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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收点小利息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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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而行,悲伤的气氛凝聚在车内。

    许夫人持着手帕不停啜泣抹眼泪。

    这位三十有七的妇女保养的还算不错,虽然没到孟言卿那种层次,但骨子里透出的风韵还是不错的。

    许尤新微阖着眼眸,神情冰冷一片。

    后面车上放着爱子的尸体,哪怕平日里他对这儿子有多不满,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内心无疑愤怒多于悲伤。

    若非最后冥卫出面,他绝对能在两天之内给那个叫张阿伟的小子定罪,然后给斩了!

    可惜那个陈牧鬼点子挺多的。

    “你就这么算了吗?你儿子就白死了吗?”

    许夫人美目瞪着自己的丈夫,泣声道。“你好歹也是礼部右侍郎,朝廷命官,你儿子被人杀了,你却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凶手带走,你这官当着有什么用!”

    “你给我闭嘴!!”

    许尤新冷冷盯着对方,“吴青有今天,还不是你给惯的!”

    “这怎么能赖我?”

    美妇愤怒道。

    眼底一抹猩红缓缓浮现。

    许尤新指着她:“平日里我便好好教导,让他用功读书,好好学些品行良德。可你看看,你给惯成什么样子了!

    整天就知道玩女人,花天酒地结识一帮狐朋狗友,暗地里背着我捞钱受贿,还在外面买下院子金屋藏娇!

    他今天有此劫,一半责任在于你这个做娘亲的纵容娇惯!”

    “你……你……”

    许夫人气的娇颜铁青,浑身颤抖。“难道你这个做父亲就没有责任吗?”

    “我有,但你肆意纵容他的责任最大!”

    或许是儿子的死给予的打击,也或许是未能将凶手拿捏在手中,被陈牧摆了一道,种种情绪让平日里稳重的许尤新心态炸开,将堆积的愤怒发泄到妻子身上。

    “如果不是你纵容,他怎么会变成这副狗德性!”

    “如果不是你纵容,他怎么会玩女人玩到差点把自己给废了,还得花一万两黄金去瑶池买什么血参!”

    “如果不是你纵容,他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废物!”

    “看到小院里埋着的那具尸体了吗?那有可能就是你儿子杀的!就是一个废物!”

    “……”

    面对丈夫的怒斥辱骂,许夫人瞳仁可怕地抽缩着。

    她满脸涨红,一直红到发根,双目死死盯着对方,眼白处开始蔓延出密密麻麻的血丝。

    “不许说我儿子是废物!!”

    女人声音刺骨。

    愤怒的情绪一旦发泄出来,便很难收回,许尤新并未发现妻子的异状,随口骂道:

    “他本来就是一废物!”

    这几句话彻底点燃了女人压抑着的怒火。

    唰!

    许夫人突然取下头上的玉簪,朝着丈夫狠狠刺去。

    许尤新并未想到平日里性子理智的妻子会突然发难,顿时懵了,出于本能的躲避,尖锐的玉簪直接刺入了他的肩膀。

    许尤新惨叫一声,想要推开妻子,却发现对方力气大的惊人。

    “我杀了你!”

    女人活像一头忿怒的豹子,挥起玉簪再次朝着对方的头上戳去。

    许尤新脸色惨白,急忙后退。

    然而马车空间狭小,刚才在躲避时,半个身子挤在角落里又被女人压住,根本无法避开。

    嘭!

    忽然,马车剧烈晃动了一下,使得女人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前倾去,脑袋重重的磕在车窗边缘。

    手中的玉簪依照惯性划了下去,拉出一道长痕。

    趁此机会,许尤新连忙躲开。

    “大人!”

    随着低喝之声,陈牧一跃而入冲了进来,将女人死死压住,顺势切掉了对方手里的玉簪。

    许尤新缓过神后发现妻子被陈牧压着,对方膝盖抵住妻子的小腹,后者拼力的挣扎,连忙喝道:“你在干什么!”

    “大人,看你夫人的眼睛!”

    陈牧喊道。

    许尤新一愣,下意识看向妻子。

    旋即一股寒意袭上全身,只见妻子的眼眸猩红一片,仿佛带着嗜血的疯狂。

    就像是一只怪物。

    许尤新即便再傻也明白了事情不对劲,挥手让赶来的府衙差役退下,盯着陈牧:“到底怎么回事!”

    陈牧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先等等。”

    陈牧目光定格在女人的细腻的手腕上。

    果然是一只蜘蛛纹身!

    虽然说是纹身,但看着仿佛是活物一般,依附在皮肤之上,摸起来却没有任何异常。

    “许大人,你能看到令夫人右手腕上有什么吗?”

    陈牧问道。

    许尤新疑惑望去,轻轻摇头:“什么都没有。”

    陈牧此刻已经完全确定,这手腕上的蜘蛛纹身只有他才能发现,其他人根本看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体内那个怪物的原因?

    陈牧不解。

    过了一会儿,许夫人慢慢冷静了下来,眼中的猩红之色褪去。

    陈牧起身将她放开。

    许夫人神情茫然,看着丈夫肩膀上的血迹,又看向旁边的玉簪,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

    “对不起老爷……我……我……”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竟然发那么大的火。

    甚至,还想杀了丈夫。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愤怒,却无法用理智来压制。

    许尤新毕竟是朝廷官员,很快便冷静下来,随手拿起手帕压在伤口,看向陈牧:“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牧抱拳行礼:“大人,就在之前,张阿伟也跟令夫人一样陷入了疯狂。”

    许尤新眯起眼睛。

    陈牧道:“下官因为是镇魔司的监察,所以能看到张阿伟和令夫人手腕上都有一个黑色的蜘蛛纹身。”

    “蜘蛛纹身?”许尤新皱眉。

    陈牧点了点头:“我现在怀疑有人暗中给张阿伟和令夫人下了蛊,而这种蛊会影响情绪,让人失控。”

    许尤新回想起刚才妻子的疯狂举动。

    虽然平日里妻子也会与他争吵,但绝不会像个疯子似的去杀人,哪怕孩子的死对她刺激很大。

    “继续说。”许尤新淡淡道。

    陈牧看了眼许夫人,开口道:“目前还不知道下蛊人是谁,目的是什么,不过据下官推测,这其中含有大阴谋。也许令公子的死,也是被人计划的,而张阿伟不过是个替人受罪的工具。”

    “这蛊有副作用吗?”许尤新问道。

    陈牧摇头:“不知道,但是这蛊应该是由情绪而定,倘若一个人的情绪受到了刺激,那么蛊毒便会发作,从而使得此人完全失控,最终杀人。”

    情绪受到了刺激……

    许尤新看向妻子的目光微微闪烁。

    身为朝廷三品官员,身边的妻子竟然中了蛊,这可不是小事。

    如果真有阴谋,那就问题大了。

    而许夫人听到陈牧的话,也吓坏了:“你……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中蛊我——”

    瞥见夫君肩膀上的伤口,女人又闭上了嘴巴。

    眼眸里满是惶恐。

    见许尤新有些动摇,陈牧再添了一把火:

    “大人,就怕不仅仅是张阿伟和贵夫人两人中蛊,或许还有其他人,比如朝中其他官员的妻子……”

    许尤新目光锐利,如鹰目一般释放出寒意。

    半响后,他嘴角扯起一道冷笑:

    “你倒是很会把握机会,还没有下定论,就开始把案子扯大,给你的兄弟洗脱罪名。”

    “大人,下官也是担心而已。”

    被窥破了心思,陈牧也不尴尬,语气认真。“这件事真的很蹊跷,希望大人能多给一点时间,让下官好好调查。”

    许尤新忽然问道:“你们镇魔司能不能解此蛊。”

    陈牧犹豫了下,实话实话:

    “这得上报后由专业高手进行调查,不过令夫人此蛊是受情绪而控的,只要别刺激她,应该没事。

    但为了保险起见,下官建议先将令夫人关在房间内,等我们找到了解蛊之法再来帮令夫人。”

    陈牧现在也仅仅只是推测而已。

    到底是不是蛊还很难说。

    但目前既然有了新的线索,就得抓住这条线索尽量把事情搞大,如此才能彻底保住张阿伟。

    许尤新稍稍活动了一下肩膀,血迹从手帕渗出。

    他垂目思索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你若真能找出有幕后凶手估计害我儿子,我那便不追究张阿伟的责任,就当是你救我一命的利益交换。

    但如果你找不出来,我不管他是不是因为中蛊被利用,都得给我儿子一个交待!”

    听到这话,陈牧总算松了口气。

    阿伟的命算是捡回来了。

    毕竟许少爷的确是阿伟杀的,这没法否认,如果许尤新揪着这点不放,他也没辙。

    现在只要找到证据,证明许吴青的死有另有玄机,就能救下阿伟。

    而且从直觉,陈牧认为许少爷的死绝对有猫腻。

    “来人,先将夫人送到后院去。”

    许尤新挥来府上的家仆,声音低沉道。“关进屋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一步。”

    “是。”

    家仆点了点头,带着许夫人离开。

    “大人,之后下官会派人到您府上询问夫人一些问题,还望到时候夫人能配合一下。”

    陈牧诚恳说道。

    许尤新摆手:“可以,不过这件事如果你要闹大,就会惊动太后和皇上,你要想清楚。”

    “放心吧大人,我心里有数。”

    陈牧目光明亮。

    望着眼前俊朗少年,许尤新瞇起湿润深邃的漆黑眼瞳,语气带着几分复杂情绪:“陈牧,你确实厉害……另外也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下官职责。”

    陈牧拱手。

    许尤新沉默少顷,忽然开口道:“最近一些关于太子狸猫的流言你听说过吧。”

    “听说过。”

    “那你小心一些,因为会有一条对你不利的流言会马上出现。”

    听到这话,陈牧陡然一怔。

    看着许尤新淡漠却透着一丝莫名意味的神情,陈牧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多谢大人提醒。”

    ……

    与许尤新分别后,陈牧紧绷着的弦终于懈下,随处找了个台阶,疲惫的坐在上面。

    “真累啊。”

    他揉着脸颊,陷入了思索。

    虽然张阿伟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大麻烦才真正到来。

    张阿伟和许夫人身上的蛊究竟是怎么来的。

    意外?

    或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蛊是在人情绪失控后才会发作,当情绪出现愤怒时,手腕上才会浮现黑色蜘蛛纹身。

    愤怒是人的情绪必备之一,无法避免。

    每个人都有情绪刺激点。

    有些时候两人吵架急眼时,戳到了对方的禁忌话题,确实是会做出一些冲动之举,失手杀人什么的。

    但大多时候,人的理智会压住愤怒。

    因为情绪始终是有底线的。

    而这个蛊,在发作时却是将人的理智情绪给蚕食掉,引诱愤怒的人陷入失控状态。

    比如张阿伟袒护自己的娘亲。

    比如许夫人爱护自己的儿子。

    一旦有人触碰了他们的这个情绪禁忌点,就会让蛊虫发作,从而彻底陷入疯魔杀戮状态。

    这真的有点可怕。

    不过先抛开这些谜团不说,此刻陈牧最失望的还是张阿伟。

    从青玉县到京城,这家伙的性子始终没有多大的改变,虽然时间还有的是,可以慢慢磨练,但敌人可不等你。

    他现在爬的越高,敌人也就会越多。

    到时候这些敌人肯定会在暗中找他身边的人下手。

    比如冷天鹰。

    前几天就是他暗中授意那些混子打张阿伟,往后这种情况还多着呢。

    总不能每次都让他这位总捕头出面解决。

    虽然老子泡你娘亲,但你也不能一直这么坑‘爹’啊,该成长的时候就得早点成熟起来。

    或许这次许少爷事件,张阿伟真的被当枪给耍了。

    而敌人的真正目的就是他——陈牧。

    但那又如何,既然你张阿伟在我陈牧身边混,那你就得承受这些,我惹的敌人怎么可能不对付你。

    人啊,不能一直被庇护。

    陈牧长长舒了口气,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暗骂道:“大不了这孟言卿老子不泡了,烦心!”

    ——

    回到冥卫朱雀堂。

    看着门口焦急等待的娇媚美妇,陈牧刚刚升起的那丝放弃念头瞬间又没了,暗暗赞叹:

    “百年难遇的极品美妇啊,傻子才会不泡。”

    “陈牧,怎么样了。”

    娇躯丰腴宛如熟透石榴的美丽妇人看到陈牧后,连忙上前,眉宇间满是关切之色。

    疾步行走间,那胸前起伏的风景牢牢吸引了男人的目光。

    陈牧伸手刮了下女人鲜采樱桃般的润红唇珠,笑道:“至少阿伟这小子的命是保住了,后面我会慢慢调查,很快就会自由的。”

    “真的?”

    美妇杏眸一亮,满心的惶恐与不安顿时烟消云散,喜极而泣,忍不住抱住了陈牧。“谢谢你陈牧,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我就知道你会救小伟的。”

    站在不远处的黑菱看着这一幕,缓缓摇头。

    主上的男人太渣了。

    而王发发则主动转过身去,假装看墙壁上的……也不知道在看啥,反正就是看的很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美妇才意识到周围还有别人,忙放开陈牧。

    红晕更是爬入领中颈根,美艳不可方物。

    陈牧挥手将王发发叫过来,对他说道:“交给你一个任务,等张阿伟那小子恢复自由后,让他贴身不离的待在你身边,哪怕是去上茅房,也要跟着,明白吗?”

    “呃……明白了大人。”

    王发发倒也不是蠢人,瞬间便明白了陈牧是让他对张阿伟进行野蛮式的改造。

    “另外你去许大人府上做份笔录,我已经说好了,详细询问许夫人这一个人月内见过什么人,去过哪儿。当然一些隐私事情如果不愿说,就别问了。”

    陈牧交待道。

    王发发郑重点头:“卑职明白。”

    陈牧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进入关押着张阿伟的小屋。

    屋内,张阿伟依旧被铁链锁着。

    不过他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看到陈牧进来后,羞愧不已:“对不起班头,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我……”

    “行了,不关你的事。”

    陈牧拉张椅子来到他面前坐下,淡淡道。“这铁链就先锁着吧,等我找到解蛊的办法再放了你。”

    “嗯,我听班头你的。”张阿伟点头。

    房间内陷入了安静。

    张阿伟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缩在龟壳里闷声不吭。

    而陈牧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张阿伟终于忍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喏喏开口:“班头,我会不会被斩首。”

    “你喜欢那个叫小仪的丫头?”

    “啊?”

    张阿伟抬起头,望着陈牧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低下头闷声道。“我没有,我就是看她可怜。”

    “她让你想起了小荨姑娘对吧。”

    陈牧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望着这个比他小两岁却还像个长不大男孩的兄弟,眼神复杂。

    张阿伟沉默。

    他长得不帅,也不丑,是一副很大众的脸,完全没有继承到他母亲的良好基因。

    这种人放在电影里,也是跑龙套的。

    “我这么跟你说吧,大部分普通人一辈子英雄救美的次数也就那么两三次。因为你是捕快,职业原因,所以遇到的可能多一些。”

    陈牧说的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却发现没水了,只好嚼了两片湿润的茶叶,继续道:

    “但即便你是捕快,也不可能在某段时间内,频繁进行英雄救美。

    一次是机遇。两次是运气。三次就有问题了……”

    张阿伟似乎明白了什么,抬头惊诧道:“班头,你是说小仪姑娘有问题吗?”

    “没,我只是给你陈述一个道理。”

    陈牧认真盯着他。“当一个人,频繁遇到英雄救美这样的好事,那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他是主角。

    第二,大概率有人盯上他了,把他当成了工具人。工具人你了解吗?想想小荨姑娘。”

    张阿伟低头不吭声。

    这是他不愿回忆的往事,人生中最悲伤的一次恋爱。

    陈牧拿出一面小镜子,放在他的面前:“我们先用排除法,你先照照镜子,你长得如何?”

    “……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张阿伟。”

    “有什么绝色美女喜欢过你吗?或者跟你发生过亲密接触什么的,再或者你们偶遇过。”

    “……没有。”

    啪!

    陈牧拍了下手掌:“那不就得了吗?你天生就不是主角的命,哪有那么多英雄救命的桥段给你?”

    面对陈牧接二连三的现实打击,张阿伟忽然有点想哭。

    这活着的意义没了。

    陈牧语重心长道:“成熟一点吧孩子,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到时候让你娘亲来给你说教。那个小仪我会去调查的,在我没调查清楚之前,你就别再想她了,懂吗?”

    “嗯。”

    张阿伟默默点头。

    “好孩子。”

    陈牧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走出了屋子。

    屋外,听到里面对话的孟言卿俏脸一片复杂。

    看到陈牧出来后,她主动上前,低声道:“对不起陈牧,我……”

    “来,我有些话跟你单独说说。”

    陈牧拉着她,问黑菱要了一间独立的小屋,隔音效果比较好的那种屋子,里面还放有一张大床。

    进入房间,陈牧疲力的躺在床上,微阖着眼眸。

    孟言卿一颗心噗通噗通的乱跳一气,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说话,好似睡着了一般。

    莲步来到床榻前。

    望着陈牧眉宇间浓郁的疲惫之色,她轻绞着青葱玉指,低声道:“小伟他……如果不合适的话……”

    “慢慢来吧,性格都是你培养的。”陈牧声音慵疲。

    孟言卿轻咬着唇瓣。

    她曾经让张阿伟跟在陈牧身边,就是希望儿子能有出息,但是她也没想着拖陈牧的后退。

    就如陈牧所说,张阿伟的性格太局限了。

    在她从小教育下,小伟的性格比较直,以前当小捕快的时候就与其他人不合群,县太爷也不待见他。

    后来还是因为陈牧的上位,才让张阿伟站稳了脚跟。

    而且由于家庭的原因,平日里只要遇到妇女被欺负,他都会一腔热血的冲上去。

    在青玉县有陈牧罩着,基本不会出事。但在京城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张阿伟的性格问题便被瞬间放大。

    县城毕竟和京城不是一个级别的。

    陈牧罩不住他。

    哪怕是六扇门总捕,但在天子脚下什么都不是。

    也正是因为这个性格,张阿伟才酿出了今天这个祸患,给陈牧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性子太愣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侠义心肠也不是坏事,我只是希望他能稍微变聪明一点就好。”

    陈牧淡淡道。

    他睁开眼睛看着站在旁边的女人。

    因为视线的缘故,从下往上看,才发现这女人胸襟极为宽广。

    “要不——”

    “算了,先不说那些了。”陈牧打断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今天我可是累坏了,把阿伟从闸刀下救了回来,你至少得感谢我一下吧。”

    感谢……

    望着男人炽热的视线,女人忽然双颊发烧,心跳再次加快。

    怯怯开口:“我……我给做些好吃的……”

    “我想吃现成的。”

    陈牧说道。“言卿,你胸襟这么宽广,我想体会一下家的感觉,这点小要求不过分吧。”

    家?

    捕捉到对方的目光。孟言卿愣了一愣,霎时大羞。

    娇颜一片靥红。

    陈牧莫名感慨道:“突然很羡慕阿伟和小萱儿,从小就有属于自己的大房子,怪不得身体那么瓷实,营养也不缺。”

    听着对方越说越过分,孟言卿俏目狠狠瞪着他。

    但眸里晕着的羞涩,别有一股韵致更显明媚。

    半响后,她低头声音细若蚊鸣:

    “其实……小伟生下来后,我没有那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还是隔壁的赵大姐,帮我喂养了小伟一段时间。”

    没有?

    体质原因?

    陈牧愣了愣,笑容带起一丝玩味:“那就可惜了,不过……今天至少得让我收点小利息吧。”

    说话间,趁着女人还未反应过来,陈牧起身将她拽倒在了床榻上……

    (作者的话:为节省书友流量,此处省略两万三千六百多字无比详细的描写情节,大家自行脑补,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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