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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国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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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瑶抵达知青办时,门口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她的到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除了她人长得漂亮,还因为她孤身一人,脸上也看不到难受不舍的表情,显得很特别。

    有人推了其中一个男青年,挤眉弄眼道:“寒川,那不是阮同学吗?真没想到她这么痴情,居然追着你去边疆。”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附和:“这么久没动静,我还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她居然追过来了,边疆条件那么艰苦恶劣,寒川,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名叫沈寒川的男青年眉眼如染了寒霜,冰冷道:“与我何关?”

    他们是比阮瑶大了两届的师兄,阮瑶喜欢沈寒川的事情他们这行人都知道,当初他们还以为阮瑶要追着沈寒川到大学去,没想到她高中毕业就去工作了。

    这几个月他们忙着毕业和工作的事情,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看到阮瑶这人,原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猛,连边疆都敢追过来。

    只是看沈寒川这样子,只怕小姑娘这番痴心要白费了。

    阮瑶提着行李袋朝他们走过来,脸上还扬起了笑容。

    众人落在她脸上的眼睛顿时移不开了。

    几个月不见,她看上去好像更好看了。

    之前的阮瑶也是好看的,只是她说话总喜欢低着头,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加上她没上大学,在一群女大学生中间鸡立鹤群,格格不入。

    可此时的阮瑶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雪白的脸庞在阳光中白得发光,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唇儿,好看极了。

    最先开口那个男青年忍不住又开口了:“我说寒川,等会阮同学过来,你别板着脸,人家小姑娘脸皮薄……”

    话还没说完,阮瑶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然后直接从几人面前走过去。

    直接走过去。

    走过去。

    去。

    “……?”

    众人懵了。

    阮同学难道不是为了沈寒川而来吗,怎么就这么走过去了?

    直到阮瑶走进办公室,几人才回过神来。

    “阮同学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是说她在欲擒故纵?啧啧啧,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才几个月不见,阮同学居然还学会了耍手段,寒川啊,看来你得小心了。”

    沈寒川闻言,脸色更冷了几分。

    阮瑶压根不知道几个人在议论自己。

    她直接走进办公室:“这些日子承蒙大家的照顾,在我心里,知青办就好像我的娘家一样,以后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记得大家。”

    办公室的人看到她一个人过来,不像其他人都有父母兄弟姐妹相送,不由纷纷暗骂阮家父母不靠谱。

    李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大家帮忙的尽管开口,这就是你的娘家。”

    众人连连点头。

    阮瑶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因为要赶着去坐火车,告别后,知青办的干事就带着知青队伍出发了。

    边疆条件恶劣艰难,因此去边疆的人都是大包小包,一家人都出动帮忙扛行李。

    只有阮瑶轻轻松松的,还是提着来之前那个行李袋。

    她倒是想提其他的东西,但知青办的干事觉得她太可怜,都不让她动。

    其他知青看她跟知青办的人关系那么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越发多了。

    尤其是之前那几个男青年,目光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

    他们以为阮瑶这是在欲擒故纵耍手段,想故意引起沈寒川的注意,他们还以为阮瑶不久肯定就会主动过来打招呼。

    谁知直到大家上了火车,阮瑶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们。

    阮瑶这边终于离开京城,奔赴祖国边疆。

    阮家这边情况却有点不妙。

    阮青青来到纺织厂,本以为要成为工作轻松又体面的工会干事,谁知却被告知她成了一名清!洁!工!!!

    阮青青震惊了。

    阮青青脸绿了。

    阮青青抓狂了。

    “怎么会是清洁部门?马主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来顶替我姐阮瑶在工会干事的位置,不是清洁部门!”

    马主任闻言不由也怔住了:“阮同志没有跟你说清楚吗?她五天前把工作跟王婶子交换了。”

    阮青青气得咬牙切齿:“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那个狐狸精,她居然敢骗我们!”

    马主任听到她骂的话,眉头一蹙:“小阮同志,请你注意文明用语,以后在工厂里不能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我将上报工会,让他们给你进行教育。”

    阮青青:“……”

    “马主任,我想请个假,这事情我必须马上跟我父母说。”

    阮瑶那狐狸精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敢耍他们,要是这会儿她在面前,她肯定要撕烂她的脸。

    马主任摇头,一口拒绝:“不行,这几天的清洁都是之前的王婶子在暂时顶替,你要么今天就交接,要么以后就不用来了。”

    “…………”

    阮青青气得简直要炸了。

    她平时在家里都不干家务活,现在居然要让她去打扫厕所,她想杀人啊啊啊。

    可她也没有勇气不干。

    如果没了这份工作,她爸妈不会饶了她不说,她最担心的是胡同志的家人会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想到胡同志,她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一想到胡同志开的汽车,她心里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毕竟胡同志这个人是她亲眼所见,不可能作假。

    最终阮青青还是接受了清洁工的工作,在王婶子的带领下去打扫厕所。

    只是不到一个钟头,她就累得腰都站不直了,还一身的屎臭味。

    阮青青这边很崩溃,阮父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大院的人最终选择不举报,可艳诗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钢铁厂。

    他顶着被抓花的脸来上工,一路上大家都对着他的脸指指点点。

    其中有些跟他不对付的,立马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老阮啊,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居然还能写艳诗。”

    阮父脸黑如锅底:“艳诗不是我写的,这个我已经跟大家澄清过了。”

    “你的酥xiong让我颤抖,我的妈呀,这么露骨的诗歌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阮父怒目而视,在暴怒边缘:“老蔡你妈的,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写的!!!”

    老蔡听到他骂娘,顿时也怒了,撸起袖子就跟阮父干架,阮父不甘示弱。

    最终两人都被叫到厂长办公室去训话。

    厂长将两人骂了一顿后让老蔡离开,然后看着阮父道:“老阮啊,你这个事情给工厂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在事情平息下来之前,你暂时不用来上班。”

    阮父瞪大眼睛。

    阮父双手颤抖。

    阮父青筋暴露。

    “厂长,我是被冤枉的,那艳诗真的不是我写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写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们老阮家断子绝孙!”

    连断子绝孙都出来了,可见阮父心里有多激动。

    厂长摆摆手:“老阮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谣言猛于虎,你现在出现在工厂里,大家就会议论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到时候别说工厂被你连累,只怕你自己也要遭殃。”

    “!!!”

    阮父天崩地裂。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这么绝望过。

    他真的没有写艳诗!!!

    为什么大家就是要冤枉他啊啊啊啊啊啊!!!

    阮家鸡飞狗跳,阮瑶这边却逍遥自在得很。

    这年代的火车每小时只能走五六十公里,从京城去塔尔图要七天六夜。

    本来她还担心火车上的气味不太好闻,毕竟这年代鸡什么活物都能带上火车。

    还有这年头为了省钱,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每天洗澡,更别提洗鞋子。

    一双鞋子从买到破得没法穿,洗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可想而知那气味会有多感人。

    好在她的运气还不错,在她周围的都是这次去边疆的知青,她的上铺和对面都是女孩子。

    找到卧铺后,阮瑶也不急着认识大家。

    太刻意反而会让人心生警惕。

    她把东西放置好,然后开始算一下自己现在有多少家产。

    原主之前上班的工资全部上缴,上班两年多,身上连一分钱都没留下来。

    她穿过来后,从王婶子那里拿到九十元,从阮青青手里弄到两百一十元,合起来共三百元。

    买衣服和日用品总用花去七十元五角八分,剩下两百二十九元四角二分,票若干。

    在六零年代,两百多元可是一笔巨款。

    阮·穷光蛋·瑶摇身一变成了阮·富婆·瑶。

    想到自己身怀巨款,阮瑶决定午饭奢侈一次——吃盖浇饭。

    这年头的火车也是有出售食品和各种小吃,价格也不算贵。

    一份盖浇饭只要一毛五分钱,而且不用粮票,更让阮瑶的惊喜的是,餐车厨师的手艺居然很不错。

    浓稠的汤汁浇在白米饭上,猪肉剁成肉沫,白菜切丝,伴着红通通的辣椒,麻辣爽口,香得让人欲罢不能。

    一毛五分钱在阮瑶看来,便宜得跟不要钱一样,可其他人不舍得花这钱,都用开水就着干粮吃。

    如果大家都是吃干粮那还好,可他们吃着没味道的干粮,阮瑶在一旁擦咔擦咔吃着热乎乎的饭菜。

    香味弥漫在车厢里,众人顿时觉得手里的干粮越发难以下咽了。

    梁东咬了一口干巴巴的窝窝头,砸吧道:“要是换作以前,阮同学说不定会多买一份给寒川。”

    张大成挠了挠头:“你们刚才说她这是在欲擒故纵,我怎么感觉不像呢?上火车到现在,她一次也没有朝我们这边瞧过来,有这样故纵的吗?”

    “……”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沉默。

    梁东顿了顿,又开口:“寒川,要不我过去跟阮同学打个招呼,探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沈寒川把最后一小块馒头咽下去,冷声道:“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但不要打着我的旗号,我去边疆是为了报效祖国,不是为了风花雪月。”

    说完他用手帕擦了手,然后从行李袋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其他人看他这个样子,自然也不好去找阮瑶。

    阮瑶吃完饭后,把碗洗干净后交给服务员,然后把自己的行李袋拖出来,从里头拿出一块布,一把剪刀和一面镜子。

    对面卧铺的两个女孩子四只眼睛看着她,眼底充满了疑惑。

    其中一个圆脸长得很可爱的女生忍不住了,眨着眼睛问道:“这位女同志,你拿出这些东西是想做什么?”

    阮瑶笑道:“我想给自己剪头发,对了,你能帮我拿着镜子吗?”

    剪头发?

    在这里?

    车厢其他五个女生都呆了。

    圆脸女生温宝珠从卧铺跳下来,快活得像只小鹿:“好啊,我帮你拿着,不过你确定要给自己剪头发,你就不怕剪坏吗?”

    阮瑶挺喜欢这女生的性格,自我介绍道:“我叫阮瑶,耳朵元的阮,瑶族的瑶。”

    温宝珠接过她递过来的镜子:“我叫温宝珠,我们温家三代都生男娃,就我一个女娃,我奶奶可稀罕我了,就给我取名宝珠。”

    温宝珠一张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女孩。

    阮瑶把布围在身上,用发夹夹住,然后拿起剪刀开始剪了起来。

    塔尔图气候恶劣,时常干旱,因此不适合留长发。

    再者这个身子因缺少营养,头发干枯没光泽,这样的头发留着也没用。

    她之前就想剪掉了,但怕剪掉后引起阮家人的注意,所以才留到现在。

    以前收养她的刘奶奶是村里帮人剪头发的,阮瑶从小跟她学了一手好手艺,只见她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剪了一个学生头出来。

    虽然是学生头,可看着就是比其他人的要好看,具体哪里好看,大家也说不出来。

    阮瑶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嘴角勾了起来。

    脸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什么发型都hold得住。

    温宝珠眼睛亮亮的:“阮同志,你这头发剪得真好看,比理发店的师傅剪得好看多了。”

    阮瑶扫过她的头发:“你想剪吗?要是想,我可以帮你。”

    温宝珠却纠结了起来:“我得想想,我头发留了好多年,一下子剪掉我舍不得。”

    阮瑶点头,又扭头去问其他人。

    有两个女生想剪,阮瑶根据两人的脸型给她们设计发型。

    还别说,被她这么一修剪,两人大变模样,变得好看又精神。

    看到两个女生变得好看,原本还在犹豫的人顿时都不犹豫了,纷纷请求阮瑶帮她们剪头发。

    阮瑶自然不无不应。

    大家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很好√

    附近几个车厢的知青一早听到这边的动静,看到阮瑶免费帮忙剪头发很是羡慕。

    去外面理发店剪个头发要两三毛钱,要是能让这个女同志剪头发,岂不是能省下一笔钱?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大家还不熟悉,没人敢贸然开口。

    梁东这个车厢的人也想让阮瑶帮忙剪头发,不过阮瑶一直没主动来找他们,他们没有台阶下。

    正好这个时候阮瑶走出车厢,梁东眼珠子一转,大声道:“沈寒川,这是你掉的书吗?”

    沈寒川一下子就猜到梁东的想法,眼皮子微抬看了他一眼,但没出声。

    其他人都朝车厢外看去,想看看阮瑶在听到沈寒川的名字后,还会不会装作不认识。

    阮瑶听到他们的声音,还真放慢了脚步。

    沈寒川?

    这个名字好熟悉。

    随即,她眉头一挑。

    哦豁,这不是书中男主的名字吗?

    阮瑶顿时来了兴趣,转身想看看书中的男主长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拐角突然闪过一个挺翘的屁股,鬼鬼祟祟的亚子。

    阮瑶突然想起书中某个剧情,眉头一蹙,撒腿追了过去。

    “……”

    车厢这边死一般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梁东扭头看向沈寒川:“寒川,你说阮同学这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是……不喜欢你了吧?”

    沈寒川脸色难看得很,冷声道:“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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