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噬火红蚁
均子期疯狂尝试,沉浸在反复捕捉放生,体验功法的快感之中。却没有发现他的蛊力正在极速衰减。
直至他再次运功,激发不出一点蛊力。接着一阵剧痛从丹田传来,像是肌肉被人抓着大力撕裂的感觉。
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等他稍微缓过气来内视的时候,发现体内的蛊力空空如也,经脉上尽是裂纹,甚至丹田内的第一个星体都龟裂开来,有不稳定的迹象。
这时他体内星体中的本命蛊,还是麻雀。
均子期忍受着疼痛回到房间的床上躺着,等他冷静下来,稍微一想,这御蛊玄录肯定也是有诸多限制。
“你到底干了什么!以后你找死能不能不要拉上我!”小白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脑中响起一阵怒骂。
均子期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小白,并向他求解。小白虽然不懂控蛊术法,但是他知道原理啊!
“这本命蛊,与施术者息息相关!一旦蛊虫死亡或者脱离控制,便会使施术者受到伤害,情况严重直接爆体而亡。你是真能折腾!”
“好在你沟通控制的都是些自身力量薄弱,又没有什么灵智的生物。但是像你这种频率,就算主动解除灵魂链接,这星体也承受不住啊!。”
“你自己看看你都收服了些什么东西,这麻雀,我看着就烦!”
“也算是你蛊力雄厚,能坚持了这么久。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你看看你的星体,你真的是疯了!痛就对了,自己挨着吧!”
小白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均子期也是一阵后怕。庆幸自己试验的都是些弱小的生物。
等痛感稍微缓和过后,均子期方才试着运行九星纳蛊诀。蛊力入体,经脉也是隐隐作痛。
“小白,喝酒有用吗?之前我喝酒能感觉到蛊力增长。”均子期想起那些烈酒入喉,蛊力增长,就像运行了一个周天一样的感觉,于是想借用酒来补充蛊力。
“你想多了。酒只有凝聚第一个星体的时候有用。而且那不是增长的感觉,是融合!借助酒的烈性,融合两股气息。你还是老实修炼吧。”
均子期不敢怠慢,忍着疼痛修炼,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感觉到疼痛的经脉和丹田彻底恢复,但经脉和星体上的裂纹只是变浅了一点,没有完全修复。
尽管修炼了一宿,他体内才有微弱的几丝蛊力,大都用来修复经脉和星体了。
“就这几只弱小的生物,反噬竟然这么大。看来以后要谨慎行事了!”
均子期下定决心,以后选择蛊虫的时候,要仔细观察习性和特性。据此判断能力后再沟通建立连接。另外也该着手尝试着养一些蛊虫了。
“子期长老,今天的药方配置好了吗?”郑丰茂早就等在均子期的房门口了,听到了房内的动静才发声提问。
均子期从蛊戒中将昨晚配置好的药拿出来后,才招呼郑丰茂进来:“已经配好了,劳烦城主进来取一下。”
他指着其中的一包:“这一包是给邓殿主的,可以缓解疼痛,加速恢复。还请你转交一下。”这是他在脑海中那些药方里面找到的,虽然可以帮助邓齐缓解疼痛是不假,但最重要的作用还是蚕食他的灵力,减缓其恢复速度,现在形势不明确,能拖一天算一天。
“子期长老,有劳了。我还要将药送到矿场食堂,就先告辞了。”
“这些小事,让下人做就行了呗。”
“还是亲自盯着熬煮我才放心啊!”
均子期随便和郑丰茂寒暄几句,将他送走后,又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运行着九星纳蛊诀,期间幽浮来叫他吃饭,他也没去。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他才运转了七八个周天。
“子期,外面有一个老人要见你。”直到夕阳西下,幽冥敲门喊道。
均子期这才停止修炼,翻身下床。走到城主府大门口。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抱着一个罐子站在那。
两个守卫各自横跨一步,堵在门口,拔出腰间的佩剑,默默地指着他,让他只得站在台阶下,不敢上前半步。
这老人脸色暗黄又实在太瘦了,如果此刻有一阵风,恐怕都要把他吹倒。
均子期出门一看,这人正是苗老。
“找我有什么事?”均子期没有下台阶,居高临下地盯着苗老。
苗老眼神从两个守卫身上扫过,最后和均子期对视:“可否借…借一步说话?”
均子期左右扭头看了看守卫,对苗老说:“跟我来吧。”
然后他转身朝着客房走去,守卫收起佩剑,让开了道。苗老缓缓跟上。
路上,均子期借助宽大的袖袍遮挡,暗中运起蛊力,从蛊戒中拿出瞪眼丸的方子。不动声色地将其吸收了存在指尖。之前用黑白二气催动毒经只能在三米内有效,自从开辟出第一颗星体后,均子期试过,这毒经的手段,用蛊力催动可以在二十米内施展。
“说吧,什么事。”等到苗老进门,均子期将门关上。
苗老惨颤巍巍地跪倒在地,手仍然紧紧地抱着罐子。“均子期,我有…有…一事相求。”
他身体颤抖,这声音虽然因为大限将至结结巴巴的,却是透着坚定,不像是求人的态度。
均子期耐着性子:“我倒是听听有什么事。”
“救…救命!”
“你本就是个死人了,我让你吊着一口气无非就是为了控蛊之法罢了。就别得寸进尺!好自为之吧。”对于下蛊害他的苗老,均子期没有任何感情,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会死人的!这几十年,我炼制了一只…噬火红蚁。一直…都没有…收…收服,现在…它就要突破…封印。我…控制…不了。它突破出来,定是一场…灾难。全城…百姓…都要,都要死!你…你…有蛊力…能控制。”
等待了许久,苗老才是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整,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然后把罐子递到他的面前,瓦罐全身重重叠叠,乱七八糟的地贴满了符咒。
这时均子期才发现而苗老的手背的皮肤,已经溃烂流脓,像是很严重的烫伤。
均子期接过瓦罐,放在耳边摇了摇:“好了,我会解决它的。你可以走了。”
“能死在太川城,也算…落叶归根了。”苗老艰难的爬起来,一步一晃地朝外面走去。
苗老走出城主府的大门,刚下完阶梯,一头栽倒在石板铺就的大街上。
守卫扯着喉咙吼着:“要死死远点。”
“唉,我说老头,听到没。”
见没有回应,一个守卫不耐烦的上前踢了一脚,苗老手脚僵硬,显然已经死了。
他转头吩咐另外一人:“真是晦气,找人抬走,烧了。”
均子期冷冷看完这一切,把门关上。看了一眼手上还未施展的瞪眼丸:“哎,可惜了、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