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内患已除
如今的军营里确实是热闹,因着许诚想出的办法,军营里的众人此时正奔来跑去的抓刺客。
宋箫避开略微有些混乱的前方,带着另外三个人,从后方绕了过去。
“将军。带回来了。”宋箫在帐外缓声开口道。
宋箫话出口后,不多时帐内便又传出一道声音,“进。”
宋箫对身后的三人示意,随后缓缓推开帐帘走了进去。
室内站着几个人,正对峙着。
宋守疆同宋严站在一处,对面被压的半跪在地上的,正是许诚。
宋箫只是看了一眼,便浅浅移开目光。
宋严对着几人点了点头,看起来面色不好,情绪低沉。
“你们找地方坐吧。”宋守疆声音低沉的开口道。
于词这时候走到宋严身后,宋箫便带着钟毓秀和呼延北一同坐下。
许诚看到宋箫之后便瞪大了眼睛,直到看到宋箫身后的呼延北,更是恨不得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你骗我!”
“找人埋伏着,你可给我留活口了。”呼延北看着他,情绪并不激动,面色平静的叙述着。
宋严开口打断许诚又要开口的话,看起来既无力又愤怒,“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丝毫未曾怀疑过你。”
听到宋严的话,呼延北抬眼看了宋严一眼,还是没开口。
“我的家人,都在他们手上……”许诚垂着头,嗓音低沉。
宋严拍桌子的力道越发重,“这么多年,你有那么多机会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说?你的家人不该受苦,帐外的那些人,他们的家人就活该受苦,就要等到一具送回家的尸体吗?!”
许诚张了张唇,没说出话来。
“他的家人在唤园里可没受苦。”一旁坐着的呼延北,忽的开口道。
宋严闻声看向他,许诚也看着呼延北,脸涨的通红,“你到底要做什么!”
呼延北并不搭理处在暴怒中的许诚,“唤园虽不比外边,但三六九等分的也清楚的很。他的媳妇孩子,在唤园里过的,可是主子的日子。便连他自己,在京城中,应当也是有铺面的。”
呼延北也并非胡说,前几句话所说是他亲眼所见,至于后半句,那便皆是许诚的儿子与人显摆时,故意吐露出的。
是真是假呼延北不知,但许诚这个当事人,必然是知晓的。
果然,呼延北话音刚落下,许诚面色便是一变,“你胡说!”
随后许诚将脸转向宋严,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些害怕来,“将军,我在您身边二十多年啊。你不能相信……”
许诚话音未落,便被宋严打断,“够了!我若是饶了你,便是有愧于帐外的那么多兄弟。你是自寻死路,谁也救不了你。”
宋严话音刚落,许诚顿时便大叫起来,“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贵妃会救我的,会救我的!”
宋箫看着许诚状似癫狂的模样,缓缓开口,“她不会救你,你不过只是一枚弃子罢了。你既然为她做事,难道还想不明白?”
许诚闻声朝着宋箫看去,听到宋箫的话,许诚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眼前神神叨叨,再不复先前冷静的许诚,宋严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执迷不悟,真是留你不得。”
“不行不行!将军,我能帮上忙!我可以给贵妃传递假消息,将军……”许诚快速的开口。
许诚将剑尖抵在许诚的咽喉处,只要轻轻一划,那层脆弱的皮肉,顷刻间便会涌出血来,不消片刻便会夺人性命。
宋严看了宋箫一眼,见她并未开口阻止,手上的剑尖也毫不留情的压了下去,“找个袋子盖着脸,丢出去吧。”
手下有人称是,拉着已经没了生息的许诚向外走,血流了一地。
许诚是宋严手底下的人,如今自然也得是宋严亲自处置。
帐内如今并不适合待人,解决了内患,几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师父……”宋箫看着宋严,有些欲言又止的想要开口。
宋严抬抬手,“即是毒瘤,不除反倒是害了众人性命。”
宋箫微微一愣,抿了抿唇,还是未曾开口。
钟毓秀看着她,眼里带了些笑意,暗暗想着,“宋箫才不是要劝你呢,什么人该杀,她最清楚。估计是看你衣服上沾上的血,觉得不太舒服吧。”
事情解决之后,宋守疆出帐向他们说了‘刺客’已经抓到的事儿,停止了大家的寻找。
许诚反叛的事儿,只要他们几人知道便好,不然极易产生恐慌。
“箫儿这事儿办的漂亮!”宋守疆朗声开口道。
宋严也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是,说来我也是蠢。竟然在身边留了个那么大的祸患,如今也算是能安稳些。”
听到他们的话,宋箫浅浅勾了勾唇,不骄不躁的模样,“此事呼延北,钟毓秀,和师父身边的于词,皆是帮了忙的。”
宋守疆点点头,知道宋箫这是在替他们讨赏,“此事不好张扬,想要什么朝我开口便是。之后上战场,那时立的功,才是让他们能承认的。”
宋箫看了几人一眼,呼延北与钟毓秀皆是点了点头。
于词冷冷淡淡的站在宋严身边,宋严咂摸着笑了一声,“于词的便从我这儿出吧。”
随后宋严看向宋箫,忽的开口问道:“有件事儿我想不明白。许诚应当还是有能用的上的地方,为何当时便要杀了?”
听到宋严的话,宋箫也不显意外,“许诚这人立场不明,难保不会在背后捅我们一刀。他那里的消息,呼延北知道一些。至于他前几日寄出的信,早早便被我截了下来。”
宋严有些诧异的点点头,像是没想到宋箫安排的竟然如此细致。
“钟毓秀会仿人字迹,许诚的那封信自然要寄,不过其中内容,便是由我们说的算了。”宋箫缓声开口,语气便让人信服。
“思虑周全,不错。”宋严看向宋箫,目光里尽是欣慰。
宋守疆笑了一声,“这么一说,许诚确实用不上。他与贵妃唯一能有的接触,便是寄信。如今这条路被截,谁还能知道信是出自谁的手笔。”
越说,宋守疆心里便越是骄傲。
真是成将成才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