的自己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疲惫，哪怕是在桑塔木没日没夜的与野兽和海贼战斗，她也从未感到过这种攀上心头的疲惫。
“呵呵……”看见夏莉还在一旁轻笑，潘尔芙不满的皱着眉；她以为自己这样都是因为谁。
“报酬。”
“去那边拿吧。”夏莉指了指远处的贝壳，那里装着一些零散的贝利。
“不要。”夏莉愣了一下，随后侧着头问她：“那你要什么呢？”
“你的尾巴。”看着夏莉不可置信的模样，潘尔芙又接着说道：“我很好奇它的触感。”实际上潘尔芙早就想摸摸看人鱼的尾巴了，虽然白星的尾巴很大，但在众人面前她也不好冒昧请求。
“你……要摸我的尾巴？”夏莉睁大眼，平日冷厉的眼眸有些失神。
“你这家伙……”呵斥的话还未说出口，潘尔芙直接将夏莉按在柔软的靠椅上。
她的双手被潘尔芙按在墙上，眼见潘尔芙正要触摸她的尾部，愤怒的张开嘴往潘尔芙的肩膀上咬。潘尔芙视若无睹，伸出食指戳着臀部一直往下滑。
“你……你！”夏莉气的发抖，尖牙放在潘尔芙的肩膀上却没有下嘴，反而由于凑得太近，闻到潘尔芙身上那股青草味。
“很滑，很软。”潘尔芙轻轻的抚摸着夏莉的尾部，鱼尾轻轻的颤抖与夏莉的耻辱模样让她觉得出了口气。
“竟然敢这样对我……”夏莉的瞳孔又变为一字状，张着尖牙凶狠的看着潘尔芙。此刻她就像一条鲨鱼般凶残，但潘尔芙却觉得此时的夏莉格外可爱，那是与小人族和白星都不一样感觉。
“好了！闹够了吧！该放开我了。”意识到自己真的无法奈何潘尔芙时，夏莉不满的瞪着潘尔芙。
“好。”潘尔芙缓缓松开手，就在那一瞬间夏莉扑在潘尔芙身上将她压在地下，潘尔芙感觉后脑有些疼。
“可恶的人类！”夏莉用双手按住潘尔芙的手腕，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潘尔芙的侧脸，潘尔芙不知为何在她迎上来时便扭过头不去看她。
想到潘尔芙最初的疲惫，夏莉也叹了口气。她从潘尔芙身上离开，捡起落在地上的烟斗重新叼在嘴边，把兜帽也扯回头上。
“抱歉。”潘尔芙轻声开口。
“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夏莉坐回软垫上，忽然脑海传来一阵刺痛感，使得她的身子蜷缩一瞬并发出哀嚎。
潘尔芙立刻走上前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伸进她的兜帽间查看：“你怎么样？”
“呼……我没事，只是看到了一些预言的片段。”夏莉轻轻扶着额头，冷汗从她的眉间流淌下来。
“想知道吗？”疼痛感减轻后，她皱着眉看向潘尔芙问道。
“……想知道。”潘尔芙看见夏莉虚弱的模样，最终还是决定顺着她的话说，她怕夏莉把自己气坏了。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好。”
“不要去海军本部。”夏莉说的话让潘尔芙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轻轻点头。
“我刚刚看到了海军本部的崩塌。”夏莉顿了一下，轻呼出一口气，用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说道：“白胡子死了，就在那里。”潘尔芙依稀记得这个名字，似乎是艾斯所在海贼团的船长。
“白胡子一死，鱼人岛又要迎来冲击了，预言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看着夏莉逐渐对自己产生怀疑，潘尔芙静静的站在她身旁。
“如果我……”潘尔芙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夏莉打断：“你答应过我的。”
看着潘尔芙陷入沉默，夏莉缓缓的开口：“放心吧，鱼人岛还没那么脆弱。”
“但还是会有损失吧。”
“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我不这样想。”
“你管的太多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人类，不要把自己放在鱼人族的立场。”夏莉的言辞颇为尖锐，但潘尔芙不会因此寒心，因为她知道夏莉说这些的目的。
“夏莉。”潘尔芙微微呼喊她的名字，夏莉愣愣的看着她淡绿色的眼眸。她只是站在那里，却仿佛一切也无法令她撼动，她的眼睛使人平静，就像只要那双眼睛的平淡不变，世界也不会改变一样……太荒谬了。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夏莉有些失神的低喃，潘尔芙将她的兜帽整理了一下。
“相信我。”潘尔芙轻轻的抱住她，夏莉仿佛失神般面容呆滞，持续了将近两分钟。
“你该放手了。”潘尔芙将手松开，看见夏莉逐渐变回之前冷漠的模样，这才安心下来。
“可不要说大话了。”
“嗯。”
“真是个笨蛋人类，好了，你该离开了。”夏莉直起身子毫不留情的赶人。
“打扰了。”月光如雪，潘尔芙看着空荡的街头。虽然不知道去哪，但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于是便准备去外面逛逛。
“你有住的地方么？”潘尔芙摇摇头，夏莉见此深深叹了口气，背过身勾勾手指道：“跟我来。”
夏莉的住所是一栋鱼人公寓，层数不低。据她所说，层数越高就代表着身份越好，她只是图清净。
打开房门，简洁的房间呈现在潘尔芙面前，正如她本人一般单调，清一色的蓝。空间并不小，厨房底部类似水槽，存放物大多摆在上面的柜子里，一室一厅。卧室内也很简洁，中央摆着一张很大的贝壳床。
夏莉没有理会潘尔芙，取下烟斗自顾自的躺在床上，月光撒在她的身上。潘尔芙脱去外衣，也躺在床上，毕竟其他地方睡得不舒服。
第二天的清晨，夏莉睁开眼，柔软的肉球印入眼帘。她慢慢支起身子，潘尔芙正光着上半身睡在她身旁，她撑着头轻轻叹了口气。
“人类……真是愚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