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否定的否定就是肯定
上官玄猛然想起开学典礼的时候,怪不得他会觉得她们两个长得像,原来她们真的是姐妹。
安母将安悦宁护到身后,盯着独孤萱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宁宁什么都不知道!”
独孤萱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我就是冲着你来的呀,你没看出来吗?”
“对了,还有你。”
独孤萱再次看向自己血缘上的爸爸,眼神冰冷,她随意地挥了挥手,立马上来四个保镖将安悦宁的父母按在原地。
安父被两个保镖粗鲁地从椅子上薅起来,强硬地把他的胳膊扭到身后,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安母无法行动,只能用眼神狠狠盯着独孤萱,她突然对安父吼道:“都怪你太仁慈!你要是狠心将她掐死,今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安父的心不断下沉,他怎么能想到,一个被抛弃的五岁小孩还能活下来?
安悦宁看到自己的父母都被抓了起来,她瞥见桌上用来切牛排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就拿起它向独孤萱跑去。
“独孤萱,我跟你拼了!”
谁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安悦宁的动作十分迅速,上官玄‘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急迫喊道:“小心!”
安悦宁拿着刀,眼看就要刺中独孤萱的腹部,独孤萱刚抬起手就要阻挡,身后的陆北书突然有了动作。
他将独孤萱往自己身后一拉,然后猛地一脚踹上去,直把安悦宁踹了好几米远,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安悦宁手中的刀落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吟。
陆北书收起脚,上前把掉在地上的刀子捡起来,垂眸看着地上一脸痛苦的安悦宁,轻轻吐出一句话,“不自量力。”
安母见状爆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声:“宁宁!”
安父露出心疼的表情,“够了,你对我们怎么样都行,宁宁并没有伤害过你!”
安悦宁不过是被踹了一脚,他们两个就心疼地跟什么似的。
独孤萱看着他们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来,笑着笑着眼角就突然湿润了起来。
没有伤害过她?
那她小时候碗里的碎石子是从哪里来的?
舞蹈鞋里的玻璃碎片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随手将眼角的那点泪水擦去,然后上前用尽全力给了安父一个巴掌,他脸上瞬间红肿了起来。
独孤萱红着眼眶,眼中充满恨意,“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舌头给拔了。”
陆北书面无表情地挽起袖子,亮出那把刀子,那神情好像在说,只要独孤萱一声令下,他能当面就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安悦宁父母瞬间安静下来,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
“好了。”
独孤嫣怕她一个冲动真的让陆北书当众将他舌头给割了,到时候场面太过血腥,她一个晕血人士估计就直接晕过去了。
独孤嫣一个眼神过去,待命的四个保镖直接上前将林芝芝父母抓了起来。
她不是真正的独孤嫣,对于自己的仇人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说,上去干就完了。
在大家都以为独孤嫣也要像那两人一样,去义正严辞地声讨林芝芝父母的时候,突然发现她脚尖一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司徒夜看见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起来,这个关键的时候来找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吗?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独孤嫣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跟他说,“让让。”
被扒拉到一边的司徒夜:?
独孤嫣走向司徒夜身后的谭晴,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谢谢阿姨给的支票,我这身衣服就是用您给的钱买的,好看吗?”
谭晴没想到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她贴脸开大,她讪笑两声,“独孤小姐,不客气。”
独孤嫣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司徒夜疑惑地看着两人,他妈妈怎么会和独孤嫣认识,还给她钱?还有那个徐俊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独孤萱和独孤雪两人情绪有些激动,独孤嫣就先让两人回到车上,她善后就行了。
两人疲惫地点了点头,转身往车上走,陆北书和陆南禾跟在她们的身后,以防她们需要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独孤嫣拿起话筒说道:“耽误大家一点时间了,希望在座的各位别做到守口如瓶,不要不将今天的事情宣传出去。”
小翠:【女人,还玩上语言艺术了,否定的否定是肯定是吧?】
【你个人机,竟然听懂了。】
实在是小翠的脸是个电子屏幕,不然现在皱的就跟菊花一样了。
被剧情创飞也就算了,还要接受宿主对它的人格侮辱,做系统做成它这么窝囊的样子,也是不多见。
在坐的宾客忽然疑惑了起来,没听错吧?她这是要让他们把这件事宣传出去是吗?
独孤嫣随手将话筒放在桌子上,她挥了挥手,保镖们立刻带着三对父母往车上走去。
林芝芝和程嘉提起裙摆就追上去了,流着泪大声喊道:“放开他们!爸,妈,别走!”
此刻她们也顾不上针对独孤嫣了,只想救回自己的父母。
在她们经过独孤嫣身边的时候,独孤嫣状似不经意地一脚踩在了林芝芝的裙摆上,后者应声摔倒在地上。
慕晨影有样学样,也踩着程嘉的裙摆,让她也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上。
林芝芝父亲突然生出一股牛力,挣脱开保镖的桎梏,看向趴在地上的林芝芝,以及站着的独孤嫣。
他大声喊道:“棠棠!”
冷不防听到自己小名的独孤嫣浑身颤了一下,林父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一喜,决定再添把火。
他记得独孤嫣小时候最喜欢黏在她的身边,而她母亲被杀害的时候他并没有在现场。
他在赌,赌独孤嫣心中对父爱还是有一点渴望的。
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喊出她的小名,结果的确如他所料,独孤嫣并没有冷血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他往前迈了一步,保镖迅速制止他的动作,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